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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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的時間悄然過去。
珍妮弗在中國的第二場演唱會在最頂級繁華的a市再一次舉行。
看來,身為老板的愛人,連在事業上都近水樓台。
很多人羨慕的同時,卻隻能還是羨慕,僅此而已。*
周五的夜晚。
星星爬上天空。
港島海上歌劇院裏坐滿了人山人海。
至於賣座,向欣妍以及公司一點都不擔心。
在來中國之前,兩場的所有票據都預售一空。
可想而知,珍妮弗這個名字在中國有多大的影響力。
或許,有些嫉妒的女人會把她描繪得特別不堪,畢竟,她走的性感與清純的模糊邊界,粉絲大都數都是男人。
但是她隻是寫歌唱歌,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歌劇院的化妝室裏,向欣妍一身潔白的長裙,深v領,露出漂亮的鎖骨和乳溝,細膩光滑的背部肌膚如綢緞般潤滑。
“欣欣,你真美!”司可一邊給她化妝一邊說話。
向欣妍坦然笑笑,“是你的化妝技術好。”
“不是呀,如果是安寧,再好的技術最多也隻能來個東施效顰。是吧,你們中國人口中的東施效顰!”*
“司可你!”
安寧就在一旁監工。
要不是礙於還要留著他給姐姐化妝,她那無情的小拳頭就要揮上去呢。
安寧咬牙切齒,甩甩拳頭,最終還是氣鼓鼓地放了下去(私相獸獸)。
“司可可,你給我等著!”
安寧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鬧得在場的各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司可聳聳肩故作害怕的樣子。
打是親罵是愛,形容在他們倆身上簡直貼切極了。
整個化妝間裏,由於他們兩個的存在變得格外的其樂融融了。
“演唱會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開始了,好多人都已經入場了。妍妍,準備好了嗎?”
每一場演唱會之前,斯宇總是要給妍妍充足的舒緩空間。
一句話,能讓她整個心情一下子放鬆下來。
向欣妍點點頭,“斯宇哥哥,我已經不是剛剛出道的小女孩兒了。”
“宇哥哥,你就不公平,每一次隻關心姐姐一個人,我呢?從來不管!”撅著嘴,有些氣鼓鼓的。
司可將欣妍的頭發定了型,一切ok。
他一邊收拾著化妝箱一邊說話:“安寧,你這樣說話讓我情何以堪,讓欣欣情何以堪呀!”
話還未完,便遭到了安寧忍無可忍的一陣追逐毒打。
向欣妍看著他們兩個幸福的模樣,忽然一陣淒涼浮上心頭。
她微微低頭,暗自苦笑一聲。
而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落入了陸斯宇的眼裏(惡劣逃妃)。
其實有的時候,人就很奇怪。有些東西拚命地想要忽視,可是就是忽視不了。
“妍妍。日本公司那邊有些急事。爸爸讓我們和他一起回日本。機票已經訂好了,是淩晨三點的飛機。”陸斯宇轉著輪椅移到欣妍的身邊。安寧和司可瘋在一邊,他們的眼裏隻有彼此。
“或許有些急了,但是我已經安排好時間了。淩晨半點演唱會全部結束,然後我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回去衝個澡,然後就可以去機場了!”陸斯宇繼續說道。
向欣妍顯然有些驚愕。她瞠著眸子,眉宇微微皺起,“這麽趕?”
三個字重重地刺激了陸斯宇的心髒。
或許,別人聽來這三個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可是,對於陸斯宇卻有著不一樣的涵義。
因為,他知道,在這個城市有著她念念不忘的人。
可是這一次,他也想自私一次,他也想為自己考慮一次,他想要帶她一起走。
從此後,再也不會回來這個城市。
許是斯宇的眸光和神色讓欣妍警覺到什麽。
“……”她微微斂下眼睫,閃開著眸子,明顯帶著一絲慌亂。
“斯宇哥哥,結束了工作,回日本以後我們去北海道玩玩吧。我想給自己放個假期。”
末了,她柔聲說道,嘴角彎起一抹溫婉的弧度。
陸斯宇深邃的眸子一路溫柔無比地凝視著她,他點點頭,“好,我們帶上媛媛,去北海道滑雪(愛妃你敢玩跳槽)!”
