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玄那混蛋,就這麽急匆匆地走了!

徒留下殷小小,每日在廉親王府後院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每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豬差,幹的比驢多。

這不嘛!眼看殷小小將一大堆木頭劈完了,管事嬤嬤嚇的傻了眼,匆匆忙忙稟告了竇太妃。竇太妃得知殷小小這麽能幹,當下吩咐加活兒!

於是乎,第二天,殷小小不但要劈一堆木頭,還要外加多洗一堆衣服。當然,這多出來的活兒,都由小鬼鬼一力承擔。

君陌引有來看過殷小小,他知曉殷小小是召了鬼魂朋友幫忙幹活兒。他很不能理解殷小小到底鬧什麽脾氣,為什麽寧願在後院呆著,也不肯跟竇太妃服軟。想要好好勸解殷小小一番,可是甄語嫣將他看的牢牢的,哪裏有機會?

殷小小目送挽著甄語嫣小手兒的君陌引離開,心中發現她對這個男人真是放下的神速一般的快。反倒是,心中隱隱的,總會想起歐陽明玄那張欠扁的妖孽俊顏,並且越是想就越想,心中恨不得他立刻回來那樣!

第三天,活兒繼續增加。劈木頭洗衣服,外加摘菜洗菜還有刮土豆皮切土豆絲兒。小鬼鬼有一點吃不消了!

第四天,小鬼鬼開始求饒了。這麽耗費靈力,他遲早會灰飛煙滅滴!殷小小揮手,示意小鬼鬼離開。正欲找尋其他死魂相助,竇太妃竟然親自前來後院了。

原來,眼看著幾天下來殷小小將十個人一白天都幹不完的活兒全都幹出來了,竇太妃心下很質疑,特地前來親自監督。她嚴重懷疑君陌引找了人來幫助殷小小!

無奈之下,有竇太妃親自監督,殷小小不得不真人上場,掄起斧子劈木頭。眼看著太陽下山了,殷小小連兩根大木頭都沒劈完,反倒是雙手累出了四五個大血泡。當下,哭死的心都有了!

尼瑪,這日子是人過的嗎?

當晚,殷小小沒吃到晚飯,在竇太妃的監督下一直劈木頭,劈到了半夜。竇太妃眼看殷小小一整天才劈了幾根木頭,心下斷定是君陌引找人幫助殷小小幹活兒。

君陌引總不能讓大家知道殷小小會招鬼魂的事情,所以便默認了竇太妃的猜測!

“殷小小,從明兒個起,我這老太婆子會每天來監督你劈柴幹活,你休想再偷懶。你若是受不住粗活累活,就自個兒掂量掂量你該做些什麽!”臨走時,竇太妃扔下狠話離開,目光卻是對君陌引猛打眼色。

君陌引輕點頭,算是了然竇太妃的良苦用心。待對方離開後,上前攙扶起滿手血泡的殷小小回到北廂房擦藥。

“擱著吧,一會兒我讓珍珠和翡翠給我塗藥即可!”殷小小垂著頭,即使雙手火辣辣的痛,可是說起話來卻一點不含糊的。

君陌引眼看這種時候殷小小還說這樣的話,麵色有些難看,“殷小小,本王到底是哪裏惹了你?為什麽你突然變的這麽奇怪,讓本王有一種錯覺,好像你···你很厭惡本王似的?”

聞言,殷小小搖頭,“沒有!我沒有厭惡過你,隻是···我發現我們的世界是不一樣的,我們的觀念也是不同的。”

君陌引沒有吭聲,他知道殷小小指的是什麽。

歎了口氣,徒自拉過殷小小的手,給她塗抹藥膏。然,才剛塗抹上,門外就傳來陣陣敲門聲。

“王爺,側妃娘娘身體不適,請王爺去看看吧!”平安的聲音,總是那麽恰到好處的響起。

殷小小抿抿唇,低聲道:“王爺,你去吧!”

