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出人意料,就此離去

“這樣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站在甲板上,花弄月看著茫茫的大海,幽幽的說道,若不是麵具人內力深厚,怕是都聽不到的。

衣服已經被海風吹得嘩嘩的響,披下的頭發隨風起舞,淡淡一笑,湊在花弄月的耳邊,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道:“隻要是我想要得到的,就從來不會失手。”

花弄月聞言,自嘲的笑笑,反問一句:“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用那麽多人的性命來威脅我,就是為了逼著我跟你一起離開齊月國?”

“你始終不想解開我臉上的麵具,而我又有急事必須回到龍騰,就隻有把你一起帶來,我才會心安,雖然你現在很生氣,不過,我倒是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聲音帶著一絲蠱惑,伸出胳膊摟住那纖細的腰肢,低下頭湊在花弄月的耳邊,濕熱的口氣就這麽的鑽進了那小巧的耳廓當中。

“你幹什麽?”花弄月轉過頭,冷眼的看著麵具人,想要向後退去,卻是無能為力。

低頭壓在了那略微有些蒼白的紅唇上,看著那雙眼中迸射出來的憤怒,眼中充滿了笑意,禁錮著那不斷扭動的身體,慢慢的加深,霸道卻又不失溫柔。過了好半響,才戀戀不舍的移開,拉出了幾道奢靡的銀絲。16017436

“無恥。”花弄月一巴掌就招呼過來,卻是被麵具人攔住了,笑著提醒道:“你的人還在船上呢,先去屋裏歇著吧,在外麵吹海風,可不是個很好的辦法。”

用力的甩開了麵具人的胳膊,頭也不回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卻是沒有發現,身後那人臉上的麵具已經摘掉,被扔進了大海當中……

十日前,三方勢力纏鬥。

“這件事情終究是要解決的,就算今日得救,還會有下一次,替本王謝過你的閣主,隻是,這些叛黨留不得。”看著一旁的莫然,下令道:“傳本王的命令,殺無赦。”

莫然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低下頭,“屬下遵命。”

安靜聞言冷冷一笑,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清王爺了。”說完這句話,就準備轉身離開。

秦傾挽此刻已經從馬車裏鑽了出來,盛氣淩人的看著安靜的背影,怒喝道:“回去告訴你們家閣主,清王府的事情與她無關,少在那兒貓哭耗子假慈悲。”

安靜的腳步就此停住,轉過頭,視線極為冰冷,看著出言不遜的秦傾挽,冷笑一聲,諷刺道:“關鍵時刻,就隻會躲在馬車裏的人還有資格說話,當真是大言不慚。”

“他們隻不過是奴才,奴才就是為了保護主子而存在的,不然要這麽多的人做什麽。”秦傾挽口氣極為不屑的說道。

安靜聽到秦傾挽這樣的話語更為的氣憤,反口一句:“照你這麽說,為你保住你的命,別人都是可以犧牲的了?”

“那是自然,本宮身份尊貴,自然不是這個奴才可以想比的。”秦傾挽不知道安靜在激起別人的怒氣,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

安靜聞言,與身後的奪命閣的人皆是哈哈大笑起來,與周圍血肉橫飛的情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笑得秦傾挽臉色發白才停住,冷嘲道:“秦家已經失勢,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清王妃還能夠安穩多久。”

“放肆,本宮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還不趕緊滾開。”

“秦傾挽,你還當本王不在這兒,由得你胡來。”風煥之開口冷斥道,臉上布滿了寒霜,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秦傾挽。

秦傾挽這才消停了下來,隻是,安靜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是算起了另外一筆賬。

“秦傾挽,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花夫人?”聲音冷凝,充滿了殺氣,慢條斯理的說道,“若是你今天能夠逃過這一劫,來日,這筆賬我們一定要跟你清算清楚的。”

“你們,”胸口不斷的起伏著,卻是無話可說,隻能是再一次縮回了馬車。

安靜冷冷的看了一眼臉色幽暗的風煥之,冷冷的說道:“既然王爺不願意,我也不強求,我們走。”

風煥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擺擺手說道:“你們要走就走,這件事情不要攙和進來。”

安靜眼中閃過了一絲狐疑,有些不解,但是這次卻是堅決的轉身離開了。

花弄月看著趕回來的安靜,有些不解,說道:“怎麽回事?”

安靜聲音平靜的說道:“清王爺讓屬下不要插手,讓我們趕緊離開,不要攙和這件事情。”

“不要攙和?”花弄月的眉頭皺得緊緊的,看著南宮影同樣的神情,視線再次的投向了馬車前麵的風煥之,今日的事情他自己根本就是知道的?那為何還要出門的,置身於危險當中?

