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白小夜伸出小手指,勾到了蕭以歌的手指上,一臉的孩子氣,她真想什麽也不知道的活下去。

可是那時她撞上了好友與男朋友的私情……

現在,什麽也不知道了,卻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賤人就是賤人,現在又要勾引以歌嗎?”門突然被推開,程文軒青著臉站在那裏:“本王還沒有寫下休書,你就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了嗎?”

“文軒。”蕭以歌是溫柔人,此時,輕聲勸了一句。

“以歌,本王反悔了。”程文軒一字一頓的說著:“她,本王還沒有折磨夠。”

“文軒……”蕭以歌知道白小夜一定發生了什麽事,他看到了她眼底的無奈和恐慌,這是朝陽公主不會有的。

程文軒的臉色更青了:“以歌,她是你的大嫂。”

這句,太有殺傷力了。

直接讓蕭以歌無言以對了,閉了嘴。

“程文軒,我說過,我不是白小夜。”白小夜也有些抓狂了,剛剛看到的希望再次破滅了。

一邊直直瞪著程文軒,一邊怒聲大吼。

“才嫁到王府兩天,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原形畢露了吧。”程文軒上前,一邊說一邊抬手“啪!”的給了白小夜一巴掌:“別想在本王麵前耍花樣,既然你敢做,那麽就要承擔這一切,想逃,沒門。”

本來程文軒以為自己將白小夜送給蕭以歌,一定會遭到強烈反抗的,那樣才是折磨白小夜,讓她離開自己,讓她心痛。

隻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一臉興奮的模樣,更是迫不及待。

抬手捂著火辣辣的臉,白小夜狠狠咬牙,她想還手,卻怕換來更多的皮肉之苦,隻能隱忍著。

蕭以歌有些心疼的看著白小夜,卻是什麽也沒有說,他知道自己越是替她求情,程文軒的火氣就會越大。

到最後,吃苦受折磨的還是白小夜。

“好了,文軒,我有些餓了,可有準備我的晚餐?”蕭以歌深深看了白小夜一眼,拍了拍程文軒的肩膀,就要拉著他離開。

“大廳已經備好了晚餐,你一個人去吃

吧。”程文軒的怒火根本沒有消散,在皇宮裏的一幕總會浮現在眼前,讓他恨得咬牙切齒。

一頂高高的綠帽子就罩在了頭頂。

白小夜看著有些為難的蕭以歌,別過臉來,她知道今天的事情還沒有完,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

搖頭歎息,蕭以歌無奈的摔簾子離開了。

房間裏,隻剩了白小夜和程文軒。

白小夜是半坐在**,身上卷著棉被,左臉紅腫,嘴角有斑斑血跡,微低著頭,低垂了眉眼。

程文軒站在床頭,氣勢洶洶,雙眸嗜血,薄唇緊抿,直直瞪著白小夜:“那天的冰水感覺如何?”

讓白小夜顫抖了一下。

就是那桶冰水,直接讓白小夜死了,讓她白小夜成了白小夜的替死鬼。

她當然怕。

“你偷人之前應該想得到會有什麽樣的後果。”程文軒的聲音沒有什麽起伏,倒是說得十分的平靜,淡淡的。

聽著他的話,白小夜知道,自己再說什麽也沒有用了。

這個男人根本不聽任何人的解釋。

看來,今天又要受苦了。

咬了咬牙,讓自己堅持住,必須堅持活下來。

“隨你處置。”半晌白小夜揚頭,也直直瞪視著程文軒。

她再小心謹慎也換不來平安一日,何必呢。

“好。”程文軒低喝一聲:“來人……將王妃娘娘關到柴房,十天十夜不許進食。”

寒冬臘月,被送進柴房裏,相信不出一天就會被凍僵吧。

更可惡的是,程文軒補了一句:“將她身上的棉被扯下來,就用那張單子裹出去。”

他倒要看看白小夜有多麽倔強,多麽堅強。

被強行拖出去隻裹了一張單薄的單子的白小夜是被扔進柴房裏的,柴房的門四處透風,房頂更有一個大洞,冷風直接從上麵灌下來。

白小夜隻能卷縮在柴禾堆裏,瑟瑟發抖,整個人凍得有些麻木,咬著牙數著時間,希望時間能快點過去。

“文軒,這樣會出會人命的。”蕭以歌一臉擔心,不住的勸說著。

“如果這一次,她沒有死,人隨你帶走。”程文軒不為的動,他就是要替白雨報仇。

“可是……”蕭以歌有些急:“真的會死人的。”

“這才剛剛開始。”程文軒眯了眯雙眼,一字一頓的說著,每一個字裏都含著恨意:“白雨是怎麽死的,你忘記了嗎?”

蕭以歌不再接話,隻能無奈歎息。

其實他剛剛大可以翻臉的,卻想到白小夜從前的種種,他又找不到一個更好的理由。

隻好做罷。

這一次沒死……可能嗎?凍上半宿就成了冰人了吧,還有活著的可能嗎?

寒風吹在臉上,生生的疼,夜裏,更有呼呼的風聲,白小夜卷縮在角落裏,已經暈迷不醒多時,雙手抱著肩膀,早已經僵硬了。

柴房上方的洞口處落下一人,一身黑衣,看樣子,是個女子,不過,臉上蒙了麵紗,讓人看不真切。

她在白小夜的身前轉了一圈,再看了看四周,然後,抬手將她抱了起來,飛身而走……

十天,整個王府裏沒有人靠近柴房半步。

程文軒更是不聞不問,仿佛白小夜死不死都與他沒有關係。

反正說好了,十天不死,就讓蕭以歌帶走,這一次,他一定會說話算話的。

因為他確定,這一次,白小夜必死無疑。

用這種方法讓她死去,也算是十分仁慈了。

第天夜裏,蕭以歌如約按時出現在王府裏,卻是一臉的沉重,他不敢直接去柴房,而是等在大廳裏。

手中拿了一把扇子,沒有打開,隻是那樣握著。

因為現在正是冬季,他如果將扇子打開,隻能說明大腦有問題了。

程文軒大搖大擺的坐在正位上,一邊喝著溫熱的茶水,一邊扯了扯嘴角,臉上爬滿了冷冷的笑意:“來人,去柴房,將王妃娘娘請出來。”

風很大,吹亂了衣衫,吹亂了長發。

天空中還夾著雪花,飄飄灑灑。

落在臉上,眼睫上,身上,潔白的一片。

整個王府銀裝素裹,月光如水,有些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