就算明知道甄語嫣在做戲,君陌引也肯定會去的,而且殷小小從沒想過留下君陌引啊!

君陌引擰著眉頭,看到殷小小眼底平淡的表情,心底是從未有過的煩躁感。有一種像是失去了什麽的感覺!

新的一天開始,殷小小在竇太妃的監督下繼續著累死人不償命的活兒。累的想哭,心中將歐陽明玄罵了千八百遍。這個樣子,她真的撐不下去啊!

就在殷小小覺得自己熬不下去快死掉的時候,一件興奮的事情發生了——殷小小的大姨媽來了!

故而,殷小小當下裝慫,各種討好賣乖。反正有大姨媽在,就算服了軟也不怕君陌引霸王硬上弓呐!

屈膝,對著一旁監督的竇太妃卑微一跪,表情楚楚可憐,聲音相當虔誠——

“婆婆,小小想的很清楚了。一切都是小小的錯,小小糊塗。自古有雲,出嫁從夫,小小不聽王爺的話還聽誰的話?以後,王爺讓小小往東,小小就往東。王爺讓小小往西,小小就往西,balabalabalabala···”

末了,做最後的總結,“所以,請婆婆原諒了小小這一次吧,小小以後肯定洗心革麵,痛改前非,爭取跟王爺郎情妾意,早日為咱們廉親王府生出一個大胖小子!”

一番話說完,殷小小都氣喘了。

竇太妃聽的心花怒放,好生得意。嗬嗬,就沒有她修理不了的人兒!瞧瞧,殷小小倔的跟小毛驢兒一樣,最後還不是乖乖的認慫了?

抿著唇,竇太妃樂顛顛兒揮手示意閔嬤嬤攙扶起殷小小,嘴裏不停的嘮叨道:“你這孩子啊,總算是開了竅,沒讓我這老太婆的一番苦心白費。好啊,好的緊,有你這話我就放心啦。那從今兒個起,你就不用在後院做粗活了,回你的北廂房當舒坦夫人哈!”

殷小小連忙謝過竇太妃,任由閔嬤嬤將她攙扶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殷小小的錯覺,總覺得閔嬤嬤的臉色不咋好看,怪怪的!殷小小瞄了兩眼,聳肩沒將對方的反應當回事兒。

竇太妃這時候已經走上前來,捉了殷小小的一雙小手兒瞧個不停,嘴裏惋惜的說:“瞧這小手兒作踐的,一會兒讓引兒拿點上好的藥膏給你塗上。今晚開始,引兒就留宿你北廂房了啊!”

殷小小渾身一顫,咬著唇垂下頭,難為情的紅了臉頰,“婆婆,今晚恐怕不方便!小小癸水來了。”

聞言,竇太妃一愣,隨即歎了口氣,“哎,罷了!那就等些日子,不急,不急!這樣,你先回北廂房,想吃什麽讓珍珠和翡翠去廚房吩咐,補補身子。等過段日子你好了,身體養的倍兒棒了,再讓引兒過去。”

殷小小連連點頭,臉上笑的有些奸詐,“婆婆說的是,小小記著呢。小小一定會好好的補身子,這次爭取一擊即中,早日懷上王爺的子嗣!”

竇太妃聽到殷小小這般肯定的話語,樂的合不攏嘴。她可是真真的將一切開枝散葉的希望都寄托在殷小小身上呢!

殷小小服了軟回到北廂房的事情,在廉親王府被當做笑話傳了幾日。金蓮兒和甄語嫣或多或少都有當著殷小小的麵前明朝暗諷,殷小小聽到了,一律無視屏蔽。

她現在隻管吃好的喝好的,然後養足了精神期盼歐陽明玄早日回來。她已經聽說忠南侯休妻攆妾的傳聞了,貌似那些女人都得到一筆豐厚的銀子作為補償,所以倒也沒有人死賴著不走或者鬧事。看來,銀子果真是好東西,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是真滴!