於是,向欣妍笑了。
可是那笑容總讓人覺得摻雜了些什麽。
……
演唱會伊始,就迎來了今晚的第一個**。
向欣妍一身純白裙裝亮相,一頭柔順落下,沒有絲毫的點綴,煙熏妝,枚紅色的口紅,那天籟般的嗓音一出就引來了全場觀眾的尖叫連連。
“珍妮弗、珍妮弗、珍妮弗……”
所有的人揮舞著熒光棒。
碩大的歌劇院裏黑暗中一片五彩斑斕,就像無數隻螢火蟲一般點亮了整個黑夜。
因為現場的互動,珍妮弗不僅唱了兩首還未發行的新碟的主打歌曲,還將之前的歌曲都輪番唱了一遍。
整個演唱會她一個人唱了半百首歌曲,換了靠近三十套演出服,每一件都是精心雕琢,為她量身定做。
珍妮弗的努力從出道以來大家都看在眼裏。
所以短短的時間積累如此雄厚的人氣也毋庸置疑。
不否認,整個演唱會**迭起
,比之前在體育館裏的那一場還要火爆。
“珍妮弗、珍妮弗、珍妮弗……”
隨著她的歌聲,粉絲們尖叫連連。更有甚者留下了激動的淚水。
當珍妮弗訴說著剛剛出道的時候,一邊做著局部皮膚複原治療一邊唱歌的事情,不過半年前。
有些粉絲寄給她的鼓勵信一個一個都背了出來。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因為你們才有今天的我。我才有勇氣過好人生!”
珍妮弗在台上第一次落淚。或許,這個城市,今晚給了她太多的感情,讓眼淚無法自控。
台下,更是沉默在一片抽泣之中。
人與人之間,其實就是這麽簡單。
感動,還有……被感動……
不管是珍妮弗,還是台下的每一位。
曾經遇到的每個人的好都記在心裏。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演唱會再一次推入**。
珍妮弗一身水綠色的裙裝,露初精致的鎖骨還有纖細的小腿。
水晶高跟鞋,雖然隻是短短的碎發,但是那清淡的妝容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粉絲們再一次尖叫連連。
直到嗓子都沙啞了,他們說:“珍妮弗,你要好好的……不管何時,不管你在什麽地方,不管你是快樂或是失落,都有我們一直支持著你!”
呼喊聲,尖叫聲,聲聲感動。
就在那一刻,向欣妍忽然明白,為什麽從來都是乖巧的她,不愛拋頭露麵的她會答應做一個公眾歌手(哥哥的禦用戀人)。
原來……
從這份職業中,可以感受到一份純粹的真。
這份真,永遠永遠,都不會與你背道而馳。
這一晚,珍妮弗多次落淚,感染了現場的每一位觀眾。
末了,她說:“謝謝大家對珍妮弗的支持。今晚除了我之外,我還邀請了我的一位好友,一位故人。也是因為她我才能站在這個舞台上的。”
熱烈的掌聲隨之響起。
舞台上無數的雪花漫灑而下。
一個穿著白色長裙,頭上還套著一個漂亮花環的女子坐著花海點綴的秋千從天而降。
雪花落在她的身上,讓舞台美不勝收。
向欣妍笑著退了開去。
隻聽到台下一陣驚呼。
“費歐娜——”
看來,費歐娜的人氣一點都不遜色於向欣妍.
……
半個小時之後,演唱會終於圓滿落幕。
隨著觀眾的悉數退場,費歐娜終於和欣妍見麵了。
“沒想到你真的趕來了。”向欣妍像個孩子一樣圈著費歐娜的脖子。
費歐娜還如從前一樣漂亮,卷卷的頭發此時此刻被鬆鬆地盤在頭頂,像個大大的丸子(簽約情人:總裁你好壞)。她卸下妝容更讓人覺得親近。
鬆開費歐娜,欣妍的臉上都是笑意。
“妍妍,我們半年沒有見麵了!”
費歐娜笑著說道。看她的臉,似乎瘦了許多,比當時她在日本遇到她時還要瘦。
從前她和她初為和好,她總是喜歡向欣妍向欣妍全名叫她。漸漸地,也變得親昵起來……
“是啊是啊。”
欣妍拉著費歐娜在休息椅上坐了下來,“最近還好吧,不要因為工作把自己的身子搞得一團糟糕。”
卅年前,這丫頭就是拚命三郎。
費歐娜輕輕一笑,“現在已經好多了。媽媽的病情也得到了控製,我現在無憂一身輕。嗬嗬……”
費歐娜笑著,眼眸中竟然少了從前的世故於防備。
“有時間,一定要帶我去看看伯母。”
和費歐娜見麵,讓向欣妍找到了從前的感覺。
“哦,對了,你是怎麽來的,其實……我都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來。前一秒在台上唱歌的時候還不確定,後一秒,她們就通過耳麥傳遞告訴我你已經到了!”
