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各自謀算,人心叵測

皇後娘娘聽到花弄月的勸解的話語,臉上稍稍的好看了一些,對著容嬤嬤說道:“本宮進去看看靜太妃。”

容嬤嬤立即就走上前來,扶著皇後娘娘的手腕,那鑲嵌著貓眼石的金色指甲套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花弄月笑容有些淒涼的說道:“怕是皇後娘娘要失望了,靜太妃身體太過於虛弱,剛剛我來探望的時候她就一直睡著,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皇後娘娘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滿的說道:“這都什麽時辰了,還在睡,來人啦,還不趕緊去請禦醫。”有關於她的威嚴,這場麵活兒,她是一定要做好的。

後麵立即就有人跑了出去,去請禦醫。

花弄月淺淺一笑,說道:“南宮嬤嬤,還傻站著做什麽,屋子裏雖說沒有什麽東西,但是凳子還是有的,還不趕緊搬出來給幾位主子坐著。”

南宮嬤嬤心裏暗暗的佩服,推了推身邊的兩個哭成了淚人一般的兩個宮女,吩咐道:“趕緊進去搬幾張凳子出來,別累著幾位貴人了。”

“皇後娘娘,請坐。”南宮嬤嬤接過宮女手中的凳子,在皇後的身旁慢慢的放下,而後又接過另外一張,放到了辰妃娘娘的身邊,恭敬無比:“辰妃請坐。”

花弄月,樓聽風和秦傾挽的身邊也都放下了一張凳子,其中,秦傾挽的凳子與他們四人卻是不同,一看上去就知道是下人自己找了木板自己做的,這種貨色居然拿出來給一個王妃,辰妃娘娘頓時就火冒三丈,強忍著沒有立即發作,隻是輕聲說道:“怎麽清王妃與旁人的不同呢?”

皇後娘娘則是一臉的陰霾,斥責道:“這些年靜太妃這邊的月俸每個月都是不少的,怎麽你們居然搬出這種凳子,故意寒磣本宮呢。”

南宮嬤嬤立即就跪了下來,連帶著後麵的人全部都跪了下來,原本已經小了不少的哭聲頓時就大了起來。揉了揉已經泛紅的眼圈,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說道:“原本這些事情都是上不了台麵的,隻是,若是兩位主子因為這件事情而認為老身有心怠慢,老身實在是承受不起。”

花弄月更是適時的在一旁插嘴道:“我看靜太妃的房間裏居然連一張凳子都沒有,這兒難道就隻有這幾張凳子?”

南宮嬤嬤抬起頭,看著花弄月,解釋道:“靜太妃雖然每個月都是應該有月俸的,但是除了剛開始的幾個月還能夠拿到一些,之後就完全的沒有了,就連吃的,都是別人剩下來的,隻是也慢慢的沒有了,老身沒有辦法,跟靜太妃商議了一下,就拿出了大部分的銀子,換了一些種子,自己種了也不怕被餓到。隻是這麽多年下來,雖然沒有被餓死,但是屋子裏能有些用處的物件都被那些人剝削走了,這四張凳子是最後留下來的,靜太妃,這些年的日子,太過艱苦了,若是聽老身的勸,出去當姑子,也要比這樣好呀。”

花弄月一臉的痛惜,對著南宮嬤嬤說道:“你終究是南宮家的人,何不像富甲山莊求助呢?”

“老身雖然是出身富甲山莊,但是老身既然進了宮,那就是皇宮中的人,怎麽能驚擾莊主呢?”南宮嬤嬤連連的搖搖頭,不負不勝唏噓的模樣。

花弄月心中暗笑不止,故意露出一臉悲戚的臉色,眼神在皇後娘娘和辰妃娘娘難看的臉上不斷的移動著,哀求道:“若是皇宮中養不了這幾個人,弄月請求將她們帶出宮去,雖然比不上皇宮的富麗堂皇,但是吃住方麵是絕對不會虧待院子裏的人的。”

“胡鬧,這事定然是底下的那些個奴才胡作非為,本宮是一定要好好的調查一番的,辰妃妹妹,你覺得呢?”皇後娘娘口氣很是平靜,眉梢一挑,看著冷眼旁觀的辰妃娘娘,既然是她挑唆自己一起來的,那麽她就別想能夠躲的遠遠的,哪會有這麽好的事情。

