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罵完,就被霸道的掠去了剩下的話。

七殺將她抵在門上,瘋狂的掠奪著屬於她的味道,完全不給任何逃竄的機會。

“唔!”

隨著一聲吃痛的低呼,冷眸忽然睜開,裏麵如火的烈焰逐漸散去,變回了冰冷的寒潭。

他按著唇角,濃鬱的血腥味瞬間彌散,給兩人間那灼熱的氣氛增添了幾分血色。

“真是隻烈性的野貓。”

樓之薇冷著臉啐了一口,將口中的血腥味都吐了出去。

“我說過,從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勢不兩立,你以為我是說著玩的?”

她絲毫不隱藏自己眼底的鋒芒,如果眼神能殺人,她可能已經將他捅穿了無數次。

麵對這迎麵而來的敵意,七殺隻是冷笑著將唇角的血漬舔去。

“難道就沒有人告訴過你,越是烈性就越會激發男人的征服欲麽?所以,你究竟是在拒絕我,還是在邀請我,嗯?”

低沉喑啞的聲音在耳邊**開,語氣中的邪佞讓空氣也多了一分危險的味道。

他向前走了半步,將他們的距離縮得更緊。

兩人呼吸間感受到的都是對方的味道,她馨香,而他,冷冽。

“我最討厭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

七殺眉梢一挑。

“討厭?那你喜歡什麽?那個病怏怏的廢物,還是今天一直跟著你的那個蠢貨?還讓他帶你去騎馬,你信不信我讓他從此以後再不能上馬,嗯?”

上揚的尾音暗藏著冰冷的威脅。

樓之薇心中一驚,隨即怒道:“你跟蹤我?有病吧,你怎麽不去死啊!”

想到自己今天的一舉一動全部在別人的監視之中,她渾身都膈應得難受。

她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麽孽,怎麽會遇到這麽個蛇精病!

樓之薇明明是在對自己的隱私權受到侵害表示抗議,可是這種炸毛的態度落到七殺眼裏,就成了秘密被人發現的惱羞成怒。

本來就不怎麽好的心情頓時跌倒穀底。

該死,這個笨女人居然生氣了!

那人明明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她居然

為了那種蠢貨跟他生氣!

這個笨女人是傻了還是瞎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院子裏忽然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樓之薇猜應該是白虹拿了飯菜回來了,想也不想,張嘴就道:“丫……唔!”

剛一開口,就被七殺捂住了嘴。

他怒氣衝衝的瞪著她,低聲道:“不就是騎馬嗎,用不著那個蠢貨,我現在就帶你去!”

說完,轉瞬就帶著她消失在房間裏。

兩人剛一消失,白虹就屁顛屁顛的端著好酒好菜推門進來。

“大小姐,今天奴婢讓小廚房多弄了幾個小菜,慶祝你大病初愈,咱們好好……咦,大小姐?”

白虹一臉懵逼的在房間裏找了一圈,結果除了那兩把躺在門邊的短刀之外,根本沒有看到樓之薇的影子。

——————

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樓之薇身體僵硬的躺在七殺懷裏。

她仰著頭,正好能夠看到頭上那片無垠的星空,頓時覺得心裏很鬱悶。

這個神經病居然要帶她去騎馬。

在黑漆漆的夜色中,伸手不見五指,他居然說要帶她去、騎、馬!

為什麽神經病人犯病了不好好在家裏呆著,一定要出來禍害蒼生?

禍害蒼生也就算了,為什麽一定要禍害她呢?

在她的多次抗議都被無視掉之後,他才終於停了下來。

“到了。”

七殺將她放下,終於順手解開了她的穴道。

重獲自由,樓之薇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胖揍罪魁禍首。

隻是拳頭還沒有來得及伸出去,就聽見他冷冷道:“如果你還想被點穴就盡管出手,我不介意抱著你騎馬。”

果然,聽了這話,樓之薇半空中的手僵了僵。

她垂下眼想了片刻,終於將手放了下來。

因為她心裏清楚,如果真的要跟他拚個你死我活,那自己絕對是被炮灰掉的那個。

不是長他人誌氣,隻是七殺的實力確實深不可測,再加上他那耍賴的點穴,她根本就是半點勝算都沒有。

更何況,這人是個神經病啊!

一個陰晴不定的神經病,你怎麽知道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敵不動,我不動,且看看他究竟要耍什麽花招,到時候再好好想辦法來治他!

想通了之後,她終於沒有再暴跳如雷。

見她終於安分了,七殺就帶著她到馬棚。

“去挑一匹你喜歡的。”

樓之薇沒有理他,隻是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這麽大的馬場竟然連個守衛都沒有,還能讓他來去自如,隻怕是他的地盤。

意識到這一點後,她也沒有輕舉妄動,隻是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

七殺見狀,索性就給她牽了一匹過來。

“這匹馬性子溫順,用騎這個。”

說著,便把韁繩遞到了她手裏。

要是紫薇宮的人看見了,一定能驚得眼珠子都掉出來。

宮主大人給別人牽馬?這可真是世間奇聞!

可是享受這待遇的樓某人卻對此不屑一顧,甚至連個正眼都沒有給他。

幾次交鋒下來,他也漸漸摸清楚了這野貓的脾性,打趣道:“怎麽,想我抱你上去?還是說你就想跟我騎同一匹馬?”

她的溫香軟玉,他並不排斥。

樓之薇聽了,隻覺得這人真是無恥到了一種境界。

打架打不贏他,無恥也比不過他,自己引以為傲的兩項絕技都派不上什麽用場,樓某人覺得很失落。

她今天正好也穿的是簡便利落的勁裝,不同於那些名門閨秀的廣袖長裙,利落英氣,這樣騎馬也不會不方便。

想罷,她直接翻身上馬,卻依舊沒有跟他說半個字。

樓之薇剛一上馬,就狠狠在馬背上甩了一鞭子。

“駕!”

馬兒吃痛嘶鳴,頓時撒開蹄子狂奔而去。

七殺見狀,皺眉道:“現在是晚上,不要跑這麽快。”

樓之薇哪裏還理會他,巴不得就著這匹馬把這個神經病甩掉。

想著,她轉眼又是幾鞭子下去,馬兒跑得更快。

“嘖,真是不安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