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藥?”

“……那是蘇合香散。”

樓之薇兩眼放光,興奮道:“然後呢然後呢,你是怎麽發現的?怎麽金蟬脫殼的?快快快,給我好好講講!”

她扭了扭身子,在他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坐姿,一副要跟他侃天侃地侃大山的模樣。

卓君離無語。

知道丈夫被人用了催情藥還能這麽興奮的,估計除了她也沒誰了。

“可是,為什麽你會選卓錦書呢?為了氣死皇後?”

想到皇後剛剛那副表情,估計真是要離氣死不遠了。

這大灰狼,心果然很黑啊!

卓君離隻是搖搖頭,道:“是他自己來的。”

“啊?”

“你知道慕容盼雪今天穿的是什麽嗎?”

“……什麽?”

“是你平日裏最常穿的那件紅衣。”無論是身形,款式,還是料子,都是一模一樣的。

當時,他將慕容盼雪按在地上,正準備打暈她,就感覺門口有個鬼祟的人影。

待他躲到房梁上的時候,卓錦書破門而入,直直走向了地上已經神誌不清的慕容盼雪。

他想,或許是她在來的路上偶遇了卓錦書,那一閃而逝的背影勾起了他心底最深的渴望,所以他一路尾隨而來,跟到了這裏。

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用細說。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卓錦書就算騙過所有人,也騙不過他自己的心。

他曾經用最殘忍的方式將她推開,等到幡然醒悟的時候才發現,他早已將她放在了心裏,成為了永遠揮不去的夢魘。

“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樓之薇感歎。

“怎麽,你後悔了?”

“我後悔什麽?”

“當朝太子,人中之龍,自然比我這個沒有實權的王爺好得多。”卓君離別開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句話聽起來總有些酸溜溜的感覺。

“怎麽,你還吃醋了?”

“有人覬覦我的王妃,難道我還不能生氣了?”

樓之薇本來隻是想揶揄他,聽他承認得如此幹脆,自己倒先是一愣。

總覺得他似乎比以前坦率了不少,這性格,倒有些像

……

就在那個名字呼之欲出的時候,盡在咫尺的唇忽然飲了下來,不由分說開始掠奪她胸腔裏的空氣。

“不許想別的男人……”他離開些許,片刻後又再度落下。

“嗯……”

她難耐的低吟一聲,似是喚醒了他迷離的神識,他在她頸窩埋了一陣,似乎在忍耐著什麽。

樓之薇靠著他,還是解釋道:“放心,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後悔。”

畢竟,她的心裏,從來都沒有過卓錦書。

“我知道。”他輕笑。

哪怕是有同一張臉,同一個名字,她也不是原來的那個樓之薇。

這是隻屬於他們的秘密。

“就今天他的表現來看,這人中之龍的位置,怕是坐不穩了。”

急躁,自負,狂妄,今天卓錦書這表現,隻怕已經讓很多人失望。

不同於他的鎮定,樓之薇隻感歎道:“他本性也不壞,隻可惜成了這場鬥爭中的犧牲品。”

“本性?薇薇可知何為君王,何為江山?身為太子,他所肩負的是整個江山的責任,這不是能簡單的用善或惡來區分的。三弟他……不該身在帝王家。”他在她耳邊輕聲道。

樓之薇眨了眨眼,“那你呢,你覺得自己能治理好這江山嗎?”

“我從未想過跟他一掙天下,從前,是他不配,而現在,是我不想。”他嘴唇微勾,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桀驁。

分明是如此囂張的話,不知為何,從他嘴裏說出來,竟一點也不覺得違和。

仿佛他在說的就是一個事實。

他不是沒想過奪嫡,權力,複仇,這些曾經是他生命的全部,可是在遇見她之後,那些曾經讓他廢寢忘食的東西似乎漸漸失去了色彩。

或者說,她的出現,給了他新的活下去的理由。

今生今世,他隻願為她傾盡天下。

他將她拉近了幾分,輕輕吻了過去。

交纏間他輕喚著她的名字,就像以往那樣,仿佛永不厭倦。

唇畔,下顎,頸窩,一點點往下。

所經之處,都在白皙的皮膚上印下或深或淺的紅色印記。

樓之薇難耐的扭了扭身子,經過他的腿根處時,忽然清晰的感

覺到他身上的變化。

她一驚。

“等等,”她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回、回去再……”

這還是在馬車上!

清容還在外麵,他會聽到啊!

回答她的卻是一陣難耐的低吟,“不行,不能等了……”

溫香軟玉就在懷裏,她熟悉的體香一陣陣的在他鼻尖縈繞,他如何能等?自然是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他明明雙手都緊緊抱著她,卻還是能輕易的解開她的腰帶,熟練且迅速。

樓之薇隻覺得領口一涼,瞬間大片的白皙就暴露在他眼前。

“喂!你……”

“薇薇,”他輕歎一聲,眼中慢慢浮現出一層不自然的血絲,“你是不是忘了我還被下了藥?”

樓之薇本來還在正在,聽到這句話卻忽然一僵。

藥?

剛剛,難道……

“她們給你下那藥,你、你吃了?”

他將頭埋在她頸窩,難耐的點了點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可你不是有解藥嗎?”

“沒帶在身上。”

“……”

樓之薇也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可是他身上的熱度卻騙不了人。

她覺得自己仿佛坐在一塊烙鐵之上,整個馬車裏的溫度都被他抬高了不少。

他將她放在腿上,讓她麵對著自己。

樓之薇下意識的捂住了下腹,猶豫道:“你不是說……”

“我會輕一點。”

“……”

她就算再笨也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可是現在車外就是繁華的街市,來來往往都是行人,何況馬車晃動間,隱約會瀉出車簾內的三兩光景。

讓她在這裏,若是讓人看見了,那真要找個地縫鑽起來了!

“君離,我們……”

本是想求饒,卻不想這一句竟成了讓他失控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將她抱在身前,緩慢而堅定,不容拒絕。

細碎嗚咽聲被他盡數吞下。

在馬車粼粼的前進中,這細微的晃動並未引得旁人注意。

隻是車簾晃動時,不經意間泄露出來些別樣的光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