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神馬邏輯

經過一個晚上的思索,馮錫對清境這事已經完全恢複了鎮定,雖然鎮定了,但是做出的決定依然是瘋狂的。

清境才剛從他身邊回去,他坐在車裏,似乎伸出手就還能夠把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大男生攬在懷裏,還能夠肆無忌憚地親吻他撫摸他;躺在**,他甚至覺得還能夠伸手一攬就能夠把清境摟過來,和他之間的情/事裏的愉悅激動和滿足,此時還留在心間,但是,這個人,居然敢用偷拍的兩人的床/事來威脅他。

現在他也已經不責怪清境偷拍了,隻是氣憤他居然嘴裏答應得好好的,其實卻暗地裏一直想著從此和他沒有關係,不想和他發生關係。

對著他陽奉陰違,這讓馮錫很是氣惱。

當然,他一點也沒有打算要放過清境。

清境越是這樣要逃開,他就越是對他牙癢癢地要占有。

他沒想過自己對著清境到底是一種什麽感情,隻是覺得在自己沒有說停的時候,清境是沒有權利說停的。

馮錫聽到電話裏清境的聲音,經過了電波的轉換,從手機裏聽到的清境的聲音要比現實麵對麵時候來得更加軟,軟得像一個孩子的聲音,甚至有點像在撒嬌。

馮錫說,“清境,你出門來,我來接你。”

清境因為他這帶著命令的話愣了一下,說,“你什麽意思,你不怕我把那個視頻放網上嗎?我說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馮錫笑了一聲,短促而譏嘲的笑,清境甚至能夠從他這笑聲想到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大約是那種邪性霸道又帶著危險的樣子吧。

馮錫說,“有本事你就放網上去。我看哪個網站敢發布這個。我身邊生意夥伴,都知道我是同性戀,知道我喜歡男孩子,誰難道願意和金錢權利過不去,來因為這個瞧不起我,不和我做生意。清境,你最好趕緊出來,不然我進你家裏去找你,把你和我在一起的照片給你父母看,讓他們知道你被我養著了,鬧得你們整個大院知道,到時候你父母臉上肯定可好看了,你信不信我說到做到。”

清境想說你有本事就來我家,看不讓警衛員把你抓起來。

雖然很想甩出這樣霸氣的話,奈何又愁起了眉,咬牙切齒地對著手機,氣得胸膛起伏,最後還是隻是說道,“你這個混蛋!”

馮錫說,“趕緊出門來,我等著。”

清境掛了電話,狠心地要把手機砸了,還是沒有砸下去。

換了衣服褲子,帶上錢包手機,他就往外走。

英姨看他要出門,就問,“這是去哪裏呢?在下雨拿把傘。”

清境看了看外麵的小雨,想著隻是去一下大門口,不會淋成落湯雞,就說,“我隻到大門口,沒事的。”

就這樣走出門去了。

清境心裏煩悶,覺得馮錫像隻惡心的吸血蟲黏在自己身上甩不掉。

而他也實在不能理解,馮錫這種人看上了自己什麽,他條件那麽好,隨便找個人陪他上床不就行了,何必要找自己呢。

他一步一步走出去,在大門口掃了外麵寬闊的馬路幾眼,路兩邊的小葉榕在冬天也沒有落葉,深深的綠色,融在細雨裏。

突然一輛車開過來,是一輛黑色奔馳房車,從外麵看沒什麽新奇,但是清境看到它的第一眼,心裏就一咯噔,有心靈感應一樣覺得裏麵坐著馮錫。

車停在了前麵,清境站在那裏,低頭看著路麵,並不過去。

馮錫從車窗去看清境,清境穿著一身黑,外麵是淺灰色的風衣,頭發柔軟地覆下來,他的肌膚雪白,融入在這冬日的細雨裏,靜靜地站在那裏,略帶愁緒,看著地麵,有種幽靜到天荒地老的感覺。

這時候的他,和一向帶著傻傻感覺的他很不一樣,突然之間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那像是指尖上的細雨染上了輕愁,帶上了柔美的情絲,掛住人的心。

馮錫突然之間心間愛意如潮水洶湧,他撥通了清境的電話,甚至舍不得用一向冷硬的聲音和他說話,他的聲音裏帶上了柔情,“你前麵,黑色的車,快過來。”

清境握著手機,不得不往那輛奔馳車走過去,他走到,車門就打開了,馮錫看著他的臉,雪白的肌膚,更顯眉目清秀,說,“上來。”

清境卻搖了搖頭,“我不上。你有什麽事,就這樣說。”

馮錫道,“說什麽,沒什麽可說。”

清境神色淡淡的,不像被馮錫之前的話嚇到的樣子,說,“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了,你讓我上車,我卻不能上車,我家裏還有事呢。你沒什麽話說,那我就回去了。我不是什麽特別的人,你纏著我沒有意思,隨便去找別人就行。”

