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薏擦完眼淚,笑了笑,“你裝的好別以為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瞎的,我現在不信你說的,我隻相信我看見的。”

陳楓然也笑了,“看見什麽了?”

“你倆舉行婚禮那天我就告訴你。”

“你沒機會了。”

“你看我有沒有。”

一頓飯吃的針鋒相對,極其堵心。

陳楓然送時薏回家,時薏在她家門口抱了抱陳楓然。

“可能這輩子我都看不見你了。”

“你要是想見我和前台預約一下,我可能會空出點時間給你。”

時薏放在他脖頸上的手掐了掐他的脖子,她抬頭看他的眼睛,很深邃的眸子,能映出人心。她說,“你真好。不過,我能找著比你更好的,你信不信?”

他說,“不信。”

她沉默,半晌才開口說,“我也不信。”

聲音哽咽的好像那江南的六月雨,纏纏綿綿的,隻是到不了他心裏,她明白的。

她把眼淚都抹到了他的傑尼亞襯衣上,然後鬆開。

“嗯,再見。”

“再見。”

躲進電梯,哭出聲來,這次,再也沒有一個男子把她抱進懷裏。

她坐在飛機裏,看著她腳下的繁華得不像話的城市,卻,終究不是她的城市。

這天下午陽光正好,清成陌坐在自家的沙發上,看著正從廚房出來端著提拉米蘇的清成阡。

這五年,清成阡別的沒怎麽學,就這甜點真的要被她學出花了,好吃的不行。

清成陌大大方方地拿了一塊,“太好吃了!你剛才特別有家庭主婦的樣。”

清成阡瞥她一眼,“你說你白吃也就算了還在這說話。”

“你說時薏就這麽走啦?我還等著看你和她互掐呢,不過這樣你和陳楓然就能踏踏實實地結婚了啊。到底什麽時候結婚啊怎麽還沒信啊。”

聽見這個清成阡笑了,笑得花枝亂顫,“吃完了趕緊化妝吧啊,今天和陳楓然家的人吃飯,六點半。”

清成陌蛋糕差點掉地上,“你什麽時候知道的,不早告訴我。”

“前天。”

“行啊你,本事大了啊,”然後頓了頓,“可是我去那多奇怪啊,又不是我結婚。我要是跟你不同歲也行,可是我跟你一樣大啊。”

“沒事,你去那更能顯示我的文靜。”

“得了吧你,我去了才能顯示出我的好呢,沒準就看上我不要你了呢。”

“說的就跟他現在要我一樣。”

“他也真行,剛和時薏散就要和你結婚。”

“他和我結婚估計跟他簽個約差不多。”

清成陌咽下最後一口,“要對自己有自信啊。不過先提前說好了,你結了婚以後這房子可就是我的地盤了,來的時候跟我打個招呼。”

“你來之前這一直是我管轄的好不好。”

清成陌無視她,“挑衣服去了。”

六點,司機準時到她家門口。

清成阡有種回到高中時代的感覺。

飯店還是訂在利德,房間的名字叫天作之合,這名起的。

還是她爸媽先進的,清成阡和清成陌在後麵。

陳駿易看見清鑫一家子進來也沒站起來,隻是說著,“趕緊坐趕緊坐。”

主要是因為太熟了。

清成陌點頭,“叔叔阿姨好。”

陳母答著,“好,倆孩子長的還真像,都這麽漂亮。”

其實這不是清成陌第一次看見陳楓然他爸媽,之前在她很小的時候在一次婚禮上見過,是查蒙特羅德的三兒子結婚,她跟她養父母一起。可是她都快沒印象了,也沒指望這倆能記得。

清成阡想坐在清成陌旁邊的,但是陳母說了,“怎麽還跟他們坐啊,再過幾天可就是我們家的人了,坐陳楓然旁邊吧。”

清成陌隻笑不語,再看看陳楓然,幾天不見就覺得他又好看了,他站起來把他旁邊的椅子往後拉拉,衝她說,“過來吧。”

清成阡低頭走過去,掩去了臉上的笑意。

清鑫笑了,“嫁過去那也是我們家的,要是對她不好別怪我跟你們算賬啊。”

陳駿易也笑,“那當然了,我們剛才還商量送什麽當聘禮呢。倆人也是,結個婚也不舉行婚禮,總覺得是不明不白地嫁過來的。阡阡想要什麽跟我們說。”

“什麽也不缺不用買了。主要是覺得現在結婚太早了,要是以後在一塊覺得不合適,分開也容易,要不然弄的哪都知道也不好。我倆認為過幾年再舉行婚禮。”

陳楓然也說,“等過幾年,公司適應了,一切都差不多了再舉辦婚禮,房子的事,回來有時間我倆再去挑,現在先住我那。”

這可是他倆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