欣妍的話裏透著無比的開心。
費歐娜“恩哼”一聲,她挑挑細眉,枚紅色的唇瓣散發著奪人眼球的光芒。
緊隨著她手勢的方向,向欣妍見到了小希還有姐姐和媽媽。
“我一下飛機就看到他們了,然後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
向欣妍今晚再一次被感動。
向媽媽被欣雨扶著走了過來,“寶貝,記住,你永遠都不是一個人。哪怕以後你回到了日本,這裏永遠都還是你的家。”
羅美姬顯然已經知道了女兒今晚就要飛回日本的小希,眼中閃爍著無比的晶瑩。
欣雨扶著母親,“妍妍,媽媽的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你看,她都能自己行走了。所以後,你什麽都不用擔心,照顧好自己,快快樂樂地就好了,知道了嗎?”
永遠是最最貼心的姐姐。
小希一直沒有說話,其實從她從維也納回來之後,她們幾乎沒有見過幾次麵,可是那並不會動搖她們好友之情的一絲一毫。
“妍妍……”撲了過來就嚶嚶哭出聲,“我們又要分開了,是嗎?”
向欣妍也抱著她,“我們不是分開,我們隻是各自最求著自己的幸福與快樂。小希,我們還會再見麵的,你可以到日本來找我,到時候我帶你去吃全日本最好吃的料理。”
向欣妍故作輕鬆地笑了。
其實此時此刻,她的心情不比在場的任何人好到哪裏去。
……
p;又“寒暄”了一番。
看看手表,已經淩晨一點了。
斯宇哥哥說,飛機票的時間是三點。
司可和安寧,還有舅舅和媛媛想必已經到了機場了。
“妍妍……”
電話響起。向欣妍剛剛接通,裏麵便傳來了斯宇的聲音。
“斯宇哥哥……你在哪裏呢?”欣妍問道。
“seven已經去化妝間接你了。馬上出來吧!”
一項的溫柔,卻聽得欣妍連腦海都停止了轉動。
“哦,好……”她愣愣地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就在這時,seven敲門而入。對著眾人禮貌地日式鞠躬,然後對著欣妍說道:“小姐,可以走了!”
……
四十分鍾後。
a市的國際機場。
夜已深。
玻璃球型的候機大廳,全玻璃的構造設計,黑色的天空映照著整個候機廳。
天空清朗,無數顆小星星在天空中不停地閃爍,映照著大廳的燈光散發著幽幽光芒。
“為什麽非要定在這個時間!明天白天出發不是更好嗎?”
安寧打著哈氣有些抱怨地說道。演唱會看到中場就退出來了,一點都不盡興。
玩了一天,媛媛著實累了,被陸斯宇抱在懷中裹著毯子呼呼地睡著覺。
“你這丫頭(七國駙馬)。明天出發,又有一大隊記者啊攝影師的,擠得要命。到時候傷著媛媛怎麽辦?再說了,爸爸明天還有個緊急會議要開呢。”
說話的是欣妍的舅舅山島大泗。黑道的一幫之主,但是看起來絕對沒有壞人的架勢,溫和的,慈祥的……
陸斯宇沒有說話,雖然定在如此著急的時間回日本不是他的注意,但是他清楚,山島大泗一邊是為了日本那邊的事情,一邊也是為了他。雖然這段時日他和安寧他們一直在外旅行。
但是喜好於關注各類新聞的他,一定是知道了歐凱倫和妍妍最近的事情……
“妍妍,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
夜晚的候車大廳,空****的。角落裏,費歐娜與向欣妍麵對二站立。
欣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家人,眉宇微微皺起,“謝謝你送我來機場。娜娜……”
“妍妍啊,你真的不打算留下了嗎?媛媛……是歐凱倫的孩子呢!”
費歐娜心裏無比糾結。
雖然她知道歐凱倫做了太多傷害她的事情,但是她看的出來,三年後,這兩個人依然牽掛著在乎著彼此。向欣妍微微低頭,許久,她沒有說話。
費歐娜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她說:“妍妍,剛剛你問我,最後那首歌叫什麽名字,我沒有告訴你。其實……那首歌是歐凱倫寫的。他選我做他們高爾夫球場的形象大使,那首歌是代言的主題歌曲。我唱了……”
“或許,我還知道,這首歌的前奏你應該還沒有忘記吧。三年前,你的手機鈴聲,不是嗎?!”費歐娜一臉認真地說道,“我不知道它曾經叫做什麽,但是現在它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隻要你幸福就好(神聖傳說之重生無量)!”
