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可是墨京府,你就不怕我大叫一聲,讓人把你抓進去?”樓之薇唇邊勾起淡淡的笑意。

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蹲了大牢,隻是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

七殺卻篤定道:“你不會。”

樓之薇沉默,片刻後才別開臉,哼哼道:“嘁,沒意思。”

不過正如他所說,她不會,也不能。

昨晚對別人來說可能就是日升月落那麽簡單,可對她來說,卻是最漫長的一個夜晚。

她算是徹徹底底的感受了一遍什麽叫做與時間賽跑。

而他,則是抱著她走遍了墨京城的大街小巷,甚至動用了整個紫薇宮的情報網。

凡事親力親為,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個累字。

她實在不明白他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

或許,他……

“我昨晚那麽累,你還不給我個好臉色,真是太傷人了。”七殺坐在軟榻上,忽然抱怨道。

“……”

樓之薇忽然覺得這人真是誇不得,三秒鍾之內,悶.騷原型暴露無遺。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

沉默片刻,還是說了句:“謝謝。”

卻不想某些人得了便宜還賣乖,道:“口頭上的謝謝有什麽用。”

七殺臉上的笑容漸漸放大,給俊朗冷肅的麵容添了幾分暖意。

還沒等她從這魅惑眾生的一笑中反應過來,他就將她撈到了懷裏,輕車熟路。

“幹什麽?”樓之薇眉頭皺得死緊。

七殺像完全沒看見她臉上的不悅似的,自顧自的道:“當然是來拿昨晚的報酬。”

他早就說過,他幫她,然後她給他一樣東西。

公平交易,各取所需。

樓之薇皺了皺眉,問:“你到底想要什麽?”

話剛說出口,七殺已經低頭覆了上來,直接在她唇上掠去一吻。

她從來不太適應他那種霸道的掠奪,隻是輕輕碰到,便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分。

“不許躲,這是我昨晚的報酬。”

“……”

熟悉的氣息席卷而來,追逐纏繞,不允許她的逃離。

樓之薇實在不知

道該怎麽形容這個無恥的男人,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更無恥的還在後麵。

一吻完畢,她剛頭暈腦脹的喘上幾口新鮮空氣,他又不知饜足的再度欺上。

“這是我昨晚的獎勵。”

他沒有點她的穴,可她卻像被定住了似的,僵硬的立在他懷裏。

又是一襲綿長。

待他終於放開,她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一樣,整個人都要無力的往後倒。

他卻扶住她的後頸,聲音低沉沙啞。

“還有,我昨晚的補償……”

說著又要有所動作,隻是剛說完,就被樓之薇忍無可忍的一腳踹了過去。

“滾!沒完沒了還!”

七殺一個不留神,居然真的被這雷霆一腳給踹出了馬車。

看著自家小姐的馬車裏滾出來一團黑影,白虹整個人嚇了個激靈。

正準備放聲大叫,卻覺得那人麵向有些眼熟。

還不等她想起來這位究竟是何方神聖,七殺又利落的翻上了馬車,嘴角似有若無的帶著幾分笑意。

隻是正當他準備再進馬車的時候,一隻帶著鞭痕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七殺麵色瞬間冷凝。

“放手。”

封玉淡淡看了他一眼,眼尖的看到他嘴角被咬破的地方,瞬間也明白了剛剛發生了什麽。

他眼神一動,迅速收拾好情緒,道:“咱們也算有半宿的交情,怎麽就翻臉不認人呢?”

“誰跟你有交情。”

要不是為了那隻小野貓,他才懶得管這娘炮的死活!

對於麵前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封玉好像渾然不覺,隻道:“這好歹是墨京府門口,你自己不在意,總要為別人想一想。”

說著,還用下巴指了指馬車裏。

雖然他們都覺得這個女人的名聲已經臭得不能再臭,甚至她自己也不在乎這些東西。

可她不在乎是一回事,別人怎麽想又是另外一回事。

七殺默了片刻,嘴角忽然勾起一副極冷的笑意。

“你想如何?”

“閣下若不嫌棄,還請與我同乘一車。”

死傲嬌遇

到大魔頭,魔性相衝必有一萎。

很顯然,封玉就是萎的那個。

他難得收了平時那種傲慢無禮的態度,每個字都斟字酌句,格外謹慎。

朝廷有朝廷的等級,江湖也有江湖的規矩。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而麵前這個人,就是無可厚非的強者。

果然,七殺眉梢一挑,冷道:“憑什麽。”

簡單的三個字,肅殺的寒意瞬間逼至麵前。

他明明沒動,卻讓人感到露骨的威脅。

“憑我再給你們十秒鍾,再不走,本小姐就自己走了!”

樓之薇的聲音冷冷從裏麵傳來,將本來緊張氣氛瞬間破了個豁口。

七殺勾了勾唇,殺氣瞬間消失得無隱無蹤。

最後也沒看封玉一眼,卻還是上了另一輛馬車。

兩人的身影先後消失在車簾後,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還有一雙眼睛正看著他們。

看著兩輛馬車漸次走遠,卓錦書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過了半晌才揮手叫出暗衛。

他低聲吩咐了幾句,讓去查那個黑衣男人的身份,便也轉身回了府衙。

馬車一路往賢王府走著,七殺坐在裏麵,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娘炮的臭男人自然沒有小野貓好!

越是這麽想著,他臉上的神情就越發難看,也懶得多說一句話。

“很久以前那個瘋女人把我認成是你,拿了張麵巾想要把我的臉蒙起來,看看究竟就幾分像。”

說到曾經的烏龍,封玉臉上也難得多了些笑意。

可七殺卻連句廢話都懶得跟他說。

“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封玉隻是自顧自的繼續道:“隻可惜,她找錯了方向。要知道人的模樣是可以易容的,聲音也可以通過藥物改變,隻是,有些東西卻是怎麽都改變不了,你說是嗎?”

“……你想說什麽?”

七殺的聲音很低,也很冷,仿佛讓馬車裏的空氣都凝滯了一般。

“如今這馬車裏也沒有其他的人,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隻是不知道我究竟應該叫你‘宮主’,還是應該叫你‘賢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