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月,白小夜每日替白石逼毒,然後,離開。

日子如白開水一般,沒有什麽起伏,倒也讓白小夜很享受這種生活,沒有勾心鬥角,沒有討厭的人在眼前晃來晃去。

要是生活一直都能這樣,她倒是很歡喜。

不過,眼前還擺著一個大問題,一個月過去了,白石的毒還沒有徹底清除。

雖然現在的白石已經可以自己行走了,也有幾分力氣,卻是一身絕世武功被廢了,半式一招都發不出來。

一提內力,便會全身疼痛。

渾身的筋脈逆轉,讓他感覺生不如死,比走火入魔還要可怕萬分。

又是那間臥室,白石躺在**,鳳眼輕眯,渾不在意的樣子,床前站了十名暗衛,個個麵無表情,身姿挺拔。

將每天的程序走完後,白小夜又拿了一把小刀,不長,似現代的水果刀。

“將他翻回來吧。”見侍衛領頭倒還算沉穩的,葉小婉便吩咐著他。

在白石的胸前比劃了幾下,又輕輕皺眉,隻是不等她動手,餘下的九個侍衛已經一擁而上,將她整個人架了起來,那動作之快,讓白小夜無法反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們在做什麽?”白石冷哼。

也瞪著那九個暗衛,眼底閃著冰冷的光。

“放手。”白小夜也低喝了一聲:“你們是想三王爺永遠成一個廢人嗎?”

的確,現在的白石不必躺在**了,卻與廢人無異,半點武功也無,隻能走走路,路走的長了,還會頭暈眼花,疲憊不堪。

所有人應聲放手,都低著頭退了開去。

這邊白小夜卻搖了搖頭,手中握著刀再走回床邊,找準位置,準確無誤迅速的劃下一刀,一刀下去,白石緊抿的薄唇終於扯了扯,低哼了一聲,劍眉輕挑,看來痛的不輕。

隨即白小夜又替白石號了脈,直到黑血流盡,才讓領頭侍衛替他輸送內力,將餘下的毒全部逼出來。

隻要毒藥清盡,再休息上幾日,白石便可以恢複如初了。

像每天一樣,收拾了東西

離開,回去自己的房間,白小夜的心卻一直提著,她知道,白石已經無大礙了,那麽,就看他是否會信守承諾了。

十萬兩黃金,三個條件。

她並沒有想好要開什麽條件,隻想著讓白石給自己一家醫館,她要的僅僅是一家醫館。

“王爺,感覺怎麽樣?”待白小夜離開,那領頭侍衛上前,低聲問了一句,有些擔心,雖然白小夜醫治了一個月有餘,但是效果實在是太不明顯了。

他也知道,白石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隻要一個月期限一到,他便會再找其它郎中來過,要知道王府後院,可是抓來了幾百個各地的郎中。

白石也皺了皺眉頭,試著提起了內力,一股真氣順著七經八脈順流而下。

猛的睜開了眸子,白石的眼底滿是驚異,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白小夜,從小自己看著長大的小丫頭,怎麽突然間就懂得了醫術?

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

領頭侍衛看著白石的表情,以為是生氣了,也歎了口氣:“朝陽公主到底是想做什麽?拿王爺試手嗎?”

“立即去庫房取十萬兩黃金,交給公主。”白石沒有在意領頭侍衛的話,冷笑著吩咐道:“並且讓她來見本王。”

“王爺……”領頭侍衛愣了一下,卻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看來他們三王爺身體裏的寒毒已經解了,沒想到這個朝陽公主真的醫好了他們的主子。

心下更是萬分不解。

那個不學無術的公主什麽時候學會了醫術?而且如此精湛?

一邊向白小夜所在的房間走去,一邊若有所思。

十萬兩黃金一個子兒不少的放到了白小夜的麵前時,她正坐在那裏喝著清茶。

她知道,隻要白石信守承諾,十萬兩很快就會到自己手上,沒想到,這麽快。

“王爺有請。”領頭侍衛細細打量了白小夜一遍,想看看她與從前有什麽不同,卻突然發現從氣質到性格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些日子,一心掛著王

爺的病,沒有觀察過這個刁蠻的公主。

起身,白小夜沒有多說什麽,隨著領頭侍衛到了書房,

已經恢複如初的白石立即出了臥室的大門去了書房,幾個月了,他還沒有查到當初對自己下毒的人,絕不能就此罷手。

與他敵對的人,就那麽幾個,隻是苦於找不到證據。

“王兄。”白小夜表情淡淡的,站在案前,一身素色白衣,長發隨意的束在身後,低垂了眉眼,看不清楚眼底的情緒。

“三個條件,隨你開。”白石也沒有抬頭看她,一邊看著手中的奏折,一邊說著。

其實他的心底早就翻江倒海了。

他真的想知道現在的白小夜是不是自己的王妹。

“我隻要一家醫館。”白小夜很淡定的說著,她也知道,一定不會這麽容易的。

隻是總要麵對,這是自己賭的一局,不管輸贏都要賭下去,反正自己一無所有,輸不了什麽。

“就這麽簡單。”白石不敢相信,卻仍然沒有抬頭,皺了一下眉頭:“想必王妹若想要一家醫館,信手可得吧,那其它兩個條件呢。”

“現在還想不出來。”白小夜也不是為難白石,隻是真的沒有想太多:“那兩個條件就這樣算了吧。”

“真的?”白石還想著白小夜會趁此機會開出十分為難的條件來呢,這個丫頭最常做的事情。

隻是,她說算了吧。

這真的是白小夜嗎?這不是她該說的話啊。

“真的,我有一家醫館,有十萬兩黃金,夠了。”白小夜知道靠別人沒用的,不如靠自己,開出再多的條件,也隻是暫時的。

而且白石不是好相與的人,自己與他最好能劃清界線。

挑了挑單鳳眼,白石笑,笑得有些冷:“你是誰?”

此時此刻,他十分有把握,斷定麵前的白小夜不是自己的王妹,絕對不是。

“白小夜。”輕輕吐出三個字,白小夜鎮定如初,十分淡然,她對蕭以歌解釋了那麽多遍,他卻不信,而麵前的人,不用解釋,卻開始還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