“隻要你幸福……就好!”向欣妍喃喃著,愣在那裏,美眸中忽然就聚起了霧氣。
她沒有忘記,當費歐娜唱出那首歌的時候,她就想起了曾經熟悉的旋律,曾經歐凱倫為她設置的手機鈴聲……
直到費歐娜離去,向欣妍坐在斯宇的旁邊緊緊地握著手機一直愣神。
……
一輛跑車從黑暗下一閃而過。
費歐娜一邊開著車,一邊正在想著心事。她不知道,自己剛剛該不該說出那樣的話來。可是,她掙紮了好久,還是說了出來。她看的出來,妍妍對於歐凱倫還沒有完全放下。
費歐娜掏出手機,剛剛出來的手歐凱哲給她發了一條短信。
他知道她和她在一起,所以才會發給她的吧。
“歐凱倫快要不行了,妍妍能來麽……”
費歐娜打開短信。
那一排小字一下子刺到了她的眼睛。
隨著一聲劃破天際的刹車聲,車子戛然而止在高大的路燈下。
她不可置信地瞠大美眸。
而此時此刻,醫院的走廊裏圍著一群焦急的人群。
歐凱哲,歐陽天,許湘雅還有歐老太太都在。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老太太似乎一下子老去了許多。
“怎麽會又突然出現休克?這個星期已經好幾次了……”
老太太被歐凱哲攬在懷中。人年紀大了,最害怕的莫過於白發送黑發人。
歐凱哲輕聲安慰她,一邊拍著她的肩膀一邊說話,“不會有事的,康森和竇雲都在裏麵,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的……”
歐凱哲將目光落在了走廊的盡頭,多麽希望,那抹熟悉的身影會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自從那天她說以後再也不會來了之後,她真的再也沒有出現。
更甚至於他的電話、他的短信她一個都沒有回過。
難道說,她和歐凱倫就這樣徹徹底底地結束了嗎?!
歐凱哲的眼裏有什麽漸漸融化開去。
……
距離飛機的時間還有一個鍾頭。
山島一家人坐在機場的vip休息室裏,大家有一句無一句地閑聊著,害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媛媛。
而向欣妍,一個人坐在角落裏,距離費歐娜離開已經半個小時了。
一條短信發到了手機上。
向欣妍嚇了一跳,心中一緊。然後她打開短信,來自費歐娜的轉發。
到底,費歐娜還是傳過來了。
或許,對與向欣妍,她有權直到關於歐凱倫的一切。
突然——
她“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整個身子僵在那裏,美眸無限瞠大。
陸斯宇、山島、安寧還有司可也嚇了一大跳。四雙困惑驚愕的眸子一同望向欣妍。
“怎麽了妍妍?”
陸斯宇眉宇微皺,輕聲問了一句。
向欣妍緩緩地抬起羽睫,水眸中是滿滿的不可置信,閃爍著驚恐的晶瑩。
“妍妍……”
“他要死了……”她毫無征兆地開口。
眼睛裏忽而就聚滿了淚水,。
那是一雙堅強的眸子,卻又是一雙愛哭的眼睛。
“對不起斯宇哥哥……”
抓緊電話,她忽然不顧一切地衝出門外。
耳邊,是陸斯宇還有安寧的叫喊。
可是向欣妍一點都沒有知覺了。
她隻知道往前跑,不斷地往前跑。
“歐凱倫休克了……歐凱倫正在搶救……”
那條短信不斷地在腦海裏盤旋著。
跑出機場大廳,渺小的她瞬間被黑暗淹沒。在門前攔了一輛車,直奔醫院。
“司機麻煩你開快一點,快點!”
即使車子已經到了最大限速,她一直在催著。
為什麽,為什麽現在才告訴她,歐凱倫休克了?!
……
車子,戛然而止在醫院的門前。
向欣妍急匆匆地推門下車。以最快地速度衝進了醫院的大樓。
而此時此刻,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這是歐凱倫這個月以來的第二次大型手術,雖然時間不比之前,但是依然是讓人備受煎熬的。
歐凱倫躺在病**被護士們推了出來。
康森、竇雲,以及他們的治療團隊的其他成員都像是經曆了一個驚險的冒險。一邊走出一邊摘下麵罩。
好在,歐凱倫直接推入了普通病房,看來,並沒有什麽大礙。
“小雲,小倫他到底怎麽樣了?”看著歐凱倫被推進病房,老太太連腳步都站不穩了。
“老太太,請您放心,我們已經喂歐少爺又做了一次清理手術,之前由於一直躺在**,有部分血塊淤積在脾髒,現在已經完全清除。據我詳細檢查,如果歐少爺今晚能夠平平安安地度過,那麽有極大的可能將會醒來。”
竇雲接著補充,“最近的檢查報告顯示,凱倫的腦細胞中有著極強的醒來的**。這是個很好的征兆。”
“真的嗎小雲?”老太太激動得不得了。聽到凱倫就要醒來的消息她高興得不知所措了。
竇雲點點頭,“是啊。所以奶奶,您不用太擔心了。不然,等凱倫醒來,看到您卻為他瘦了一大圈,那該如何是好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歐凱哲看著竇雲如此盡心盡力著歐凱倫的事情,還如此輕鬆地緩解著奶奶的心情,對這個女人的好感又加了幾分。
“謝謝你……”歐凱哲溫聲說道。
竇雲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奶奶,待會兒我送您回家,特別想吃您做的水煮魚片了……”竇雲摸了摸肚子,像個孩子一樣昭示著她的饑腸轆轆。
老太太對她寵愛得不得了,“你這孩子!其實就是想騙我回家休息!”這樣的女孩子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了……
看著老太太和竇雲雙雙離開的情景,歐凱哲走進病房對著床邊的父母說了什麽,歐陽天和許湘雅也便離去。
歐凱倫住院的這段日子,一直是歐凱哲照顧著他,照看著公司。三年後的他已然不同於三年前,也漸漸變得成熟起來了。
無疑,剛剛康森的一番話讓歐凱哲看到了希望,可是如果,歐凱倫醒來,失去了向欣妍,他該怎麽辦嗬?!”