馮錫剛才升起的那些柔情蜜意又被他這話給狠狠抽了一頓,臉色又變得不好看起來,說,“你上不上車來。”

清境搖頭,“不上。你不要逼我,那邊警衛員看到我這裏出問題,馬上就會跑過來的。”

馮錫黑著臉道,“好啊,你和我扛上了。”

說著,就按下車內控製鍵,隔了駕駛座和後麵空間的隔板降了下來,馮錫說道,“開車進去,去清將軍家裏拜訪也好。”

清境苦著臉,“你什麽意思!你這樣纏著我有什麽意思。”

馮錫道,“沒有人能在我之前說停。”

清境在心裏罵他神經病,人卻主動坐進了車裏去。

馮錫讓司機把車開走了,又關上了擋板。

車裏空間寬闊,大大的沙發,酒櫃,桌子,馮錫剛才想來是在看電視,電視屏還沒有收起來,此時上麵定成的一個畫麵,正是之前清境發給他的那段視頻裏,拍到的他的一個後腦勺的畫麵。

看到這個,清境心裏就煩躁不已。

簡直想要詛咒馮錫從此斷子絕孫。

馮錫看了一眼總算是坐回自己身邊來的清境,清境冷著臉的樣子倒突然之間像長大了一樣,帶上了冷豔,讓他覺得驚豔。

馮錫打開酒櫃,拿了酒和酒杯,倒了一杯遞給清境,清境轉開臉不接,馮錫就說,“你知道的,我有辦法讓你喝了這杯酒。”

清境咬牙切齒地接過酒杯,想要學著電視劇裏女主角把酒潑到馮錫的臉上去,但是卻又控製住了沒有潑。

馮錫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著和清境的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說,“我們也算一日夫妻百日恩了,我和你好言好語說話,你最好聽進心裏去,以免之後後悔。”

清境不喝酒,根本不願意理睬馮錫,馮錫便又好整以暇地說了清境父親最近在研究的方向和國家機密。對此還在心底有點得意,隻是,清境從來不過問他父親在做什麽,他父親有什麽想法,此時突然聽到馮錫這樣說,他倒愣了幾愣,像是本來兩人在說地球話,突然之間馮錫說起了外星語,清境過了一會兒才說,“這個關我什麽事?”

馮錫又喝了口酒,說,“怎麽會不關你的事,你的父親出事了,你家裏會怎麽樣?”

清境毫不為所動地說,“隨便怎麽樣。”

馮錫道,“你這個回答倒好,等你父親出了事,我把你綁架了帶到深山裏去,也沒有人會知道。不會有人來找你。”

清境眼神幽幽地看著馮錫,把自己手裏的酒杯放到一邊有酒杯架的桌子上,“你在說地球語嗎?”

馮錫,“……”

清境和對他很不滿意的馮錫對峙了一會兒,敗下陣來,說道,“你把國家大事當成兒戲,我父親可不會把這種事情當成兒戲。再說,我不相信你有這個能耐。”

馮錫將自己手裏的酒杯湊到清境唇邊讓他喝酒,清境把酒杯推開,皺了皺眉,很不高興的樣子。

馮錫也不高興,喝了一口,突然一手捏住清境的兩頰,吻了上去,清境被突如其來的酒液刺激到了,卻聽馮錫說,“你不相信也沒有關係,至少說明一件事,你要是不聽話,我會不擇手段的,這個你要記住。”

清境伸手推他,馮錫也就勢放開了他,又把手裏的酒杯放到桌子上的酒杯架上,在清境正要鬆一口氣時,他又將清境壓住了,手法精準又流暢地扯開清境的皮帶,把他的褲子往下一拔,清境惱得抬手打他,又被他把手抓住了,馮錫體型比清境大不少,將他整個人壓在沙發上,說,“這是車上,你逃不開。”

清境苦惱得不知道怎麽辦好了,馮錫的手已經摸上了他的欲望中心,他喘了口氣,“你到底要怎麽才放過我?”

馮錫吻上他的唇,兩人的嘴裏都帶著醇香的酒味,“等我說你可以走的時候。”

清境雖然心裏氣苦,身體卻很敏感,很快被他摸得有了反應,身體發熱,腦子發暈,嘴裏含糊道,“你這就是賤的,我要是一開始就巴不得貼在你身上不走,你肯定就對我沒一點意思了。我說你怎麽這麽賤呢。”

馮錫在他的耳朵上輕咬了一口,讓清境痛得叫了一聲,說道,“這個道理,我比你先懂,但是我想要你,你就得在我身邊。你罵我也沒有用。而你下次再這樣罵我,我就要罰你了。”

賤人啊賤人!!

清境在心裏大罵他,又被他親著頸子,下麵也被他的手撩撥著,不由得身子軟得沒有力氣說話了,隻剩下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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