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衣衫男子聞言愣了愣,有些猶豫。對,像他們這種普通百姓麵對官員的時候,總是有些猶豫,有些害怕。

猶豫的原因是想讓官府幫他報仇,幫他緝拿凶手。

然而卻害怕麵對的不是一個好官,怕等他將一切事情說出口時,不僅不幫他申訴冤情,還將他一起給弄死了。

見他跪在地上不說話,氣葉五的暴脾又提了上來,“讓你說你就說,磨磨蹭蹭的做什麽?我家公子好心要給你處理冤情,你這一副死人樣子做給誰看呢?”

“葉五”葉子安喝了一聲,葉五才退回原地去。

跪在地上的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好半晌那個褐色衣服的人才磕了一個頭,咬牙道,“我,我說!”

“說吧,本官聽著呢。”

“草民、草民是清酒鎮江家的人,家中尚有父母和一個弟弟。原本我們江家是兄弟三人,草民還有個二弟,草民的二弟與咱們綿陽黃典吏家的弟弟是好友。前年十月,草民二弟與他的好友還有劉家的小公子一起外出遊玩。但是中途三人發生爭執,黃典吏的弟弟用刀刺死了劉家的小公子。最後卻汙蔑是我二弟殺了劉家公子。並把我二弟下了牢獄。大人,我二弟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

“江家?清酒鎮以釀酒出名,鎮上有個江家因祖傳的酒坊在整個鎮子上都聞名。是你家?”葉子安知道這個江家,更是知道這個鎮子,因為那個大水庫特麽就在這個鎮子下麵。

清酒鎮是綿陽幾個不在受災區的鎮子之一,卻因那個大水庫讓人煩不勝煩,好在現在解決了。

“是,是草民家!”那人愣了一下,沒想到這縣令居然知道他們家。

“當日你二弟和另外兩人在一起身邊可還有其他人?”葉子安又問。

江大公子搖搖頭,“沒有!那日隻有三人,連個下人都沒有。”

“既然沒有旁人,你為何肯定人不是你二弟殺的?”隻有三個人,除了死的,另外兩個都有嫌疑。

聽他這麽問,江大公子就道,“大人,先不說人是誰殺的,可當時劉公子被殺了,黃家公子和我二弟都在一起,當時沒有別人,那麽他們兩個都是嫌疑人才是,為何官府卻隻抓了我二弟,而沒有抓那黃公子?”

頓了頓又聽他說,“不僅如此,草民二弟自從被關入大牢後,草民家人連看都沒來及看一眼,一是衙門裏不給看,二是、二是我們得知消息後都沒來及找人打聽,就又有人來江家報消息說草民二弟畏罪自殺了,不僅如此,還留下了一封遺書,說人是他殺的,他對不起劉小公子。還說,還說,讓我們江家的酒坊交出去給劉家小公子做補償。”

想到之前的事情,江家大公子覺得甚是冤屈,他二弟根本不是個渾人,怎麽可能會去殺人。

“大人,草民二弟在牢房之中是從何而來的筆墨,如何寫的遺書?這根本不通啊。還有我曾偷偷的找裏麵獄卒打聽過,說、說草民二弟根本不是自殺,是被活活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