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然在視頻上把工作上的事情交代給代理總裁,再一次和羅德家的偵探交談了起來。

“還是找清成阡清小姐嗎?”

“我需要你做兩件事情。一,先去確認上次找的清成阡還在不在英國,二,去找清成陌,清成阡的孿生姐姐。”

“已經確認過了,清成阡清小姐仍然在英國,並且現在居住於NicholasLouis名下的位於東北部的一座城堡裏,而且,”偵探停頓了一下,“即將和Louis伯爵在秋季舉行婚禮。”

“很好,那麽你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找到清成陌,先去非洲找。”

偵探頭有點大,非洲啊,雖然是個即將崛起之地,但說到底也是還沒崛起呢不是,找個人可真是不太容易。

“您的時間限製是多久?”

非洲相對來說是不太好找,但是她應該也不會委屈自己,“一個月如何?不必去太危險和貧窮落後的地方。”

“我盡力。”

“還有,把清家在列支敦士登的房子查出來,一個小時足夠了吧?”

“二十分鍾之內我給您答複。”

他關上視頻,把耳耳抱到腿上。耳耳藍藍的眼睛看著他,溫順地窩在他懷裏。他撫摸著它的白色的軟軟的毛,思量著要把它送到誰那去。

還是把它送到他媽那吧,送到陳煒卓那裏,有其它的貓和狗,太亂。

他給耳耳喂完食,剛好過去二十分鍾,連上視頻,偵探已經在那邊等待著。

他聽完,大致記下,然後關上筆記本,躺在沙發上休息。

他不是超人,這幾個月的超負荷工作已經嚴重地損害了他的身體健康。他記得他上一次生病的時候她還陪在他身邊,準確一點就是,寸步不離地陪在他身邊。他不過就是發了個燒,她緊張得就像他得了什麽癌症一樣。

他歎氣,他這二十五年一直冷靜自持,沒想到這輩子做的第一件瘋狂的事竟是去找她,還動用了羅德家的關係。可他自己也知道,如果不這樣,他還能做出更不符合他的教養的事情——

如果她結婚了,嫁的人不是他,他一定會從婚禮上把她搶走,把新郎殺了也說不定。

他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她有了這樣難以控製的情感。

可能是她第一次軟軟地喊他“老公”的時候。

可能是她一次從陽台中跑出來抱住他,順便帶來了光亮的時候。

可能是她一次穿了咖啡色的抹胸曳地裙的時候。

還可能是他大二那年去愛麗絲杜莉於千人之中找到了她的臉的時候。

他滿腦子都是她,做各種事情的她,各種表情的她。

有的時候,能放肆地想一個人,也算是一種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