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夏一邊扶著他跪下,一邊和樂王小太監解釋,“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久等了,我家相公昨晚上突然著涼了,嘔吐不止,今個早晨喝了藥才好點,這不,折騰了一宿沒睡,才剛睡下,你們就來了。”

“公公啊,這可不是我們對聖旨不敬啊。”楊初夏又灼灼道,“我看公公麵闊目正一定是個心善的人,你一定不會故意跑去和皇上說,我們安王府對待皇上不敬,藐視皇威的吧?”

楊初夏和葉子安在屋裏自然將樂王和小公公的話聽了個正著,就怕樂王會借題發揮,所以她才讓葉子安裝個病來堵住小太監的嘴。

至於葉子安那是恨死樂王了,簡直不共戴天啊。

當初給他下那個毒,讓他好久不能行房,好不容易好了,他不就是想多舒坦幾次麽?這個樂王偏偏跟他過不去似得,傳個聖旨而已,他來幹什麽啊?

“娘子別胡說。”葉子安跪在地上靠著楊初夏的肩膀,那脆弱的像是隨時要暈過去一樣,“公公一看就是個明白事理的人,怎麽會給人穿小鞋呢,是不是公公?”

小太監聞言臉色紅了紅,被楊初夏和葉子安一人一句說的,他瞬間形象高大起來了,似乎再也不是那個小太監了一樣。

頓時挺著胸脯就道,“那是自然,雜家才不會做那麽沒品的事情”

得,這一句話說的,樂王想攔都沒攔住,頓時臉色青黑,身上冷氣不斷釋放,讓小太監不自覺的抖了抖。

也就是這個時候,小太監才想起自己剛才都說了什麽,不由的有些驚恐,想改口吧,可楊初夏又哪會給他改口的機會。

“公公,不是要宣讀聖旨麽?那就快點吧,你瞧瞧我家相公這病著呢,一會怕是堅持不住了,畢竟一夜沒睡。”

楊初夏又催促了一句,葉子安配合的頭點點的。

小太監不自覺的的看向樂王,讀還是不讀啊。

楊初夏自然沒錯過小太監的眼神,不免看向樂王道,“不是吧?難不成要不要宣旨還要看王爺的意思?這是聖旨,是皇上的聖意!”

楊初夏的意思樂王怎麽會不明白?不就是想說自己逾越了麽。

樂王冷哼,“本王自然不會攔著宣讀聖旨,本王隻是好奇,葉大人突然間病成這樣,還怎麽去任職,要是不能,就趕緊去和父皇說,讓別人來勝任的好。”

“王爺多慮了。”葉子安粗喘了喘,就道,“在下隻是著了涼,已經吃了藥,今日休息一日便可。”

聞言樂王不再多話了。

小太監不敢私自做主,便上前一步,“王爺,那接下來?”

“蠢麽?”樂王怒了,“宣旨啊!”

“是,是,奴才這就宣旨!”小太監擦了擦汗,“葉子安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任兵部侍郎,欽此!”

“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葉子安接了聖旨,樂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甩袖離開。

楊初夏則上前塞給那落後幾步的小太監一個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