辰妃娘娘抬起頭,看著一臉悲戚的花弄月,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銀牙,皇後不知道這兒會變成這樣,她心裏可是知道的,若是這麽查下去,定然會查到她的身上去的,看來回去之後,那幾個人是不能留了,眼中殺氣陡現,轉瞬即逝,聲音很是溫和的說道:“臣妾也沒有想過靜太妃居然會受到這樣的對待,那些個膽大包天的奴才,查出來可是要好好的懲處一番的。”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花弄月看著辰妃娘娘,並沒有錯過她眼中的殺氣,果然是與你有關聯,笑容有些靦腆,說道:“弄月在外一直聽說辰妃娘娘的美名,處事公正,若是這件事情辰妃娘娘能給富甲山莊一個答案,弄越想,爹爹一定會很感激的。”14vp1。

皇後聞言,臉色一變,說道:“南宮小姐,這件事情畢竟是後宮之事,還牽扯到太妃,還是慎重一些的好。”

辰妃也在一旁打著馬虎眼,笑嗬嗬的說道:“南宮小姐太高看本宮了,皇後娘娘才是後宮之主,這件事情也應該是她拿主意?”

“是嗎,但是與秦家聯姻的不是清王爺嗎?有秦宰相的幫助,辰妃娘娘的前途一定會很好呢。”想要置身事外,就算把皇後得罪了,也要把你拖下水,連同秦傾挽,一並給拉下來。視線轉向了一直默不作聲的秦傾挽,詢問道:“清王妃認為如何呢?”

眼看著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尤其有一個還是擺明了就是自己對手的花弄月,秦傾挽心中不免有些緊張,但是看到辰妃充滿了不滿的眼神,努力的擠出一個自認為很是端莊大氣的笑容,說道:“南宮小姐說笑了,雖然秦家是與清王爺聯姻,但是絕對安分守己,後宮之事是絕對不會插手的。”

辰妃娘娘聽到秦傾挽的回答,明顯的很是滿意,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說道:“真是如此,秦家是絕對不會插手後宮之事的,這些事情還是勞煩皇後娘娘比較好。”

花弄月豈會讓她們這麽容易就撇清了關係,撅著嘴,緩緩的說道:“那就要勞煩皇後娘娘了,靜太妃原本有一塊玉佩,是鳳凰的花樣準備送給弄月的,隻是,不記得什麽時候給那些奴才換東西了,為了生存沒有辦法,剛剛聽到南宮嬤嬤提起,不知道皇後娘娘可否幫忙,抽出一點時間把鳳凰玉佩找出來呢?”臉上的神情帶著祈求,咬著嘴唇無奈的說道,“原本是準備讓辰妃娘娘幫忙的,隻是她不願意,弄月隻好求助於皇後娘娘了。”

掩藏在長袖中的雙手立即就握得緊緊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打量著眼前的花弄月,想著她的話語能夠相信幾分,她這麽的對付靜太妃,就是為了鳳凰玉佩,若是真的送給了那些奴才,到頭來花費了那麽多的心血,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讓她如何能夠忍受。

皇後娘娘的神情有些不悅,不過對方是南宮家的二小姐,還是不能夠得罪的。即便她曾經是花弄月,曾經是清王妃又能如何,秦家現在不可能站在她的這一邊了,想要有更多的砝碼跟風煥之爭鬥,這個南宮弄月絕對是上上之選。

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一抹很是親切的笑容,對著花弄月承諾道:“若是玉佩真的被那些個奴才私吞了,本宮絕對會幫你找出來。”

花弄月頓時就露出一個很是開心的笑容,感激的說道:“那就多謝皇後娘娘了,要您在這件小事上多多的花費心思。”

“皇後娘娘,您不是要忙著給榮王爺物色王妃的事情嗎,這種小事太花費時間,臣妾平日裏也沒有什麽事情,若隻是一枚玉佩,倒是可以幫南宮小姐找找的。”辰妃娘娘臉上的笑容很是謙卑,隻是心中卻是憤恨無比,若不是為了玉佩的事情,她才不會插手,靜太妃的事情就是一灘渾水,誰碰上都討不了好,因為注定了,她活不了多久。

皇後娘娘這會兒是真正的開懷了,笑容如釋重負,對著辰妃娘娘說道:“本宮心中已經有了很好的人選,就不勞辰妃妹妹掛念,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玉佩,本宮幫個忙就是。”

花弄月的心中已經樂開了懷,看著辰妃娘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別提有多開心了,她不好過自己才會開心,當下更是走到了皇後娘娘的身邊,甜甜的笑著,彎腰道:“弄月就先謝過皇後娘娘了。”

皇後娘娘連忙伸出雙臂,將花弄月扶了起來,親切無比的說道:“先謝什麽,等找到了玉佩再謝不遲。”

“應該的呢,”花弄月慢慢的站起來,對著皇後說道:“弄月聽說榮王爺最近在忙著封地劃分的事情,弄月回頭跟哥哥說一下,讓他送些糧食過去。”那種蠻夷之地,最缺的就是糧食,她這就是投其所好,皇後娘娘站在她的身邊,也能牽製著辰妃娘娘的一些行動。