“夫人,你說奇怪不奇怪啊?忠南侯那麽風流成性的人,說清空侯府就給清空了!”珍珠一臉質疑。

翡翠接言道:“是啊,真的好奇怪啊!你說說吧,這忠南侯長的好,人又有錢,他玩膩了府上的女人,是情理之中。可是為什麽這些妻啊妾的就心甘情願的離開了呢?難道她們對忠南侯沒有感情的嗎?不是說女人出嫁從夫,以夫為天嗎?她們怎麽舍得離開侯府呢?”

麵對珍珠和翡翠的各種質疑猜忌,殷小小回以撇嘴兒奸笑。嗬嗬嗬,歐陽明玄府上的女人隻是擺設,都沒有夫妻之實。想來那些女人必定是也曾使盡過渾身解數勾搭歐陽明玄,結果沒成的。所以,她們必定是心中清楚自己得不到歐陽明玄,也不能長久呆在侯府裏麵作威作福。

有了這樣的自知之明,歐陽明玄一揮手,銀票一撒,那些女人傻了亦或是腦子壞掉了才會死賴著不走呢!因為死賴著不走的結局,不是得到歐陽明玄,而是銀子和人一樣都得不到,落個雞飛又蛋打的下場!

這做人啊,得現實點兒!明知道得不到人,還放棄一大筆錢財,誰那麽蠢是不?

殷小小愜意的喝著茶,對於歐陽明玄辦事的效率很滿意。心中開始掐算著日子,期盼對方早日回來。

眼看大姨媽越來越少,即將告別了,而歐陽明玄還未歸來,殷小小為了避免與君陌引圓房,猛灌涼水,硬生生的受了寒涼,大姨媽繼續拖著不肯揮手與她告別。

這日,吃午飯的時候,竇太妃得知殷小小癸水還未幹淨,心下有些狐疑。

“該不是病了吧?這都多少天啦?”竇太妃這話一問出口,殷小小立刻搖頭否認。

她吞下口中的飯菜,訕訕解釋道:“婆婆,可能是前些日子我在後院幹活兒累著了,沒事,很快就好了!”

一聽這話,竇太妃更焦急了,“哎呀,這可如何是好?一會兒找府醫來看看吧!”

君陌引插言道:“嗯,是得看看,要是有什麽毛病,也趁早治治。”

聞言,殷小小心下暗暗腹誹:“你丫的才有毛病呢,你全家都有毛病,哼!”

金蓮兒和甄語嫣聽聞殷小小癸水多日不淨,心下都高興著呢。此刻見竇太妃和君陌引都嚷著要找府醫給殷小小診脈,心下紛紛動了心思。

兩個人齊齊放下碗筷,異口同聲溫婉的開口說道:“婆婆,王爺,妹妹,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兩個人說完話,同時看向對方,眼底各自劃過一絲嘲諷。嗬,跟這個女人如此默契說同樣的話,真是恥辱!

竇太妃揮手,示意兩個女人各自回房休息。

金蓮兒和甄語嫣出了正廳,目標一致地朝王府內府醫居住的處所走去。

“呦,妹妹的南廂房也不是朝這兒走啊!”金蓮兒冷嘲熱諷出聲。

甄語嫣抿唇,笑的不以為意,“姐姐的西廂房不也不是朝這條路走的嗎?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金蓮兒心下了然,沒有吭聲,繼續朝前走。是的,兩個人目地是相同的,都是找府醫警告對方點兒事情。

王府的府醫處所內,金蓮兒和甄語嫣各自坐在桌前,府醫顫巍巍的立於二人之間。

“李府醫,本宮也不與你多說廢話。這個忙,今天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金蓮兒說著話,將一張銀票拍在桌上。

甄語嫣見狀,也掏出一張銀票一起放上去,“本宮與姐姐是一個意思!其實呢,這個小忙隻是李府醫動動嘴皮子的事兒,李府醫是聰明人,嗯?”

