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成阡已經十三天沒去學校了。

也就是說,陳楓然已經十三天沒看見清成阡了。

他看不見她倒也清靜,每天和曾行歌一塊上課下課吃飯什麽的。

她也總不能一輩子不來學校。

這天期中考試,按上次考試排名排考場。

清成阡又一次傲然地坐在第一考場第一個,陳楓然就坐在她後麵。

叢琳卿葦遙若蕾都在第一考場,三個人早早地到考場就是為了和清成阡聊聊天看看她怎麽樣了,這幾天按她家的門鈴她不開門,打手機關機,就是處在一種完全聯係不上的狀態。誰知道她們清美人這次八點到的,老師發卷子的時候。

她們觀望一下她的臉,還好還好,麵色紅潤,除了眼睛腫了點之外,還是很健康的。

清成阡傳卷子的時候相當幹脆,不看身後的人一眼。

這次的清成阡,更出名了,而且是名垂校史。

她每一科都提前交卷,交了就走,直到考下一科老師發卷子的時候才回來。她知道要是她留在教室會被她們拷問,但是她現在不想說話。

考英語的時候,更是一片混亂。

她猜出來她們幾個也想提前交卷,數學物理她們實在是寫不完,但是英語就不一樣了。

清成阡寫的很快,在她翻麵的時候坐在第一考場的學生們才寫一半都不到,她還聽到有人抽氣,不覺莞爾。

她交卷的時候陳楓然已經把筆放下了,那三個還在奮鬥著作文,齊齊地抬頭看著她,她被她們逗笑了,背著包走了出去。

跟我比,你們還差了點。

那次有關人士記錄了一下,她答卷的總時間是一般考三科的時間,還不是語數英那種大科的時間。

那次她又考了全年級第一。

那史地政的分讓學文的學生都倒吸了口涼氣。

那可是她在北景參加的最後一次考試,不驚豔點怎麽行。

發成績單的那天,清成阡已經坐在韓弈旁邊了,離陳楓然挺遠,陳楓然旁邊是個男生,曾行歌就坐在他斜前麵。

不變的是,叢琳還坐在她後麵。

清成阡和以前一樣,和陳楓然來之前一樣。眼裏的傲氣隻增不減。

她跟誰都挺熟,跟誰又都不熟。

可她唯獨不跟陳楓然說話,一句都不說,一眼都不看。

陳楓然根本不拿這事當事看。曾行歌離他近了,兩個人的親密程度堪比白深棽和滕許。

人們也看出來陳楓然和清成阡不對勁,但是誰也不敢說,韓弈看著呢。清成阡不再否認韓弈是她男朋友,人們也就默認韓弈和清成阡是一對。

一個期中考試,湊了那麽多對鴛鴦。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這一對對真是貌合神離。

“你和阡阡怎麽回事啊?”遙若蕾終於趁曾主席開會的時候問了陳楓然。

她問過叢琳,叢琳告訴她沒有清成阡的允許她不能說。她又去問清成阡,清成阡給她來了句“以後別跟我提他”。她的好奇心就驅使著她問了陳楓然。

“沒事。”

她迂回了那麽久隻聽見這麽短的兩個字。

“你是不是又欺負她了?”

“她那樣我哪欺負得了她。”

遙若蕾咬咬嘴唇,你欺負不了那誰還欺負得了,“你看她現在和韓二多好,你不喜歡她就別招她惹她了啊,”眼神淩厲,“你沒資格。”

陳楓然終於看她了,“你當我這麽閑,你當我想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