果然,聽到花弄月的這句話,皇後娘娘的一雙眼睛都笑的彎彎的,拉過花弄月的小手,嬉笑歡顏的說道:“南宮小姐客氣了,不過那些蠻民一個個食古不化,也就是糧食能夠讓他們安分一點兒。”倒也是卻之不恭。

後到照指後。辰妃卻是氣得肺都要爆炸了,這種情形,她一眼就看出來了,皇後這是看中花弄月了,憑借富甲山莊的財力,在齊嶽國的影響力,的確能夠對風煥之造成很大的影響。隻是她現在跟花弄月是死對頭,而且她也絕對不允許她在自己的麵前耀武揚威,這件事情她是一定會破壞的。視線在一旁麵無表情的樓聽風的臉上一瞥而過,忽然開口說道:“南宮小姐,這位是誰,為何不介紹一番呢?”

花弄月回頭看了一眼,對著樓聽風露出一個很是甜蜜蜜的笑容,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聽雨樓的樓主,辰妃娘娘應該是聽說過的。”

“原來是聽雨樓的樓主,隻是他怎麽會跟你一起進宮?本宮是不是要準備賀禮呢。”眼神掠過笑容已經收斂的皇後的臉上,笑容溫婉。

皇後的心情頓時就晴轉多雲,慢悠悠的說道:“年輕人,多幾個朋友倒是比較好的。”

這會兒恰好去請禦醫的太監已經趕了回來,後麵跟著兩名禦醫,背著藥箱,氣喘籲籲,正要行禮,就被皇後揮著手趕進了房間:“無須多禮,趕緊進去看看靜太妃。”

“屬下遵命。”說完這句話,二人連額頭上的汗珠都來不及擦拭,就趕緊跟在南宮嬤嬤的身後小跑步到了屋裏。

花弄月的笑容訕訕的,對著皇後娘娘說道:“本來弄月今日就像順便拜訪一下靜太妃的,不想她一直昏睡著,禦醫既然已經來了,弄月也進去候著。”

“本宮也有許久沒有見過靜太妃了,上一次,還是在禦花園中,那會兒的清王妃還不是秦傾挽呢,可惜,福薄,忽然暴斃了。”忽然提起了之前的事情。

花弄月的臉色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輕聲的說道:“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命,也許,她離開之後會有一番新的生活,皇後娘娘不必太過傷心。”

“皇上駕到。”又一個尖細的聲音,而這次來的,卻是這皇宮中至高無上的存在。

皇後跟辰妃皆是臉色一變,皇上怎麽會來這兒?

辰妃娘娘的視線在花弄月低垂著的頭上一劃而過,金色的光芒刺痛了她的雙眼,心中明白,定然與她脫不了關係。皇上事務纏身,居然還會專程趕到冷宮這邊,這個花弄月,果然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

“皇上萬福金安,清王爺,沐王爺安好。”眾口劃一的聲音,卻是連風煥之和風致遠都一起來了。而南宮影,一身白色長袍,金線繡著麒麟的暗紋,貴氣逼人,手中依舊是一把寒玉扇,隻是卻不是前些日子用的那一把,對著花弄月擠眉弄眼,而他身邊的一個男裝小廝,真是女扮男裝的南宮雪,對著花弄月悄悄的吐著舌頭。

“平身,怎麽都到這兒來了,還在院子裏,怎麽不進去。”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一臉的威嚴,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就朝著正屋走去。

辰妃娘娘見狀,連忙開口說道:“靜太妃身體不太好,已經請了禦醫,在裏麵診治。”

皇帝的腳步就此停住,回過頭看著辰妃娘娘,詢問道:“什麽毛病?”

皇後連聲回答道:“禦醫還未出來,還不知曉。”

花弄月也在一旁說道:“弄月趕過來的時候,靜太妃就一直昏迷不醒,一問南宮嬤嬤,才得知一直沒有禦醫前來,幸虧剛剛皇後娘娘派人去喊了禦醫,也不知道現在裏麵的情形如何?”