李府醫滿頭冷汗,對於兩位主子的威逼利誘很無奈。不答應?可以嗎?不想混了?答應?被太妃知道···

少頃,東院的閔嬤嬤前來請李府醫給殷小小診脈。

東院正廳內,李府醫認認真真的給殷小小把脈,然後痛心疾首的搖頭,再搖頭。

竇太妃和君陌引見狀,急忙詢問道:“怎麽樣?殷夫人的狀況如何?”

李府醫不停地搖頭,最後顫聲宣布道:“回太妃,王爺話,殷夫人體內寒氣鬱結,加之受了勞累,隻怕是···隻怕是這輩子都無法受孕了!”

“噗!”殷小小直接一口噴了,“你糊弄鬼呢啊?你才無法受孕了呢?本夫人年輕力壯,身體倍兒棒,你說不能生就不能生了啊?”

李府醫心下惶恐,卻不得不咬牙死撐著撒謊,“殷夫人,老夫說的句句屬實啊。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請別的郎中來瞧,斷不會出錯的。”

殷小小瞠目結舌,直接嚇尿了。次奧,她不過就是喝點涼水,讓大姨媽多陪她幾天,以免竇太妃和君陌引逼迫她做那種事兒,怎麽就弄出這麽嚴重的後果了?

啊啊啊?這就不能生孩子了?(⊙o⊙)?

君陌引看到殷小小倍受打擊的樣子,連忙好聲安慰道:“小小,你別急,別擔心,一定是誤診!那個梅兒,趕緊去妙仁堂請安大夫來,他醫術高明,定是比這庸醫看的準!”

梅兒目光微閃,輕應了聲,飛快跑出正廳。

一盞茶的功夫,梅兒回來了,身後跟著氣喘籲籲的妙仁堂安大夫。

一番望聞問切,令一旁的李府醫惶恐極了。其實殷小小那明顯就是受了點涼寒導致的癸水期延長,吃點藥就無礙了。庸醫都能診出來,可是他卻違心的撒了謊。一會兒安大夫要是說出實情,他可怎麽辦啊?

哎,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大不了將金蓮兒和甄語嫣收買他的事情說出來。他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保別人去嗎?哼哼···

“安大夫,本王的侍妾身體可有什麽隱患?”君陌引見安大夫收了手,忙焦急地詢問出聲。那樣子,倒是比殷小小這個當事人還急似的!

安大夫目光微斂,聲音低沉而堅定的開口宣布道:“王爺,夫人脈象羸弱,明顯是寒滯引起的癸水期延長,隻怕···隻怕恐難再有身孕了!”

“啊?”殷小小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一個大夫這麽說是誤診了,兩個還這麽說,怎麽解釋?

哦靠,這次她真的玩兒大了,不能生了啊?

竇太妃和君陌引也被打擊的不行,紛紛垮著臉說不出話。倒是一旁的李府醫暗暗的鬆了口氣,目光瞧了眼梅兒。

一定是這丫頭收買了安大夫說謊吧?不曉得這小丫頭是王妃還是側妃的眼線,哼哼···

殷小小被宣布不能受孕,心中鬱悶極了,將自己關在房中不吃不喝不見人。

君陌引本就不是個會低三下四哄人的主兒,這會兒在門外說的口幹舌燥,勸慰殷小小想開點兒,可是仍得不到對方的理睬,便離開了。

殷小小躺在**,蒙著被子氣哭了。她怎麽這麽衰呀?喝點涼水這就不能生孩子了,中彩票也沒這麽精準的吧?這讓她以後怎麽麵對為了她清空侯府的歐陽明玄啊?

哭累了,殷小小坐起身,咬牙切齒的出了房。

她還就不信了,今兒個她要走遍整個京城的醫館,除非所有的大夫都說她不能生了,不然前麵那倆大夫說的就是放屁!