歐凱哲在床邊坐了下來。思緒漸漸飄遠。
……
“叮——”地一聲,電梯停了下來。向欣妍風塵仆仆而來。
在她走出電梯的那一刹那,歐家人正好走進了另一步電梯裏。
誰也沒有碰上誰。
橫衝直撞、跌跌撞撞地來到歐凱倫的病房前。
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著**靜靜躺著的人兒,向欣妍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在門口滯了半晌,她輕輕推門而入。歐凱哲警覺地抬頭,然後起身,驚愕的眸光漸漸變成了一抹無法言喻的欣喜。
他邁開長腿向前一步,薄唇微掀,“妍妍……你終究還是來了……”
向欣妍閃爍的眸光溫軟地看了歐凱哲一眼,而後將目光落下,落在了**男人的身上,“他怎麽了……”
四個字,仿佛將她的心髒緊緊地擰在一起。
歐凱哲的目光隨她落了過去,
“他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搏鬥!”
歐凱哲說著,轉向欣妍,“這個星期,他已經出現了兩次休克了。這樣下去,我不知道……”
後麵的話,歐凱哲沒有繼續說下去。
向欣妍從他麵前走過,緩緩地來到床邊,緩緩地坐了下來。
歐凱哲默默地站了半晌,然後默默地退了出去。
關上門,看了一眼病房裏,歐凱哲暗自歎了一口氣,然後邁步離開。
……
安靜的病房裏,暖氣輕輕地流淌,還有歐凱倫均勻的呼吸聲。
向欣妍就那樣安靜無比地
看著,然後眼淚,漸漸聚滿了眼眶。
“怎麽還不醒來?你已經睡了好久了。歐凱倫,不要再繼續下去了,這樣的你讓人覺得很沒用很討厭……”
聲音淡淡,眼淚,一滴一滴流了下來。
她就那樣坐著,板著腰身,直挺挺地坐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男人安靜的睡顏。
“歐凱倫,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麽?那時候我們都還隻是孩子,你送了我這個……”
一個火焰的項鏈從她掌心落下。
這個鏈子她已經保存了十多年的時間了。
“那時候,我們都還是孩子。可能是你的魅力作祟,我竟然就那樣記住了你。以至於以後的十年中拒絕了所有男孩子的追逐,包括斯宇哥哥,也包括一開始的你。我們的再次相遇是個荒唐的笑話,但是我們為此結婚了。後來,我發現,你竟然就是我一直等待的那個男孩兒,於是,心,不可避免地淪陷了。你的溫柔,你的體貼,你的好,讓我是那樣的貪念。讓我舍不得放開你的手。你終究接受了我。我以為,我們之間可以執手偕老。可是,意外總是一件接著一件。喬詹妮,喬依琳,還有那個king,我們的誓言和幸福就那樣一點一點地剝落。你知道嗎,當你麵對事實偏袒喬依琳卻篤定我是蛇蠍心腸的時候,我所經曆的是一種怎樣煎熬的痛?!爸爸的事情,媽媽的事情,我知道自己不該怪你。可是,正因為我是那樣的在乎你,所以……才會不斷地警醒著自己,是你,是你歐凱倫毀了我的家,毀了我的人生。就在我以為,這一輩子我們都不會再有交集的時候,命運卻讓我們再次相遇。你苦苦糾纏,我已經不清楚那是不愛情。因為怕了,所以不敢相信。所以……也不想用當初你傷害我的方式去傷害斯宇哥哥。所以……我選擇了斯宇哥哥,這樣的結果對你,對我,對媛媛還有對斯宇哥哥都是一種最好的結果。可是現在,你躺在這裏,讓我最初的堅定再次動搖了……一切都亂了……所以,不要再折磨我了,不要再讓我在黑暗和苦痛中掙紮了,歐凱倫,求求你……求求你醒來好不好……”
眼淚,早已如黃河之水泛濫不覺(捕妖記)。
向欣妍哽咽地說著,已經開始泣不成聲了。
黑夜,還在繼續。
寒風伴隨著墨色將天地籠罩。
窗簾的一角微微撩起,似乎連大地都要在黎明前蠢蠢欲動了。
可是,麵前的男人,卻一動不動。如果不細細去感受,連他的呼吸聽著都感覺到困難。
向欣妍趴在床邊抖動著肩膀,仿佛那樣才能感受到他的生命氣息。
“對不起,那一天,我不該對你說出那樣的話來。歐凱倫,我真的不想你死,我不想你有任何事情。我不想再否認了,在我心裏,你和斯宇哥哥一樣,都是我在乎的人。”
