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夏日常喝的茶葉都要上百兩銀子一斤了,可她呢。她哥哥那點俸祿,要是買了茶葉滿府的人都別吃別喝了。

本來她還以為自己這次能參選上,沒想到最後卻被刷了下來,她求哥哥想想辦法,竟然都沒有用。

這樣一來她就更比不上楊初夏了,聽說葉子安這次還去考舉人了,將來要是再進一步,楊初夏也不單單是個經商的了,還是個官夫人。而她呢,親事還不知道在何方,最重要的是她還比楊初夏大兩歲。

越想心裏越不爽快,等楊初夏走進了,見楊初夏頭上那珊瑚珠花的簪子,胸前還掛了一串珍珠項鏈,那珍珠比她帶的都好。

“夏夏!”

“沈秋,好久不見了。”

自從沈秋漸漸的和她擺上了官家小姐的派頭,她就也和她打上了官腔。

“是好久不見了,這一見你都成親了。”

楊初夏笑笑。

一會等秀兒將茶上了來,楊初夏才又道,“嚐嚐看,這是今年的新茶,才買回來的。”

“確實極好的茶,不虧是燕山牙尖。”想了想沈秋擠出了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又說,“也就夏夏你們家這樣富貴的人家才能喝的起這樣名貴的茶了,像我,雖然哥哥是縣令,可一年就那麽點俸祿,要是撐著麵子買了茶,接下來一年都得去喝西北風了。”

“嗯,你說的沒錯,這當官的俸祿是不多。”楊初夏眉梢挑挑,心裏卻在嘀咕這沈秋來幹嘛的,難不成就是來說道為官多艱難的?居然能承認她喝的茶好了也是難得了。

“夏夏,嗚嗚……”

楊初夏驚訝了,這怎麽剛喊了一聲就哭上了?她又沒說什麽,也沒做什麽啊。

“沈秋,你別哭啊。”

“小姐,可別哭了,哭壞了身子縣令和老太爺都該心疼了。”一旁的丫鬟見她哭起來也忙上前安慰。

“夏夏,我好慘啊。”這麽悲愴的一聲差點讓楊初夏跳起來,你慘?穿金帶銀的那叫慘?

沈秋哭著哭著,眼角餘光見楊初夏低著頭也不問她為什麽哭,心裏就很是不滿,不問她為什麽哭也不安穩她,就更加不滿了。

不過想到來的目的,嗚咽兩聲,抽出帕子擦了擦眼角,才繼續說道,“夏夏,這次的選秀我沒有選上。”

“哦,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麽會知道?”一聽楊初夏說她知道,沈秋嗓音都尖起來了。

楊初夏莫名其妙的看了她兩眼,“你要是選上了,此刻定然不會在我家裏。這還有什麽好猜測的麽?”

沈秋聞言心中咯噔一聲,差點以為楊初夏知道她的來意了。

定了定心神,然後才慢悠悠的繼續剛才的話題。

“夏夏,我哥哥為了這次的選秀,把這兩年的積蓄都花光了,還特意舍了人情幫我請了嬤嬤,讓我穿最好的衣服,帶最好的首飾,為了培養貴氣,嬤嬤們還整天讓我學習那些世家小姐的派頭,用花瓣洗澡,用精油抹發,吃人參吃燕窩。花了那麽大的代價我卻沒有選上,如今我真是無顏見哥哥啊。”

“所以呢?你這是躲我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