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王府,殷小小開始瘋狂的找尋醫館。

“姐姐!”正急的吐血,一隻小手兒捉住她的裙擺,可憐兮兮的喚了她一聲。

殷小小正想斥責,卻見對方是個好小好小的孩子,便好聲詢問道:“小寶寶,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啊?你家裏人呢?”

小孩子嘟著嘴兒,委屈的哭泣應道:“嗚嗚嗚,我不乖,被娘親攆出家了。娘親說再也不要我了,姐姐我好害怕,你能送我回家,讓娘親別生我氣了麽?我以後會很乖很乖的,嗚嗚!”

殷小小聽到小孩子哭泣的解釋,當下就急眼了。這特麽的怎麽當人娘親的啊?孩子這麽小呢,她就給攆出家門了?眼看小孩子哭的好可憐,殷小小眸子危險的緊眯起來。

心下惱火,殷小小彎身將小孩子抱起來,安撫道:“小寶寶不要哭哦,姐姐送你回家,順便好好教訓一下你的娘親。要是她敢再把你攆出家門,姐姐就揍她!”

小孩子破涕為笑,鄭重的點了點頭,“嗯,謝謝你姐姐,你真好!”

聞言,殷小小心中更氣惱了。小孩子多純真啊?這要是遇到壞人將他拐跑了賣掉咋整啊?這個當娘親的,簡直就是禽獸嘛!不行,她得好好去看看這個禽獸娘親,必要時,她不介意找兩個鬼魂來嚇唬嚇唬對方,看她還敢隨便把孩子扔了不?

抬腳走了幾步,殷小小突然想起一個嚴肅的問題。呃,她都不知道小孩子的家在哪啊?

“小寶寶,你家在哪裏啊?姐姐都不知道路,怎麽幫你送回家呢?”殷小小皺著眉頭,狐疑的詢問出聲。

那小孩子抿著小嘴兒,一邊抹眼淚一邊指著路,“姐姐,我知道的哦,一直往前走,第三個路口左轉,然後第三個路口左轉,然後就是了哦!”

殷小小頻頻點頭,抱著小孩子就朝前走,嘴裏直誇對方記性好,聰明神馬的。

“左轉,左轉,然後就是···呃,寶寶,你家到了耶!”殷小小抬頭看著朱漆大門,又狐疑的瞧了瞧高牆。

“寶寶,這真的是你家嗎?我怎麽看著像是大戶人家的後門捏?上麵連個牌匾都沒有!”殷小小一臉質疑。

小孩子肯定的點頭,“就是這裏啦,姐姐敲門!”

殷小小‘哦’了聲,一手抱著寶寶,一手上前敲門。

“叩叩叩!叩叩叩!”

朱漆大門打開,一個婦人走出來。

“娘親!”小孩子嫩嫩的呼喚了聲。

那個婦人麵露笑容,將孩子接到自己懷中,吧唧親了一口。

殷小小在一旁看的瞠目結舌,正欲訓斥對方四處扔孩子呢,卻見那婦人走出來,指著門內說:“殷姑娘是吧?我家主子在裏麵等您,您快些進去吧。”

聞言,殷小小有些懵。什麽主子?什麽等她?有點亂,她怎麽找不到北了呢?

而且···

“你家主子是誰啊?”殷小小蹙眉,詢問出聲。

那婦人眨眨眼,低聲笑應道:“我家主子是誰,殷姑娘進去看看便知。主子沏了熱茶正在等姑娘,姑娘快些進去吧,不然茶涼了呢!”

話落,婦人抱著小孩子一路朝路口走去,眨眼間消失在路口轉角處。

殷小小半天才回過神來,嗬!搞什麽?難道剛剛的一切都是這個婦人的主子策劃的一出戲嗎?可是,誰能為了見她這麽大費心思?