聲音消失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不知道會不會傳到歐凱倫的耳朵裏。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的門被悄悄地開了。
直到seven推著斯宇來到歐凱倫的床邊,向欣妍嚇了一跳。
抹了抹臉,從**爬起,睜著一雙哭紅的雙眼,向欣妍嘴唇蒼白幹涸,微微驚愕,“斯宇哥哥……”
在她麵前停下,陸斯宇心疼地看著那張疲憊不堪的小臉,他伸手,溫柔地抹去她臉頰上殘留的淚痕。
“我把媛媛帶來了。爸爸和安寧他們已經登機了。我換了早上八點的飛機票。”
毫無波瀾地解釋。話語間,陸斯宇將熟睡的媛媛從懷裏抱了出來(彀中記)。
“……”向欣妍哽咽,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陸斯宇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沉睡的男子,再看看懷裏的媛媛,心痛著……還真有那麽的幾分相似呢。
將媛媛小心翼翼地抱給欣妍。陸斯宇蠕了蠕薄唇卻沒有再說些什麽,那雙深邃的黑眸似乎要將她一望到底。示意seven將他推出門外。
他知道,此時此刻,或許,他們三個人需要一個空間好好地呆上一會。
……
病房的門,被輕輕關上。
向欣妍看著陸斯宇消失在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許是連媛媛都感受到了異樣。
小丫頭在欣妍的懷裏拱了拱小身子,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
“媽咪……”甜甜的聲音傳來。媛媛胖嘟嘟的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向欣妍撥開孩子額前的碎劉海兒,眼眸裏全是寵溺。
“咦?帥爹地……”一看到歐凱倫,媛媛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小手扒著床沿就爬了上去。
“爹地……爹地……”小丫頭掙開欣妍的懷抱,一邊抓著床單一邊喊著,整個人就爬上床。
向欣妍怕她摔倒,一邊扶著一邊說話:“媛媛小心呀,不要壓到爹地……”
這一句,說得她自己眼淚都想留下來。
看著媛媛扒在床頭,圈著小身子,用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望著沉睡的歐凱倫。
“爹地睡著了嗎?”她轉過頭,困惑地問著欣妍。
向欣妍眸光微閃,點點頭,“是啊,爹地困了,跌要睡覺覺啊。”
媛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胖嘟嘟的小手在歐凱倫深刻的輪廓上輕輕遊走。
“媽咪,那麽媛媛可以喊爹地起床,讓爹地陪媛媛玩遊戲嗎?”
一會兒,媛媛又問道。眨巴著一雙葡萄般的水晶大眼。
向欣妍忍著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她低下頭,不想讓孩子看出自己的沒有骨氣。
許久,她終於抬起亮晶晶的眸子,“那媛媛陪爹地說會兒話,說不定爹地就會醒來了。不過,媛媛可不能吵鬧,不然爹地會生氣的哦。”
媛媛靜靜地看著欣妍。末了,她甜甜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然後用力地點點頭。
在媛媛轉過臉去的那一刹那,向欣妍捂住嘴巴,哭得撕心裂肺。
“爹地……爹地……”媛媛撅著小屁股趴在**。淺淺的聲音在這寧靜的夜晚變成了美妙的弦音。
“爹地,媛媛要和媽咪回家了哦。媛媛很喜歡爹地,舍不得離開爹地。不過媽咪說了,以後要是媛媛想爹地,那隨時都可以來找爹地呢。斯宇爹地,凱倫爹地,媛媛都好喜歡呢……”
來中國一些日子了,媛媛的發音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斷斷續續。
不知道再過幾個月,她是不是就該知道,爹地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自己會有兩個爹地?!
