裂痕

(?)

徐華夏笑著把那個長方形的絲絨盒子拿出來,“這次可以收下了?”

她拿過來,“不過有個要求,別讓第三個人知道咱倆在一起。”

“好。”

她計劃最多用兩個星期結束這段“戀愛”。

“我很纏人的。”

“你怎麽樣我都喜歡。”

她低下頭,嗤嗤的笑,這句話,她也曾對陳楓然說過。

“那吃完飯陪我逛街吧。”

“好。”

“你怎麽就會說這一個字兒。”

雖然清成阡是已婚,但是這處境實在對她的戀愛起不了任何限製作用。她甚至有的時候呆在陳楓然的懷裏接徐華夏的電話,反正她對著不是陳楓然的男人說不出一點甜言蜜語。

“嗯好了,我要睡了,晚安。”她不耐煩地掛掉電話,是那種徐華夏感受得到的不耐煩。

她坐在陳楓然的腿上,吻上他的臉,“把電視關了。”

他在沙發上坐著,有種在禦朝還沒出來的感覺。

她這樣,真像個妓女。

他撫摸著她,“你非要表現出一副人盡可夫的樣子麽?”

“你就是我丈夫,我用的著表現?”

“在一個男人旁邊和另一個男人打電話,這不夠?不然你是想躺在兩個男人之間給其他人打電話?”

她從他身上下來,站在地上,說:“你想要我怎麽樣?去陽台接?在人身邊接電話有兩種原因,第一,身邊的人太重要,有些電話不想讓他誤會,這是我。第二,身邊的人太無足輕重,她聽不聽見沒關係,這是你。”

他站起來,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你應該去接他的電話?你明知道他喜歡你你還要接他的電話。不是沒人知道咱倆結婚的事,你想要別人怎麽看我?”

她嘲諷地笑,“不就是會讓你丟臉麽,這就是你從來不帶我出去的原因吧。你就這麽相信我會變心啊,沒關係,徐華夏的事我明天就辦完。陳楓然,我喜歡你十四年了,十四年,就給你留了這個印象?”

眼淚順著臉頰向下掉,心裏很疼。

“長的這張臉,幹的這些事,沒辦法不留這個印象。”語氣裏有著淡淡的譏諷。

她抓起放在茶幾上的礦泉水全數潑在他身上,“所有人都可以這麽說,你不許這麽說!”說完把瓶子磕在茶幾上,瓶子頃刻間變成玻璃碎片。

就像陳楓然和清成阡的關係,裂痕擴大,碎了就再也回不去。

“瘋子。”陳楓然丟下這兩個字,繞過碎片,上樓換衣服。

語氣冷漠得她心寒。

她窩在客房的沙發裏,眼睛有些紅腫,卻是清亮,流出來的眼淚也是亮晶晶的。

那一次,他倆便是兩個月沒說話。

他在等著她低頭,他又一次,在等著她低頭。

這一次,她不會低頭,也沒有意義低頭。

都已經是初夏了,深秋的時候,就到了說再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