南宮影不過片刻的時間,臉上就重現浮上了笑容,轉身離開,說道:“既然他自己已經知道,我們就不需要擔心,還是去見冷紫炎比較重要。”

花弄月心中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不過既然風煥之事先已經知道,定然會安排好下手的,她在這兒說不定還會壞了他的事情,況且,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轉過頭,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她這一離開,當即就有不少的人追了上去,但是對於奪命閣的人來講,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很快的就截斷了人流。

坐在了馬車當中,花弄月的心裏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並不能夠完全的放下心來。

南宮影看著花弄月一副心神不安的樣子,小聲提醒道:“我想冷紫炎看到你這樣,心裏應該不會很開心的。”

花弄月眼神淡淡的看著南宮影,笑著說道:“我不是聖人,不能顧及到每個人的想法,若是這般,我不是活的太累了嗎?”

“你早就這樣想,現在也不會這麽累了。”南宮影意有所指的說道。

歎了一口氣,對著南宮影說道:“哪有那麽多的早知道呢?”

她也不想,隻是哪兒會知道居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呢?搖搖頭,淡淡的說道:“隻要你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就好,冷紫炎的位置坐穩了,對你也有莫大的好處。”

“你交代這麽多,我總是覺得你快要離開似的。”南宮影懷疑的說道。

掩飾的笑笑,說道:“事到臨頭再做準備可不是我的作風,你還不知道嗎?”

拍了拍寒玉扇,點頭道:“這倒也是。”

隻是今天遇到奇怪的事情卻不止剛剛過去的一件,到了驛站之後,卻發現被層層的把守著,最前麵的一個人,花弄月還是有點兒印象的。

“獨孤同?”花弄月探出頭來,看著那個五大三粗的拿著一對銅錘的人,驚訝無比。

南宮影已經跳了出來,聽到花弄月的聲音,轉過頭,看著一臉驚訝的花弄月,反問道:“怎麽,你認識他們?”

輕盈的落在了地上,低聲的回應道:“麵具人的手下。”

“又是他。”南宮影的聲音很是不悅,快步的走上前,哪知,獨孤同看到花弄月,立即就大咧咧的走過來,完全的將南宮影忽視了,站在了花弄月的身前,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家主人說了,你要你離開齊嶽國,這兒的人都不會有事,不然,他並不介意製造一場殺戮。”

花弄月臉色一邊,看著獨孤同,眉頭緊鎖,“你什麽意思?”

“我家主人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請南宮小姐出去遊玩一趟。”獨孤同洪亮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花弄月越過獨孤同,快步的朝著驛站裏麵走去,說道:“我先進去看看。”

“主人一個時辰之後離開,若是沒有看到南宮小姐出現在城門口,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下去。”獨孤同的聲音狂妄無比,但是他的確是有這個狂妄的資本。

花弄月的腳步邁的更急,衝進了驛館,看著愁眉苦臉的冷紫炎,焦急的詢問道:“怎麽了?”

冷紫炎抬眼看著花弄月,很是氣悶的說道:“我帶來的人已經廢了一半,門外那些人的主子究竟是誰,居然有這麽大的手筆,完全不顧及齊嶽皇室。”

花弄月歎了一口氣,回答道:“因為他根本就不是齊嶽國的人,自然是不用顧忌的,若是我之前猜得不錯,他應該是龍騰的人。”

“他救你果然是另有目的。”南宮影的聲音透著幾分氣惱,以及無可奈何。

“他們還說什麽了?”花弄月並沒有理會南宮影的抱怨,而是繼續詢問冷紫炎。

“他們讓你答應他們的條件,不然,廢了我所有的人,還會破壞我與金泛的關係,反之,隻要你答應,他們會幫我坐穩太子的位置。”冷紫炎冷冷的說道,眉頭緊鎖,看著花弄月,不解的詢問道:“他們究竟提了什麽條件,後果居然這麽極端?”

花弄月不停的眨了幾下眼睛,而後對著冷紫炎說道:“你這次回陳國,南宮影會跟你一起回去,還有春琴,借她的事情對付金泛,別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弄月,你瘋了。”南宮影一把抓住了花弄月的胳膊,一臉的憤恨。

花弄月冷冷的看著南宮影,聲音平靜無比,說道:“這麽多的人命我可扛不起,何況,我本來就準備去一趟龍騰的……”

“你怎麽就知道他要去龍騰,萬一他要去別的地方呢?”南宮影的雙手愈加的用力,死死的抓著花弄月的雙肩,一雙眼睛中就快要噴出火來了。

花弄月冷冷的笑著,反駁一句:“去別的地方又能如何,我有的選擇嗎?”

