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是忘記了當初已經被君上收為了義妹,一日為兄,終身為兄,如今樓主的任務完成,自然是要回去恢複公主的位子的。”

依雪已經什麽都聽不下去了……

看了看寒澈,他沒有任何表情,或許是絕望了吧?

“寒澈,你信麽?”依雪顫顫的問道。

你信麽?你信,便是真的,你不信,便是假的……

可是假的又如何?如今全天下都知道了是我依雪背叛了你寒澈,也都知道我是晟國的公主,也知道我是無情無義的人了。

可是,我還是需要你的一個答案。

寒澈沒有說話,而是諷刺的看著依雪,仿佛在說:你以為我還會信你麽?你騙我騙的好苦!

是啊,自己騙的他好苦……

比苦瓜還苦!

既然不說話,那便是默認了?

“我依雪欠你的,如數盡還。”說罷,依雪揚長而去,走的時候也順便將初蕊給放了.

可是離開營帳迎來的卻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想起了童莊被滅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那時候自己還不懂多少,如今看著一個個生命,就這樣躺在腳下,這般的不值得,這般的仍人殘害麽?

“我倒是小看了你們!”依雪轉過身去大聲的說道,眼裏滿是怒氣和殺氣,玉顏頓時感到不對,趕緊跪了下來。

“請樓主恕罪!”

“恕罪?”依雪冷笑,“我還有這個權利麽?你們的眼裏都隻有曲辭雲是不是!好!那以後雪樓就給他了,本姑娘不是棋子,你們想幹嘛就幹嘛的!”

聲音戛然而止,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依雪是真的怒了,胸口起伏著,沒有人敢說話,這是她們第一次見依雪生氣,所以都不敢說話,也不敢怎麽樣。

“從此以後,沒有雪樓這個名字,沒有依雪這個人!我依雪和慕容君浩,勢不兩立!”依雪狠狠的說道,然後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她的話意味著什麽?雪樓解散了!

玉顏吹著眸子,一陣冷風吹來,曲辭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這裏。

“參見少爺!”眾人又跪了下來。

曲辭雲的臉色並不好,俊美的臉龐上麵竟然帶著幾許怒氣。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希望能夠挽回雪樓,挽回依雪。

可是曲辭雲卻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他能說什麽?或者,他該說什麽?說自己沒有背叛她,一切都隻是為了教訓寒澈麽?可是她回信嗎……慕容君浩,自己終究是小看了他。

遠處爆出了一個禮花,是雪花形狀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盟壇被毀了!”

不知道是誰這麽說了一句。曲辭雲眸子一沉,以最快的速度朝那個方向飛了過去,身後的人輕功也不賴,都跟了上去。

可是卻沒有見任何人,隻留下了一張字條:盟壇已毀,雪樓咦滅;依雪此去,此生不回!

此生不回?

她說此生不回?

曲辭雲不可置信的往後退了一步,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寒澈,他知道,自己錯了。

因為依雪不但傾國,也很傾城,而且她會傾盡一切去愛她所愛。

所以,這次隻要寒澈願意,依雪就可以回來。

可是曲辭雲又忽略了一點,寒澈和依雪之間的結。

***

當曲辭雲找到寒澈的時候,他和初蕊正在一個小客棧裏麵,由於寒澈受了傷,所以行程很慢,見到寒澈的時候,寒澈沒有想象中那麽殺戮,也沒有想象中那麽頹廢,而是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羈,風流倜儻,簡直太適合他了。

而曲辭雲卻不同,見到寒澈的時候,他已經頹廢的不成樣子了,還長了一些胡子,寒澈差點認不出他來。

“你來幹嘛?”見到曲辭雲,寒澈剛剛的笑臉全都隱藏了起來,冷冷的說道。

“她失蹤了。”曲辭雲沒有廢話。

緊眯著眼睛,“與我何幹?”寒澈似乎並不在意。

“她為了得到你的原諒。”曲辭雲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可是寒澈似乎並不在乎這些,而是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茶。

略有玩味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就能找到她?”

曲辭雲似乎是聽出了那玩味的聲音,卻也不惱火,而是繼續緩緩的說道:“隻有你能令她聽話。”

聽話?寒澈愣了愣,“有點意思!”

有意思,我可不管你有沒有意思,曲辭雲在心中憤恨道。“難道你一點也不關心她麽?”

“關心?”寒澈繼續裝傻,“關心能當飯吃麽?”

“……”曲辭雲無語。

外麵響起了敲門聲,初蕊抬著一碗清粥走了進來,看見裏麵的曲辭雲,明顯一愣,眼裏閃過恐慌,不過隨即而逝了,卻瞞不過曲辭雲。

“曲先生也在!”初蕊裝作很驚訝的樣子,隨即帶著一張笑臉將清粥放在寒澈的前麵。

寒澈似乎是蹙了蹙眉頭,“娘子,為何又是清粥?”

聲音裏麵帶著一點撒嬌和假裝的不滿,還喚初蕊娘子,曲辭雲頓時覺得無望了。

而初蕊是敲了一下寒澈的腦袋,嬌氣的說道:“相公的傷還沒有好,自然不能吃其他的!就先湊合湊合吧。”

曲辭雲實在是看不下去,整理了一下衣服,勉強的撤出一個笑臉,道:“兩位慢慢的卿卿我我,今日多笑一笑,免得今後沒有機會了。”

說罷,便離去了。

也不知身後的情景是如何的。也不管兩人的臉色是如何的。

可是就在曲辭雲離開的前一步,後麵就有人進來。

“主上,葵娘娘和寰娘娘小產了!”那人焦急的說道。

寒澈手上的杯子頓時被捏了一個粉碎,“怎麽回事?”

“今日有一名白衣女子闖入皇宮,將麝香混在所有的菜肴裏麵,還灑在了兩位娘娘的宮殿……”那人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麵前這位閻羅王。

白衣女子?“可抓住人了?”寒澈雖然生氣,也不好發作,而是繼續問道。

“沒有,那女子留下了一張字條。”

“拿來!”

那人便將字條遞給了寒澈,上麵娟秀的字體清楚的寫著:代價。

代價?寒澈冷笑一聲,冤枉你依雪的代價麽?

那可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