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出現初蕊的身影,她笑了笑,說:“寒澈,蕭旭身中劇毒、已無身還可能。”

眾人大驚。

初蕊緩緩的撕下臉上的一層麵具,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

劉琴。

張伊兒慘笑,“自始至終,這個故事就是你在掌握是吧?”咬了咬唇,對視上劉琴的眼睛,“或許,這根本就不是個故事而是個遊戲!”

劉琴沒有說話,過了許久,寒澈和蕭旭的臉色漸漸恢複,道:“這個遊戲太複雜,我的傀儡都死完了!”隨即又嬌媚一笑,“不過,你們可以讓這個故事改變!”

眾人皆楞,等著劉琴的下文,寒澈和蕭旭算計了一輩子,卻沒想到自己隻是別人遊戲的棋子,棋中棋,戲中戲,夢中夢。

“隻要你們願意忘記依雪或者新柔這個人,一切都會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劉琴緩緩道,“隻是我要消除你們的記憶,不要驚訝,我和她同來自空間管理站,若要消除你們的記憶是很簡單的,隻要讓時光輪盤回到她穿越的那一天,就可以了。隻是……”劉琴笑了笑,沒有說出隻是什麽,因為,依雪從此就會被這個夢永遠纏著,即使某日見到這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也不會認識了。

伊兒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

寒澈,那些日子山中的繁華,已不複從前。

你的長發俊顏,將變成依雪的噩夢。

你每次的諷刺與溫柔,將交替包圍著她。

你的複國之路,將撲朔迷離。

蕭旭。你再也見不到那樣平淡的女子,像隻蝴蝶,卻高深莫測。

你再也不知道去保護誰,再也不知道心裏缺失的是什麽。

或許隻是一個夢,是一個別人永遠醒不來的夢。

南宮冥,或許你永遠現在南宮晴柔的陷阱裏麵。

你或許會自此認命,與上官紫寒從此陌路,與慕容君浩君子相待。

或許,你再也不會想起那個淡淡的女子。

伊兒,你的整個青春,將丟失最重要的人。

你的世界,再也不複從前。

沒有新柔那個時而安靜時而瘋狂的女子。

或許一切都回到原來的樣子。

又或許

,你們會重新認識,但,感情再也不複從前。

或者是曲辭雲又或者是張博宇,他們的世界都不再有新柔或者依雪這個人。

天黑的太早。世界倒轉的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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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不斷的在轟鳴,各種不同的聲音都在傳來。

眼皮,很重很重。

迷糊中,她似乎看見了什麽——白色的。

迷茫中,看見許多人來來往往,聽到儀器的滴答聲。

可是隨即來到的便是黑暗,無止盡的黑暗。

“柔柔有知覺了?”一個興奮的聲音傳來,想要睜開眼睛,可是,隻有無止盡的黑暗。

前世今生的浮沉起落,已經不知道怎樣去麵對。

“柔柔,你看得見麽?”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是媽媽。

“母親?”女孩驚異,或是依雪或是新柔,聲音有些嘶啞。

婦人驚異,原來是新柔的母親。

用手在新柔麵前晃了一下,但是女孩沒有反應,“柔柔?”

“恩?”新柔還沒有從驚異中反應過來。

這算什麽情況?

穿越與反穿越麽?

可是,那些故事裏的反穿越算鳥?

可是,為什麽,看不見?

為什麽,都是無止盡的黑暗?

婦人也十分時間,臉上悲喜交加,“柔柔,你看得見麽?”

新柔咬了咬唇,使勁想要找到光源,可是依舊隻是無盡的黑暗。

一個雄厚的男聲響起,新柔知道那是父親的。

“柔柔,可好些了?”關切是問道。

新柔使勁的搖頭,不能接受看不見的事實,“父親,母親?”

再次試問,卻不想夫妻兩人都互視,掩不住的驚訝,“柔柔?”怎麽,她這麽生疏了?

“你沒事兒吧?”新柔爸爸再次問出心中疑問,即使知道,這事兒出大了。

“病人剛醒來需要休息,請兩位家屬先出去。”一樣是熟悉的聲音,像誰的?蕭旭?

新柔心中苦澀,道:“等一下,我想問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麽?”

她不能相信,一切都隻是一個夢而已。

那麽,那些血腥,那些夢,都算什麽?

還有那些,刻骨銘心的痛呢?

“等一下爸爸媽媽給你解釋,先讓蕭醫生給你檢查一下。”說罷,兩人都出了。

房裏是剩下新柔和蕭醫生,過了許久,蕭醫生才嚴肅的開口道:“三個月來,你一點反應也沒有,卻總是維持一點微弱的氣息,本來你的心髒已經衰竭了,無可救藥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總之,這三個月來,阿姨和叔叔已經盡心竭力的照顧你了,如今你醒來,再好不過。”頓了一下,他又說,“其實有很多次你都無可救藥心髒已經停止了,但是每次過不了多久就會恢複微弱的狀態,所有人都和你爸媽一樣,隨著你心髒的跳動而坐立不安。”

陽光,暖暖的。

時光,慢慢的。

你是黑暗的。

我再也見不到你的麵。

熟悉的聲,

熟悉的音。

隻是見不到熟悉的顏。

“那麽,我是怎麽進醫院的?”新柔想知道,那荒唐的穿越是夢還是什麽。

“心髒病突發,你暈倒在了學校門口,然後,被送進了醫院。”聲音依舊淡淡的,暖暖的,隻是,再也沒有關心,有的隻有疏離。

“那麽,這三個月,我是怎麽度過的?”新柔繼續問,夢中夢,戲中戲,果然是人生如夢,夢如人生。

“如植物人一般。隻不過,會笑,會哭。”蕭醫生繼續淡淡的說。

她突然笑了,“那,我的眼睛呢?”

“不知道。”

是啊。

不知道。

不是因為什麽原因隻是因為自己不想麵對這個世界,所以失明了麽?

“蕭醫生,你,認識我麽?”新柔繼續問。

對方笑了笑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自然,是認識的。”

新柔心中一蹬,卻不想蕭醫生繼續淡淡的說,“你在這裏住了三個月,我日日夜夜伴著你,自然是認識的。”

日日夜夜伴著她。

不離不棄麽?

可是,“對不起。”新柔淡淡的說道,全然不顧蕭醫生的驚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