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七殺隻覺得快要被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氣炸了,指關節不停的發出哢哢的響聲。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手上現在捏的是她的脖子!

而樓之薇隻是冷眼看著前方。

氣氛詭異的僵持著。

明明對於七殺來說,要殺她簡直易如反掌,他甚至連內力都用不上就能將那纖細的脖子捏斷。

可每每當他要用力的時候,指腹下傳來的柔軟卻又讓他一次次停住。

“你記住,今天不動手,下次就再也沒有動手的機會!”

“女人,你是在找死!”七殺氣結。

現在明明是他站了上風,為什麽他還能被她這樣威脅。

這個女人簡直、簡直……

“死又有何妨?在我樓之薇的字典裏,永遠沒有‘求饒’這兩個字。”

七殺一愣,隨即怒道:“你……”

“從今天起,你我勢、不、兩、立!”

她實力雖不如他,但是還沒有弱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之前能讓他占得先機,不過是對他心無防備。

但有了這次,她再不會讓他近她半分!

一陣沉默之後,樓之薇隻覺得麵上付過一陣清風,瞬間整個屋子裏再沒有他的氣息。

她手指動了動,忽然深吸一口氣,怒喝道:“你特麽倒是解開我的穴道再走啊!”

以前真是腦子進了水才會覺得他是個好人!

這次事件之後,她深深明白了這個人的危險性。

下次再見,必定刀劍相向,絕不姑息!

白虹聽到動靜,咚咚咚的跑進來,手上還拿了串糖葫蘆。

“怎麽了大小姐?”

看到她手上的糖葫蘆,樓之薇終於明白卓君離那隻狐狸是怎麽進來的了。

敢情是這個小丫頭受賄,真是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七殺離開采薇閣之後,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隱匿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

不一會兒,一個黑衣蒙麵人也出現在他身後。

“宮主。”

“去轉告那個廢物,這個女人,是我先看上的!”

冰冷的命令傳來,蒙麵人隻是聽著,都覺得快要被他全身散發出來的戾氣壓迫得窒息。

蒙麵人背上瞬間出了

一身的冷汗,他戰戰兢兢道:“可、宮主一開始明明也……”

“我何時給過你質疑的權利?!”

蒙麵人無奈,隻能拱手應道:“是。”

“哼,病秧子有什麽好的,我哪裏比不上他了?”

七殺一邊惡狠狠的抱怨,一邊消失在原地。

身後的蒙麵人風中淩亂。

這下,好像要出大亂子了。

——————

樓之薇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到了這裏就該告一段落,哪知到了第二天,她的梳妝台上突然多了盒首飾。

打開一看,裏麵全是價值不菲的金步搖。

白虹先是以為家裏遭了賊,但是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賊不都是偷東西麽,哪有往人家家裏放東西的。

樓之薇隻是看了一眼,就直接將東西扔出了窗口,眼睛都沒眨一下。

白虹沒想到嗜錢如命的大小姐竟然也有這麽有骨氣的時候。

她本來想嘴賤的八卦上兩句,可看到她那種怒火中燒的模樣,還是乖乖的縫上了自己的嘴巴。

活著不好嗎,為什麽要自己找死。

明白了這一點,小丫頭理智的選擇了視而不見。

但“小偷”詭異的舉動並沒有終止。

第二天,梳妝台上又多了一個匣子,這次裏麵全裝的是頂級玉簪。

樓之薇依然是直接扔了出去。

那碎了一地的嘩啦聲,白虹聽得分外心痛。

“大小姐,這碎的可都是錢啊。”

您不是一向最視財如命嗎,這麽暴殄天物真的很可恥啊!

樓之薇沒有理她。

第三天,依舊是同樣的模式。

桌子上每天都會多一堆名貴的首飾,但是樓之薇永遠都隻有一個態度:扔!扔!扔!砸!砸!砸!

七天過去,那些首飾的屍體差不多也在窗外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可是這樣的日子還是沒有結束。

又一天,白虹屁顛顛的捧來瓶傷藥,小心翼翼道:“大小姐,這是……”

“砸了!”樓之薇看都不看,直接命令道。

白虹眨眨眼,“可這是賢王殿下讓人……啊!”

她話還沒說完,一個黑影就從窗外飛了進來,精準的撞上瓶子,將傷藥砸得粉碎。

小丫頭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藥酒濺了一身。

“這這這……”

“靠。”

樓之薇低咒一聲,拔了刀就一瘸一拐的衝出房間。

“我去你丫的神經病,藏頭露尾算什麽英雄好漢,有種出來跟我單挑啊!本小姐保證削死你!”

她知道這是七殺幹的,至於他這麽做的目的,無疑是在對她示威。

炫富可恥!

有錢了不起麽?

富貴不能**,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她才不會向惡勢力低頭。

去他的紫微宮,去他的大魔頭,總有一天全給他們武力演變了!

白虹從來沒見過自家小姐發這麽大的火,完全摸不著頭腦,隻能滿臉驚恐的看著她。

半天才響起勸道:“大小姐……”

“閉嘴,讓我先罵完!”

白虹委屈:“……哦。”

罵完之後,樓之薇才在白虹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進了屋。

剛進門就看見桌上堆滿了各種傷藥。

裏外兼顧,標本兼治,強身健體。

小丫頭震驚了,“大小姐,這到底是什麽回事啊?”

“見鬼了!”

她本來想一腳直接把桌子給踹了,無奈腳上有傷,隻能讓白虹全搬出去砸了,然後怒氣衝衝的進了屋。

白虹眨著眼睛掙紮了半天,最後還是做不出這麽浪費的事情,隻是將所有的東西都收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遠處某個隱蔽的樹梢上,一前一後站了兩個人。

一個英挺俊朗,臉色卻比鍋底還要黑上三分,正是七殺。

另一個卻穿著錦袍,手上的扇子懶洋洋的搖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宮主大人臉色不太好啊,不知最近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啊?”

見七殺不說話,他輕笑兩聲繼續道:“哎,炸毛的野貓不好哄啊。”

“再吵,就割了你的舌頭。”

“哎喲哎喲,真是可怕。我也覺得還是皇兄好,至少他不會像你這麽暴躁。”

“……”

“現在的姑娘家,哪個不喜歡謙和儒雅的翩翩公子呢?”

“找、死!”

這話說完,又是一陣群鳥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