心下狐疑,眉頭緊皺,可是殷小小最終還是堅定的邁開步子,朝半開的朱漆大門走進去。不管那個勞什子的主人是誰,她都不懼他!她殷小小上輩子和這輩子,就沒怕過誰。

今兒個,她倒是要會會那個這麽處心積慮利用孩童引她前來的幕後之人。管他是神是魔,膽敢對她不利,那就休怪她今天心情不爽,拿對方開刀了,哼哼!

一步一步走進朱漆大門,殷小小心下各種猜測著等待她的會是什麽樣的場景。

陷阱?鋪天蓋地的大網?亦或是猥瑣的男人?

然,當殷小小走進院子,撲麵而來的不是她想象的陰謀詭計,而是陣陣溫馨的桂花香味兒。

再然後,殷小小便看到滿院盛開的桂花樹,那麽多那麽多。一棵樹挨著一棵樹,競爭怒放著白色的、黃色的、橙紅的桂花,那麽香,那麽美!

“謔!”殷小小驚呼出聲,整個人都震驚了。

好多的桂花樹,放眼望去,整個院子都是桂花樹,香的令人眩暈,美的令人忘魂!

殷小小腳下走的越來越快,心中的警惕一點點的瓦解。她目光喜悅的穿梭在桂花樹叢中,目光定格在桂花樹盡頭。

那裏,有一張石桌!

殷小小快步朝石桌走去,隻見上麵擺著一個茶壺,兩個杯子,一盤桂花糕,一盤桂花糖。在這樣美如仙境的桂花樹叢中,無疑這樣的擺設雖然簡單,卻令人驚豔極了!

桂花樹,桂花,桂花茶,桂花糕,桂花糖···殷小小簡直懷疑自己是進入了幻境之中!

“有人嗎?”殷小小四下張望,大聲呼喚出聲。

沒有人回答!

殷小小擰著眉頭,剛剛那個婦人明明說她的主子要見她啊?人呢?

“出來吧,不要裝神弄鬼了!”殷小小又呼喊了一聲。

依然沒有人回答!

殷小小翻翻白眼兒,不出來拉倒!

將桌上的桂花糕塞到口中,囫圇吞下,然後又吃了一塊桂花糖,最後將一杯桂花茶飲盡。

“你不出來,我走了啊!謝謝你的茶和糕點糖果,很美味!”殷小小擦擦嘴巴,丟下這話抬腳就走。

然而,才剛邁開步子,忽覺身後厲風襲來。殷小小正欲轉身,一雙大手便猛地分上下兩處捂住她的眼睛和胸口。

殷小小渾身一僵,色狼?流氓?遇到禽獸啦?

她僵硬著,對方卻沒閑著。一手捂著殷小小的眼睛,另一隻手在殷小小的胸前不停的摸索,吃盡豆腐。

“啊!天殺的,放開我,不然我要你好看!”殷小小驚呼出聲,抬腳就朝對方腿上踹。

對方似乎料到殷小小會用這招兒,輕鬆的就躲避開了。

殷小小焦急的伸手去撥胸前的狼爪子,碰到對方的大手那一刻,她渾身又是一怔。這雙手···

溫暖,寬厚,是她熟悉的!

“明玄!”殷小小欣喜的呼喊出聲,語氣肯定極了。

歐陽明玄見殷小小這麽快就猜測出他的身份,頓覺沮喪,鬆了手將殷小小身體翻轉成麵對他的姿勢,悻悻道:“你怎麽知道是我?”

殷小小看著歐陽明玄沮喪的表情,臉上喜悅飛揚,“嗬嗬,你這壞家夥,就欺負我!”

揚手,就要打歐陽明玄。

可是歐陽明玄卻捉住那小手兒,俯頭吻上她的唇。這唇,一如他想念的那般柔軟甜美,令他上癮!

***直接加更四千字,還欠六千紅包加更了,捂臉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