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

他輕笑,“您還不知道我愛不愛她。”

“如果你不愛,你就不會一個人可憐兮兮地坐在這裏。”

“我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我剛才說過。您知道的,他們談論的話題總是很無聊。”

“好吧好吧,一切隨你。我其實是想告訴你,我讓你爸給了你一個一年的假,亞洲那邊暫時讓Jacky和Hanson處理。不過你好像不太需要。”

噢,他這個爺爺有的時候真像個老頑童一樣。

他挑了挑眉,“爺爺,您何不直接把她找來放到我麵前?”

“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找。最近我聽說Nicholas那小孩要結婚了,還是與一個中國女人結婚。”

“要不要打個賭,我賭那個人不是她。”

“看你這麽有信心,這個賭一定沒有什麽成立的必要。不過我就當跟你玩玩,賭什麽?”

“那顆路易十四。”

他記得她問過他,他家是不是有那顆路易十四。她喜歡藍鑽和紅鑽。而路易十四是藍鑽中的完美鑽石,她求過他好幾次,讓她看看那塊鑽石。

“可以。”

“那我先謝謝您了。”

望地各高管算是過了一個比較踏實的年,年後一上班,一個個的都處於虛脫狀態。

他們這位總經理,竟然想用兩個月的時間把今年一年的工作計劃詳細地定出來,弄的他們每天早晨八點上班晚上不定時回家。雖然累得要死,可是看著那一串的薪水,倒也是很高興。

早八點,望地會議室內高管又一次在開會。

他們的總經理看著筆記本,把兩個企劃案和一項工程的預算需要改進的地方一一指出。

眾高管感歎,昨天他們下班的時候是晚上12點半,剛剛過了七個半小時,他是怎麽把這些都看完的。

連滕諾都看傻了,就是她不吃不喝不睡,也起碼要一天的時間。陳楓然到底想幹什麽。她當然問過他,想當然地他沒有告訴她。

兩個月的緊鑼密鼓,他們竟然真的把幾乎一年的工作都提前做完了,雖然節奏不太健康,但是造福了以後的十個月。

看著陳楓然收拾自己的辦公桌,滕諾問道:“你這是要走人嗎?”

“休個長假。”

滕諾咽了咽,幹脆就一鼓作氣吧。

“那,咱倆要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分手吧。”

陳楓然聽完就笑了,“是我個人魅力太差嗎,怎麽交的這些女朋友都要和我提分手。”

“你會不知道為什麽?”

“你來告訴我為什麽。”

“因為你太不把感情當回事。隻有在意了,覺得這段戀愛真的對自己生活有影響了,才會提分手。而你呢,你當然不會了。或者是,”滕諾看了一眼他,“有一段戀愛對你有影響了,所以你才會每天隻睡兩個小時,為了騰出時間把人找回來。”

“不能算是戀愛。是一個人。”

“你果真喜歡她。”

“誰?”

“清成阡。”

他皺皺眉,他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周圍的人似乎沒再提起過。他也從不說她的全名,他隻說“她”,或者是在某個寂靜的夜裏輕輕地說一聲“阡阡”。

他仍是整理著他的用品,眼裏的笑意極濃,語氣裏有淡淡的寵溺和無奈,“她啊,這是身不由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