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麵

陳楓然側眼看她。

“離我遠點。”

說著把她的頭支起來,拉開一段距離。

清成阡特別聽話地坐在一邊,可是傻子都看的出來這孩子心裏怨氣深重。

從琳看了其他人一眼,和清成阡說道,“我們明天都還得上班,今天太晚了,你也夠累的,我們先回去。這樣吧,周六咱好好聊聊。”

就是陳楓然不想見清成阡,她也得給清成阡留點和陳楓然相處的時間啊。

“嗯,對,”滕許立馬跟上,“下次我做東,結婚的時候也沒請你們,就當補上次的。”

清成阡暗笑,你們是真的覺得太晚了才想回家的麽,昂滕許和白深棽。

“你們要是覺得太晚了那今天就到這吧,回來再聊,有的是時間。”

這麽著,一堆人又從清成阡家轉移出去,連清成陌都以和遙若蕾去酒吧為由溜了。

清成阡在陳楓然走出門的前一秒拉住了他的手。

他挑眉看她,“什麽事?”

“就我一個人了你陪我聊會天行不行?”

她微微仰頭對上他的眼睛,用了她五年的勇氣。

“沒時間,找別人吧。”

說著就要鬆開她的手離開。

她馬上把門關上了。

陳楓然不想跟她拉扯,往沙發上一坐,兩腿交疊,胳膊支在扶手上,拇指食指夾著下巴。

“聊什麽?”

語氣冰冷,好像站在他麵前的不是愛他的清成阡,而是一個談判者。

她輕笑,“咱倆去臥室吧。”

朱唇輕啟,小舌似伸未伸,聲音輕如耳語,一時間讓他口幹舌燥。

他也跟著笑,“然後呢?”

“然後啊,”清成阡在他身邊坐下,開始解旗袍的第一個扣子,“躺在**,純聊天。”

解開第一個扣子,她抬頭問陳楓然,“我今天彈得怎麽樣?”

“還行。”

她一個轉身,坐在了他腿上,胳膊環住他的腰,把頭埋進他懷裏。

她在進行一場擁抱,一個未完成的擁抱。

五年前的記憶中的最後一天,16歲的穿著校服的清成阡抱住了17歲的同樣穿著校服的陳楓然。五年後,22歲的華服玉飾的清成阡再次抱住了23歲的西裝革履的陳楓然。

她其實是想說,隻是時間變了,我還是一樣愛你,不管是以哪一種姿態。

“我想你。”

她在他懷裏呢喃,字字音音都好像透過皮膚直接到達他心髒的部位。

他把腿放平,讓自己坐的舒服點。

“我知道。”

她的手解著他襯衣的扣子,鼻尖碰著他的。

“你不知道。”

唇印上他的唇,然後吻他的鎖骨。

突然間她停住了,她覺得有什麽東西抵著她。

他心裏抗拒她,身體卻渴望著。

她繼續解他的襯衣扣子,溫言軟語道,“我可說了,隻聊天,別的什麽都不幹。”

“是你說了就算麽?”

他咬住她的耳垂,撫上她胸前的柔軟,她不反抗,任他胡來。

“陳楓然你還有個女朋友呢。”

“用得著你告訴我。”

他托起她的臀,麵對麵地把她抱上了樓梯,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