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著趁此機會,上門提出收購醉蟹等東西的方子。

可如今看來,人家還有閑心給下人辦喜事,聽說那喜事場麵堪比一個大戶人家小姐的場麵了,這說明人家元氣還在麽。

好吧這些可憐的商家並不清楚那些馬賊都是有來無回的,隻知道楊家被襲擊,損失慘重。

“你說這三房真是錢多撐的,難怪連馬賊都能招惹了。”人群中看著秀兒和鐵樹手牽手拜堂的小李氏忍不住就開口說了一句。

一個奴婢秧子成個親都比她這正頭娘子的排場還大,瞧那喜服繡的多好看啊,哪像自己還沒穿過喜服呢,當初她成親,就是一身紅色棉布襖子就完事了。

“唉,人家是真有錢。”另一位村裏的新媳婦就說,“你沒看見那擺出來的菜,大碗的肉大碗的雞,我在娘家的時候,就是過年都吃不到這樣的菜色。”

“真是讓人羨慕,看來這做人奴婢也沒什麽不好的。”小李氏就說道。

“哼,是好呢,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能不好麽。”如此不和諧的聲音,小李氏一轉頭發現是李嬸子,不過瞧這李嬸子嘴角有些破了,眼睛那地方還有點青,嗬嗬怕是被打的傷還沒好吧。

“嫂子你就少說兩句吧。”小李氏心道這人還真是皮賤,都被打成這樣了,嘴巴還不饒人。

“嗤,我還能說錯了不成,這三房就不是什麽好人家,死了那麽多人,下人就不是人了?還有心思辦喜事。”

小李氏一聽就覺得這李嬸子腦子就跟那漿糊似得,瞧著這語氣像是要給那些下人打抱不平似得,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

不覺得暗惱自己以前怎麽想的,怎麽就跟這麽沒頭腦的人玩在一塊了。

扯了扯嘴角就道,“嫂子,你這話可不對,下人就是下人,主人就是主人,難不成下人死了還要主人給他守孝,來個三年不辦喜事三年不貼紅紙不成?這到底誰是主子誰是下人了?”

李嬸子聽了就冷哼一聲,“就喜歡拍人馬屁的貨色。”

“嘿你個老貨怎麽說話呢?”小李氏就哼道,“等下人家撒喜糖的時候,你有本事就別去搶。”

下人的宴席自然不會擺個流水席啥的,不過喜糖卻撒了不少,上午那會就撒了一籮筐了,聽說這等下拜了堂開席的時候還有的要撒呢。

正說著話呢,富貴領著幾人抬了兩籮筐的喜糖以及花生出來了。一邊說著喜慶話,一邊撒著喜糖。

然後就見剛才還不屑的李嬸子搶的比誰都快,還從身上抽了一個布包出來,一邊搶著一邊往布包裏塞。

小李氏見了,就和那新媳婦交頭接耳的說個不停,一邊說著還一邊對李嬸子指指點點的。

鐵樹和秀兒成了親,新房是設在葉家那邊的,楊大川當晚就做主,將富貴以及鐵樹兩個人都給了楊初夏,以後就算是葉家的人了,至於慶有幾個則留在楊家。

是以翌日鐵樹和秀兒就先來給楊初夏磕頭,然後再去給楊大川王氏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