皇上的臉色一暗,聲音頓時就變得嚴厲不少,說道:“昏迷不醒才去請大夫?皇後,你這個後宮之主是怎麽當的,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皇後頓時就露出一個很是惶恐的表情,對著皇上說道:“皇上明鑒,這些都是底下的奴才隱瞞不報,臣妾也是剛剛才知道,立即就派了人去請禦醫的,在場的人都是可以作證的。”

“哼,朕看你這個位置坐的太過舒服,忘記了你應該要做的事情了。”眼神冷厲,一片寒冰。

“父皇,後宮事務眾多,母後也不能一一的親自過問,再加上會有些不知禮數的奴才在其中欺上瞞下,母後根本就是不知情的。”這會兒倒是風致遠開口為皇後求情了。

見狀,辰妃連忙在一旁幫腔道:“姐姐也是事務繁忙,才會遺漏了靜太妃的事情的,還望皇上恕罪。”

對於他們的勾心鬥角,花弄月是很開心的,隻要不要將戰火引到她的身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隻是某個人的目光就是落在他的身上,不願離開。

知道是誰的目光,但是花弄月並沒有要看回去的意思,這個人,若是可以,她真的想以後都不要見到,當時,若是他能夠開口,秦傾挽也不會那麽的猖狂,要了花夫人的性命,這對於她來說,根本就等於是天塌下來了的一般。她的成長,都是伴隨著花夫人吵吵鬧鬧的聲音,一下子忽然消失,她隻能夠從回憶中尋找,這讓她如何的接受,而那時,偏偏她還不在花夫人的身邊。

皇帝眼神冷冷的在皇後的身上劃過,低叱道:“還不趕緊去給靜太妃準備一處宮殿,這兒還能住人嗎?”

皇後臉色一白,立即就說到:“臣妾這就回去準備。”

花弄月卻是有些驚訝,對上南宮影充滿笑意的眼神,頓時就明了,必然是他說了一些什麽,皇上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隻是,靜太妃就有這麽重要,皇帝居然會答應?

走進了正屋,皇上的臉色更加的難看,望著空空如也的屋子,連張凳子都沒有,就隻有一張斑駁的桌子,氣的手掌用力一拍,原本就已經年老的桌子一下子就四分五裂,散在了皇帝的腳邊,一張臉陰沉無比,悶聲說道:“朕倒是不知道,皇宮中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太妃的居所居然還比不過一個奴才,這件事情若是不能夠查清楚,皇後,你就在鳳藻宮呆上一個人,好好想想哪兒出了紕漏。”

皇後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一番場景,想起唆使自己來這兒的辰妃,心中頓時就明白了,這件事情定然跟她脫不了關係,想到剛剛花弄月說的那枚鳳凰玉佩之後,辰妃立即就說要幫忙的話語,心中立即就有了一番計較,她可不能讓自己背了這個黑鍋,於是就將玉佩的事情說了出來:“回稟皇上,關於這個,南宮嬤嬤剛剛已經稟告過了,都是因為那些陰奉陽違的奴才,就連心愛的鳳凰玉佩都送了出去,換取糧食,臣妾一定會徹查這件事情,將鳳凰玉佩找出來,還給靜太妃。”

“鳳凰玉佩?”皇帝聽到這個,果然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怒氣倒是減輕了不少,聲音變得平緩,說道:“行了,你先去調查一下。”

皇後可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告狀的好機會,辰妃把她拉下水,她也不會讓她好過。

“臣妾已經會懲處那些吃裏扒外的奴才的,至於那枚鳳凰玉佩,辰妃妹妹已經說了會幫本宮尋找的,本宮就不需要擔心了。”眼神誠懇不已的看向了想要極力撇清的辰妃,淡淡的笑著。

“辰妃想幫忙?”皇上的眼神平靜無比,根本就看不出絲毫的情緒。15951919

風煥之一看辰妃娘娘的神情,再加上他知道的事情,連忙說道:“母妃也隻是好心想要幫忙而已,父皇明鑒。”低沉的聲音充滿了磁性。

花弄月低垂著的雙眼中頓時就浮上了恨意,雙手緊緊的握著,恨不起張開雙手,將耳朵捂著,不去聽他的聲音。忽然,一個溫暖的大掌包住了她的拳頭,詫異的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的樓聽風,如釋重負的笑笑,緩緩的搖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目光一閃,卻是恰好與風煥之的眼神撞到了一起,看到他眼中的憂傷,心中一痛,他居然也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他不是一向麵無表情,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山臉嗎?

迅速的移過視線,眼中的笑意早已經在與風煥之對視的那一眼就已經**然無存,戴上一層麵具,誰不會呢?

望著花弄月眼中的溫情與甜蜜在撞到自己視線的時候消失無影,心中頗為無奈,若是可以,他真的想把花弄月綁在自己的身邊,哪兒都去不了,但是,他要做的事情太多,現在隻能夠祈求,當他能夠佇足的時候,他能夠有資格留在花弄月的身邊,影樓的事情他是一定要處理好的,而母妃,他不想她受到更多的傷害,前塵往事他不想再提,那些悲痛的過往,他很想就這麽的隨風飄逝,隻是,他想要忘記,有些人偏偏逼著他一件件的去麵對,無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