哪一個爹地才是自己的親身爹地?!
sp;向欣妍看著眼前的一幕,心口疼痛得快要窒息了。
她一把將媛媛從**抱了下來,然後做在歐凱倫的床邊,“歐凱倫,媛媛來看你了,你也該睜開眼睛看看她呀。你說過,他是你的女兒……他是你的寶貝呀!”
看到向欣妍不斷地流著眼淚,媛媛閃爍著眸子,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在欣妍的臉上輕輕地抹著。
“媽咪不哭,媛媛乖乖……”
小唇微動。
小丫頭瞠著大大的水眸,因為向欣妍不斷流出的眼淚,孩子的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
可是,越是這樣,欣妍的眼淚就流得越凶了。
“爹地,快快醒來,讓媽咪不哭……嗚嗚嗚……”
媛媛也嚇得哭了出來,長這麽大,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媽咪這副模樣呢。
……
這一夜,過得太過漫長。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室內的時候,向欣妍腫著一雙眼睛默默地站在窗前。
**,歐凱倫睡著,媛媛窩在他的懷中也睡得正甜。
看來那丫頭正的喜歡歐凱倫,在昨晚那樣的情況之下,一夜都摟著歐凱倫睡得安穩。
向欣妍輕輕地拉開窗簾。樓下的草坪上已有三三兩兩的病人在做著晨練。
天氣,格外的好。
陽光灑照,摧殘了所有的陰霾。
許久,她緩緩地轉過身來。
她說了一夜,哭了一夜,可是最終還是無濟於事。該做的她都已經做了。有一瞬間,她寧願躺在這裏的是她自己。
至少那樣,就不用像現在這樣痛苦了。
移動步伐,緩緩地走到床邊,向欣妍靜靜地看著**兩張肖像的睡顏,眼中旋轉著無盡的苦楚。
一夜沒睡,她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連唇瓣都沒有了一絲色彩。
“歐凱倫,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如果這算是你對我得懲罰,那麽夠了,你得逞了,我心痛得快要死去了……”
……
機場候機大廳的一角。
陸斯宇靜靜地坐在那裏。不動聲色,但是從那深深的黑眼圈一眼無誤,他昨晚沒有合眼。seven就站在他的身邊,心痛於此時此刻陸斯宇的心情。
“斯宇哥,時間快到了。”
seven看了一眼候車大廳屏幕上閃動的時間,已然是七點半了,可是向欣妍還沒有出現。
陸斯宇永遠都是這樣,哪怕自己痛得死去活來,也不想讓欣妍受到半分的委屈。
他低頭,手裏的飛機票早已被汗水濡濕(掛牌神仙)。在這氣候微涼的季節,他的手心竟然滲出汗來。
seven輕輕地皺了一下眉。他望向入口,心裏默默地祈禱,妍妍和媛媛一定要準時出現。
不過多久,廣播裏便傳來空乘甜美而職業的聲音,“各位乘客請注意,八點由a城飛往東京的f3500次班機即將啟動登機服務,請各位去往東京的乘客做好登機準備。”
“斯宇哥……”seven心疼這樣的斯宇。
剛想說些什麽卻被陸斯宇阻止了。
男人握緊手裏的飛機票,另一隻手上是手機。他還在等待,等待著某人出現的那一刹那……
廣播裏不止一次地傳來催促登機的信號。
時間顯示,早晨七點四十五。
陸斯宇忽然覺得,自己終究敗了。
不是敗在自己不夠努力爭氣,而是敗在,三年前他就晚了歐凱倫一步。
“seven,走吧!”
淡淡的聲音透著無力。陸斯宇轉過輪椅。不想讓自己再去心存期冀。
其實,昨晚將媛媛送到欣妍身邊的時候,或許,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了。
“斯宇哥,要不再等等!或許欣妍姐已經在路上了。”seven糾結地說道。
陸斯宇微微滯了一下,搖搖頭,“不了,如果她來的話早就來了!”
