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母後順帶告訴舅舅一聲,皇後乃是當年父皇賜婚,這些年來,兒臣對她甚是滿意,便沒有換皇後的打算,至於婉妃,念在舅舅的情分上,朕會保她一生富貴,至於那些不該想的就不要想了。”

太後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又被皇上砸下來一串話。

司徒家想要再出一位皇後,她不是不知道,且也支持,司徒家是她的娘家,她自然希望司徒家能夠再輝煌幾十年。

可是如今,顯然這個兒子不是她能拿捏的。

她知道自己兒子的斤兩,她甚至想過以後說不定能過把垂簾聽政的癮,然而她好像想多了,這個兒子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麽沒頭腦。

看著太好踉蹌的出去,皇帝呼出了一口氣。

走到案前,奮筆疾書。

“來人!”

“皇上!”

“快馬加鞭送到福南。”

“嗻!”

等人走後,他才坐在位子上凝神,在這個位上竟是誰也不能相信了。

父皇才走,舅舅就想讓他換皇後,這讓他感覺到惶恐。

至於其他弟弟們什麽心思,也定然是不服的,因為一個個都比他聰明能幹。

母後這個時候卻來讓他殺葉子安,母後又在想什麽?

若是父皇剛走,葉子安就跟著也走了,不管最後是不是他殺的,眾人肯定會算在他的頭上,他不敢想象那樣的後果。

且,他一點也不認為葉子安會貪戀權勢,否則不會離開朝堂那麽多年,他父皇也不會留下這樣的旨意,別人的話不能信,但他父皇的話能信。

所以相比他人,這位表叔暫時還算可靠,他要問問表叔,接下來他該怎麽做。

福南

穆少陵抱著兩個盒子一腳踹開了葉家的門。

“葉子安,臭老頭,你人呢?”

此刻葉子安正在院子裏,給楊初夏簪花。

“娘子瞧瞧,好看不好看?”一手將鏡子遞到楊初夏的麵前。

“花是很好看,可是人不大好看。”楊初夏揪心的看著自己的頭發,“我怎麽老的這麽快,瞧瞧這頭發都花白了。”

“唉,不帶了不帶了,看著糟心。”

說著伸手將雲鬢上的花取了下來。

“胡說,好看著呢。”葉子安又將她手裏的花攢了回去。

“嘖嘖,我說你兩能不能不要那麽膩歪啊。都一腳入土的年紀了,還那麽黏糊,真讓人起雞皮疙瘩。”

要不是手中抱兩盒子,他都要擼胳膊了。

“你嫉妒吧?”葉子安瞟了他一眼,“你又來我家幹嘛?昨天不是說再也不來了麽?”

穆少陵梗著脖子道,“我說了麽?我怎麽不記得了?今天再來,我就不信我贏不了你。”

“我不跟你下,走一步悔三步,煩人。”

昨日也是下棋,他都讓他好多子,結果還老是悔棋,怎麽也贏不了。

到最後還賴自己不讓著他,氣呼呼的拉著東陽走人了,臨走還說絕交,再也不來葉家玩了。

“今日你們別玩下棋了,把東陽叫來,咱們玩麻將吧。”

“那是啥?”他好像沒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