南宮影聽到花弄月的這句話,忽然感覺自己身體裏的力氣一下子被抽光了,雙臂很是無力的放下,暗暗說道:“我會想辦法通知爹爹的。”

花弄月點點頭,對著一頭霧水的冷紫炎說道:“本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跟你研究一下的,不過現在看來,隻怕是來不及了,你們二人自己商量一下,還有,”口氣頓了一下,才慢慢的說道,“王寧的事情就拜托你們多下點功夫尋找,我爹那邊,你們好好的照顧著,秦傾挽的那筆帳,我終究是有一天要跟她算清楚的。”

“非走不可?”南宮影剛剛已經聽到了獨孤同的聲音,這會兒垂頭喪氣的確認道。樣想在起嘩。

花弄月自嘲的笑笑,搖搖頭:“就當是提前去一趟龍騰,說不定還能夠查到我的身份。”

說完,就低下了頭,就準備走出去。

冷紫炎這會兒倒是聽明白了,一把抓住花弄月的手腕,不確定的詢問道:“他究竟是什麽人,為何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我也想知道,希望下一次見麵的時候,我能夠將他的身份查出來,”歎了一口氣,接下來的話語堵住了冷紫炎的口,“你要記得你的身份,有些事情即便迫不得已,即便心裏不甘願,但是該放手的時候還是應該放手的,你以後自然會明白的。”

慢慢的鬆開手,最後一個問題脫口而出,慢慢道:“為何,我感覺你這句話這般的滄桑?”

花弄月淡淡一笑,想起來前世的事情,無奈的笑笑,說道:“因為我已經死過一次了,自然心態是有所不同的。”說完,就這麽的走了出去,留下了麵麵相覷的二人。

大步的走到獨孤同的麵前,抬起頭,看著他,慢慢的說道:“走吧。”

獨孤同微微有些驚訝,疑問道:“這麽快,女人不是很麻煩的嗎,衣服首飾什麽的,你都不需要準備嗎?”

花弄月淡淡一笑,說道:“若是這麽一點兒東西你家主人都準備不好,他要你們這些手下做什麽。”

獨孤同的一張臉頓時就漲得通紅,氣憤無比。

“還有,我的人我要一起帶走。”鑽進馬車,冷冷的聲音從裏麵飄了出來。

獨孤同看了一眼馬車旁邊站著的安靜,冷哼了一聲,說道:“主人已經有了命令,你想要帶什麽就帶什麽,隻要船能夠裝得下,什麽都是可以帶的。”

花弄月聞言,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掀開車簾,對著安靜說道:“帶他們去一趟莊子,把金子全部都搬走。”居然能有一個小小的捉弄麵具人的機會,她自然是不會放過的,隻是她還是想的太過於簡單了。

當那一車車的黃金從她的麵前裝進了巨輪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驚訝的歎了一口氣,沒有想到,在這兒居然還有這般的大船,兩層樓的高度,在這兒,怕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滿臉怒容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趴在床榻上還在不斷幹嘔這的安靜,快步的走了過來,關切的詢問道:“安靜,怎麽還吐成這樣,這才上船兩天,還有半個月。”端的是憂心忡忡,沒有想到奪命閣的人居然如此的不適應,大半的人都適應不了海上的生活,自從上了船之後,一個個的吐得昏天暗地,完全的變成了軟腳蝦,也難怪麵具人會那樣的威脅她,現在她根本就是受製於人,沒有反抗的餘地。

安靜對著還花弄月露出一個很是羸弱的微笑,聲音很是細小的說道:“閣主,屬下沒事兒,這一陣兒過去就好。”

“南宮小姐,”外麵響起了碧蓮的聲音。

花弄月扶著安靜躺好,看著門口說道:“門沒鎖,進來吧。”

碧蓮端著一個托盤,推開門,慢慢的走了進來,對著花弄月說道:“第一次出海的人多少會有些不適應,這個是針對暈船的湯藥,喝下去,好好的睡一覺就會好很多的。”

花弄月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濃黑的藥汁,眉頭微微一皺,一股苦味撲麵而來,卻是有些懷疑,看著笑意盈盈的碧蓮,質疑道:“當真有效?”

