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成阡彎彎嘴角,她不敢問他是真是假,在這件事情上他太容易改變。

“那什麽時候和咱倆爸媽說?”她的聲音依舊冷冷清清的,但明顯透著幾絲高興。

他的聲音沒有起伏,燈光把他的臉襯得更完美,“這個你就別管了,我回來給你爸打電話,讓他們商量日子,領證的,不舉行婚禮。”

他站起來,“以後你要是覺得我對你不好,別拿我爸媽或者是你爸媽壓我。這兩年,你要是什麽時候想離婚就離,用不著等兩年之後。”

不等她回應他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好像這個婚是她自己一個人結的,她想結他就和她結,她想離他就和她離,決定權在她,和他沒半點關係。

她陷在絲絨沙發裏,黑發散亂的攀在沙發上,鳳眼含笑,妖冶到極致的美麗。若是可以用容貌拴住他,她也不會覺得這有什麽可恥。

她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對的,可是她確定而且不會變的是,兩年之後,她絕對不會留在他身邊,是她不願,不是他不讓。

她直起身子,順了順頭發,看了看因為等他來涼透了的愛爾蘭咖啡,拿著包離開。

她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馬路邊走,看車來車往。

九月末人潮洶湧的R市,她最喜歡。

她覺得有光照著她衝她鳴笛,沒等她回頭一輛雷克薩斯已經開到她身邊。

她皺了皺眉正想著這是誰,車上的人下來了。

一身休閑裝,隨著年齡增長他和陳楓然越來越不像,但是好看是真的。

正是徐華夏。

“我就想看看是不是你,沒想到真是啊。怎麽這麽晚還在大街上溜啊多不安全。”他說話的時候眼睛怎麽也離不開她的臉。

他沒想到這幾年她變得這麽漂亮,漂亮得有點,蠱惑人心。

“想走走路。你成熟了不少啊,”她笑道,“這幾年過得怎麽樣?”

她走了五年,很多事情都明朗化了不少,除了她和陳楓然。

“還行吧,不好不壞。你呢,你這一走如人間蒸發,可把我們急壞了。”對於之前對她的喜歡,五年之後他坦然承認。

她點點頭,可是她過的一點都不好。

“就是當時年輕,一聲也沒說就走了,現在想起來都不知道當時怎麽想的。”

她怎麽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她就是不想讓陳楓然知道她離開,她就是想用她的離開在陳楓然心裏開辟一塊地。可是他不知,該知道的不知道,不該知道的,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現在上學還是上班啊?”她抬頭問他,看得他心亂。

“研究生,我爸不想讓我再上學了。可是我還想再清靜一年,畢竟一從政就是一輩子。”

她回來這些天對R市領導也有所了解。韓弈他爸被調到了中央,卿葦她爸被選為新的市委書記,現在R市政界是四人領**,卿葦她爸,徐華夏他爸徐英征,還有一個叫陳名先,據說是因為中央有人才能不斷提拔坐到市委副書記的位子上的,她猜這個人肯定是陳楓然的親戚,畢竟陳楓然他爸也姓陳啊,另一個市委副書記是白深棽的舅舅,謝子平。

“那你怎麽不在學校在外麵閑逛啊?”

“研究生不是很忙,出來玩會。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走回去就行。”

其實徐華夏的意思就是陪她走回去,看她不想讓他跟著也不好說什麽。

“行,那你一個人小心點,給我留你的手機號。”說著把手機拿出來給她。

她按完,給他,“那我走了啊,有空再聊。”

然後轉身給他留下一個越來越不清楚的背影。

她比以前更刀槍不入了。

徐華夏笑著打開車門,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