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翩翩,黑發如墨,額前的劉海飛起,利箭穿心而過,一朵海棠花掉進湖泊,**起漣漪,玥兒在地下室,看著那名白衣少年,仿佛忘記了恐懼:“梓哥哥!”喃喃的叫出來。

白衣少年仿佛是聽見了她的叫喚,轉過頭去,“玥兒,梓哥哥不能保護你離開童莊了,你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為童氏一族報仇雪恨。”聲音極小,可是玥兒卻聽的清清楚楚。

白衣落地,一聲轟響,他轉過頭去,看不見玥兒,可是卻依然對著水底,溫柔一笑,道不盡的寵溺:玥兒,梓哥哥以後不能保護你了…梓哥哥要告訴你,玥兒永遠是梓哥哥心裏的寶,如有來世,玥兒一定要嫁予我為妻。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年輕的心,朝氣蓬勃。美麗的容顏,迎一片注目;富裕的時光,改天換地,無盡的潛能,創造世界從容不迫;素麵春光,幾許窈窕,引多少英雄折腰,青春年少,無數荒唐事,演繹著春去秋到;流金歲月,古今中外,誰都夢寐著,長生不老;隻留得一聲歎息到暮,對落日敘述

把白衣染紅,少年安靜的躺在海棠花下,俊俏的麵貌,白皙的臉龐,如墨的青絲。

“梓哥哥!”玥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出著這句話。

新柔的心更痛了。

可是悲劇總是接著發生的。

童錚悲痛欲絕,瘋了一般衝向那個男人。

但是一人難敵萬人,又是一箭飛出,童錚也倒下了。

整個童莊,無一人生還,除了那個調皮貪玩的童玥兒,當年的她,七歲。

那群軍隊找到了地下暗室,竟然發現下麵一片美景。

童玥兒躲在石門後麵,盡力掩飾自己的恐懼。

那群人找到了一個小玉佩,“哼!童錚早把玉魂交給我,就不用整個童莊的人陪葬了。”

湖水頓時變得渾濁。

童玥兒渾渾噩噩的走出暗室,麵對的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無一人生還。

她跑到海棠樹下。

抱起躺在花瓣上的少年,鮮血染紅白衣,與海棠花相映,竟然顯得那麽的和睦。女孩的青絲從肩頭滑下,嬌俏白嫩的臉上沒有一點感情。

目光呆滯,仿佛整片花海都隻有他們兩個。

白衣少年依偎的紫衣女孩的懷裏,少年的臉龐依然是那麽的幹淨,長長的睫毛撲下,紅唇輕閉,顯得是那麽的安靜和睦。

夕陽染紅一片天空,海棠花雨落下,落在兩人的身上,顯得是那麽的妖

嬈。

新柔仿佛就是童玥兒,心中的傷痛難以言喻。

過了好久好久、朝陽已經升起了,童莊的血已經幹涸了。童玥兒終於留下來最後一滴淚水——血淚。

新柔驚心動魄。

童玥兒將少年的屍體用內力帶進一個屋子,裏麵有一個透明的棺材,新柔發現,那竟然是冰的。

童玥兒的武功比新柔看的電視裏麵的什麽雪山飛狐都還要厲害。

可是,童玥兒將少年的屍體放進冰棺裏之後,又將它沉到了那個湖泊裏。湖泊頓時又清澈了。

童玥兒走到她父親的身旁,重重的磕了幾個頭,將父親抬起,發現有三個血紅的大字映入眼簾——南宮刑!

“哥哥、爹爹、玥兒一定會手刃南宮刑,為你們報仇。”女孩的聲音飄渺而淡定。

新柔竟眼睜睜的看著童玥兒將整個童莊的屍體都扔進湖泊內。

整個童莊頓時幹淨了,除了那些血。海棠花在童莊裏顯得格外的妖嬈,卻帶給人一種淒涼之氣。

那個湖泊又由清澈變為了血紅色,已經看不見湖泊內的屍體。

童玥兒放火將整個童莊燒了。

然後,離去。

***

新柔的心口越來越疼,隻覺得已經無法呼吸。

她看見童玥兒走了之後,又回到了那個冰天雪地的地方。

很冷很冷,直到沒有知覺。

她想到了那個童玥兒,想到了那個白衣少年,想到了劉琴,想到了張博宇,想到了張伊兒,想到了父親,想到了發生的一切。

她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她沒有招惹過劉琴,可是為什麽她要害她?難道是因為張博宇。、

一年半的感情、原來竟是這樣麽?

她回不去了。突然覺得好累,想放開一切,想讓腦子靜一靜。現在的我,不喜歡追逐打鬧,不喜歡調皮嬉戲。甚至有時候,感覺自己去做的一切跟自己有關係,又覺得沒關係。如果,我說我累了,我可以休息一會兒嗎?

她回不去了,那個天真活潑可愛的人兒,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了。

她回不去了,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兒,被人情冷漠給扼殺了。

她回不去了,那個對未來抱著純真幻想的人兒,被劉琴和張博宇給趕走了。

她回不去了,屬於自己的笑臉,消失了。屬於自己的情緒,消失了。

她為什麽總是這麽淡漠?

因為她已經絕望了。原來她早就對這一切沒有感情了。

南宮冥、慕容君浩、慕容晗蕾、柳旭堯、上官紫寒,她都不想再管了。

她此生注定與他們無緣。

想著想著,嘴角彎起來了。

隻覺得眼前一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古代的**。

遠遠的看見小荷趴在圓木桌上麵,淺綠的丫鬟服讓她更加的清秀,臉上帶著疲憊,看起來很久沒有睡了。

新柔沒有吵醒小荷,她緩緩下床,不知道為什麽,現在覺得什麽都不重要了。

她現在隻是好奇童玥兒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的夢境裏麵?劉琴和張博宇為什麽要那麽對自己?

她想要回去、想要報複,這個念頭變成一種欲望,不斷的生長。

她不再理睬這一切。

南宮刑!對,就是他,他一定知道玉魂在哪兒。

新柔慢慢的走在慕容府裏,沒有一絲的病態。一襲紫衣,頭發隨意披在肩頭,容貌雖然一般,可是卻擋不住幾分清靈之氣。

“你在這兒幹嘛?”冷冽的聲音響起。

新柔眉頭緊蹙,對這個聲音厭惡至極,就是他讓自己落水,就是他讓自己看見那些殘酷的事實。

新柔此時不是弱女子了,她騖抬起頭來:“越公子,我可以說你很內向麽?”

“內向?”越斌突然我們不明白這名女子的用意。

“內向的另一個名字叫悶騷,悶騷的另一個名字叫含蓄,含蓄的另一個名字叫低調,低調的另一個名字叫內斂,內斂另一個名字叫淡定,淡定另一個名字叫裝X。嗯,下回我就可以說你很內向了。。。”新柔一個人自顧自的說著。

可是越斌卻完全聽不懂,但是他聽到“悶騷”這個詞的時候,還是知道新柔在罵他。

“你不是病了嗎?怎麽,現在好了?莫不是裝的?”越斌的聲音帶著輕蔑,不過他真的很奇怪,如若沒有解藥,她怎麽會這麽快醒來?莫不是有人救她?

“新柔不敢,隻是越公子,以後您還是離我遠點好一些,您是哥哥的侍衛,新柔可不敢招惹您,這次是落水,若是還有下次,恐怕是落崖了。”新柔淡淡的笑著,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越斌不知道這名女子竟然如此強悍,竟然把落水的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恕新柔不再陪越侍衛閑聊了,不然的話,恐怕又一次遭殃咯。”新柔輕蔑一笑,拂袖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