想到自己就這樣敗了,陸斯宇的心裏有著無盡的苦楚(位麵狩獵者)。
seven又看了一眼門外,候機廳裏形形色色的來人,卻惟獨沒有向欣妍的影子。
“走吧——”陸斯宇沉聲說道。
seven推過輪椅,向著安檢入口處走去。
如果後來,向欣妍沒有追來的話,或許陸斯宇就這樣放棄了。和著疼痛一輩子孤老終身。
就在他們就要進入安檢的時候,向欣妍的聲音毫無征兆地響起在耳畔。
“斯宇哥哥——”
陸斯宇心中一怔,循聲望去,向欣妍一身風塵仆仆地站在離他不遠的身側。而媛媛,站在她的腿邊,對著陸斯宇揮著藕節般得小手臂。
陸斯宇笑了,向欣妍……也笑了。
她一把將地上的寶寶抱了起來,然後擠過人群來到了陸斯宇的身邊。
似乎是趕了急路,她有些有些氣喘籲籲,“對不起斯宇哥哥,我來晚了……”
嘴角邊有著淡淡的淺淺的弧度。
seven簡直比陸斯宇還要高興,“欣妍姐,我還以為你不會……”
話到嘴邊,seven忽然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而後眸子一亮接過了欣妍懷裏的寶寶,一邊對著媛媛耳語了什麽,一邊向著登機口進入。
而陸斯宇,完全沉浸在向欣妍到來的欣喜之中。
向欣妍對著他甜甜地、溫柔地笑著(漠上煙羅)。她推過輪椅,“斯宇哥哥,這次回去,我可要放長假哦……”輕鬆的話語讓人聽著心情也情不自禁地好了許多。
就在她們進入通道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向欣妍眼底閃過的一絲哀傷與無奈。
清朗蔚藍的天空,一架飛機轟隆隆地劃過,留下一尾長長的煙霧。
醫院裏的意見vip病房裏。
歐凱倫靜靜地躺在那裏。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落了進來。照在他的身上,他的臉上。
一切,安靜得仿佛夢裏一般。
歐凱哲站在衣櫃前幫歐凱倫收拾著剛剛換下的衣服。
他沒有想到,昨晚欣妍出現了,帶著媛媛在這裏呆了一整晚,可是最終,她還是走了……
不知道是該祝福,還是該為歐凱倫感到心痛。歐凱哲仰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依舊一片死一樣的沉寂。
歐凱哲看了一眼歐凱倫,然後,默默地走出門外。在門口的時候,他遇到了竇雲。
竇雲抱著一些書籍,她對凱哲說:“或許,這些書可以幫助到歐凱倫……”
歐凱哲對她報以感激一笑,這些日子,要不是竇雲,他們恐怕早已倒下去了。
歐凱哲離開,竇雲進來。
看了**的男人好久好久,竇雲輕輕地在床邊坐了下來,“凱倫,你什麽時候才肯醒來?我的記憶中你是那樣瀟灑利落的男人。就像當初你決然地拒絕我說自己有了愛人那樣決然地醒來好不好?不要讓所有的人都為你擔心了,好不好……”
竇雲暗自歎了一口氣。她當然知道,此時此刻,不管她說什麽,**的男人都不會聽到耳朵裏。
翻開手裏的書籍,其實裏麵,就是一本日記,隻是日記。裏麵竟是竇雲記錄的是有關於大學四年還有碩士兩年裏歐凱倫生活的點點滴滴。
“今天,是學校的周年慶典上,我遇上了一個男子,是一個東方男子,從來沒有見到過那樣的男人,比這裏外國佬都要俊美。喜歡上他,是因為他在舞會上幫我解除了討厭的異性騷擾……”
竇雲開始從首頁讀著日記裏的點點滴滴。那些,她已經不止看過一遍兩遍。讀起來有種回憶美好的幻覺。
“今天,我意外中知道了你竟然曾是音樂界的高材生,不止一次地看到你一個人在琴房練琴……”
竇雲讀著,時不時地看著**的男人,臉上的幸福猶如籠罩的陽光那樣溫暖。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竟然可以和歐凱倫以這樣的形式相處。
……
陽光漸漸變換著高度,暖暖的,遍布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歐凱倫,如果斯宇哥哥有什麽意外,那麽,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能去死……”
一個熟悉而冷血的詛咒久久不絕地空響在沉沉的腦袋裏。
仿佛在做夢,又好似那樣的真實著(火影之永恒一眼)。
還有媛媛的聲音,凱哲的聲音,奶奶的聲音……
好多,好混亂……
劍眉輕輕地蹙了起來,然後越擰越緊。
“——”竇雲眸子突然一緊,“騰——”地一聲從凳子站了起來。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的男人,仿佛眨上一下,就會錯過重要的事情。
“凱倫……”她輕輕地喚了一聲,欣喜,而又不敢置信著,一雙黑眸瞠得大大的。
良久,**男人的手指微微一動。竇雲差點尖叫出聲。
“凱倫……凱倫……”竇雲的心都要激動得飛躍而出了。一邊按響床頭的警報開關一邊激動地握住歐凱倫的手。
躺在**將近一個多月,在生死邊緣徘徊了n多次,歐凱倫終於有了反應。這是一件多麽令人激動的事情。
奇跡——
終於還是發生了。
一張蒼白的俊顏,眉心痛苦地緊擰在一起,似乎在與夢境做著垂死的掙紮。
豁然——
他眼眸毫無征兆地瞠開。沉寂了很久的黑眸帶著一股無比的犀利與寒意緊緊地盯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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