“這是自然,奴婢第一次也喝過,幸虧南宮小姐沒有暈船,這藥的味道實在是不敢再碰第二次。”碧蓮心有餘悸的說道,看來是被這個藥的味道嚇到了。

的確,花弄月聞著就覺得受不了,看著安靜蠟黃的皮膚,說道:“安靜,你?”

慢慢的坐起來,伸出手,說道:“能有多難喝,屬下倒是要嚐嚐。”很是幹脆的拿過藥碗,張口就喝,表情頓時就變得猙獰無比,拚盡了全力才將全部的藥汁喝了。

花弄月看著安靜喝完藥,張開嘴唇,伸出舌頭的模樣,淡淡的笑了笑,說道:“看來還是很難喝的。”

碧蓮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紙包,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說道:“這裏麵是蜜餞,奴婢還有好多湯藥要送,就不打擾了。”

“替我謝謝你家主子。”花弄月淡淡的笑著。

碧蓮甜甜的笑著,臉上的兩個酒窩分外的迷人,對著花弄月說道:“主子有話讓奴婢轉達給南宮小姐,這幾天會送一些有關龍騰的資料送過來,您仔細的看看,這些天主子也沒有時間,奴婢會留在這邊,南宮小姐若是有什麽不明白的,盡管問奴婢好了。”

花弄月斜過下巴,看著碧蓮,不解道:“你的意思是你家主子這些天都不會見我?”

碧蓮淡淡一笑,說道:“我家主子的情況比較特殊,離開龍騰是宣稱養病的,現在回去之後要麵對好些爭鬥,自然是要準備好多事情,南宮小姐盡管放心,您的安全絕對是沒有問題的,那些人再大的膽子,也是不敢動您的。”

“這樣說來,你家主子倒是頗為厲害的角兒。”花弄月慢慢的站起來,對著碧蓮說道,“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家主子的麒麟玉佩究竟有何用處?”15rk。

碧蓮聞言,露出一個很是驚愕的表情,看著花弄月,詢問道:“南宮小姐怎麽知道我家主子手中有麒麟玉佩的?”

“曾經在我手中呆過一段時間,不是說有不明白的就問你的嗎,怎麽,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花弄月挑起眉頭,看著麵容有些冷下來的碧蓮,“若是不方便的話,直接跟你家主子說一聲,我想知道他的回答。”

碧蓮抿抿嘴,而後說道:“奴婢隻知道這枚玉佩跟某一個寶藏有關係,但是具體是什麽,奴婢也不清楚,而且玉佩具體有幾天,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夠弄清楚。”

倒是跟靜太妃告訴她的一模一樣,臉上重新浮現出溫和的笑容,身上的冷凝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溫婉的說道:“多謝碧蓮為我解惑,至於湯藥,就請碧蓮多多的花費心思了。”

碧蓮低下頭,恭敬的說道:“南宮小姐客氣,這是奴婢應該做的,午膳已經在準備了,到時候奴婢會送過來,現在南宮小姐可以看看外麵的海景,也算是難得的景致。”

看著碧蓮慢慢退出去的身影,花弄月在床邊坐下,拿起紙包,取了一枚蜜餞,遞到了安靜的嘴前麵,說道:“不會有問題的,不然,他一早也不會讓你們上船的。”

安靜聞言,這才張開嘴,將蜜餞吞了下去。

果然,湯藥還是很有作用的,到了吃飯的時候,安靜已經能夠自己下床,不需要扶著凳子,精神也好了不好。更是吃了慢慢兩大碗的米飯,最後不好意思的看著花弄月。

吃完飯,又是無事可做,虧得碧蓮已經搬來了不少有關於龍騰勢力的資料,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能做什麽才不會無聊。

認真的看著,不斷的在心裏比對著,研究著究竟哪一方在哪一個方麵會比較的厲害,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船上的生活很是無聊,隨便吃了一點兒晚飯就隻能躺倒**休息。不過這樣的生活花弄月倒是挺適應的,因為之前訓練的時候也是這般,除了訓練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娛樂。

借著幽暗的月光,看著胳膊**已經熟睡的安靜,心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她之前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會以這樣的形勢趕往龍騰,也不知道風煥之之後怎麽了,她之後所有的行為都被麵具人控製著,根本就無法獲得任何的消息。還有無故失蹤的樓聽風,在她的視線當中消失,他又去了哪兒,一點兒信息都沒有?

心中正想著,忽然聽到門口有一聲異動,剛想站起來,就發覺虛掩著的窗戶忽然關得緊緊的,房間當即就陷入了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剛坐起來的身體卻被人壓著,躺到了**,發出了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