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真他丫的臭!丁紹澤,你他丫的多久沒洗腳了?這麽臭的腳,聞一聞都惡心得想吐,哪個女人會願意和你睡覺?”

“沒有多久啊,我每天都洗的……”

“才怪!看你這樣子至少一個月沒洗腳了!”丁紹澤剛訕訕開口,就被蘇小小快嘴打斷。

而在邊上看著丁紹澤被蘇小小脫襪子,憋笑差點憋出內傷的丁紹宇和朱見淳,剛想趁此機會奚落丁紹澤幾句,就看到蘇小小的倆隻手往倆人麵前一伸,“你們倆的也來!”

“什麽?”朱見淳和丁紹宇臉色同時一白,同時猜到蘇小小想要什麽,卻不得不裝糊塗。

尤其是朱見淳,開什麽玩笑?他可是王爺,是皇室,代表皇族身份,怎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呢……不對,是脫襪子!不管脫什麽,總之,他那雙好看的腳是不能給別人看的!

想要他脫襪子,除非他死!

“別逼我動用武力哦!”蘇小小死死盯著倆人的臉,嗬嗬的笑聲笑得倆人渾身發毛,“如果你們不自己動手,接下來的畫麵一定會很黃很暴力,夜梟,給我上!”

見夜梟不動,蘇小小暗中衝夜梟拚命使眼色,用嘴型說著上啊上啊。

夜梟皺了皺眉,無奈的對朱見淳道,“對不起了,主子!”

說完,就要動手去抓朱見淳的腳,朱見淳雖有武藝在身,可哪是夜梟的對手,很快就被夜梟一手扣住肩膀,一手抓住腳尖。

“這下看你往哪裏跑!跑啊,小美人,本大爺看你能跑哪裏去,反正你怎麽跑,也跑不出本大爺的手掌心!”蘇小小纖長白嫩的手指挑逗的抬起朱見淳白皙的下巴,笑得極其下流,活脫脫就一調戲良家婦女的風流惡霸,而朱見淳臉色脹紅,惡狠狠瞪著蘇小小,就像被女色魔調戲了的良家少男。

“夜梟,給我脫光他!”

“脫光?”夜梟一愣,明顯犯難,“不太好吧,小小,我家主子好歹是王爺啊,傳出去,我們這是蔑視皇族侮辱皇族,罪名可大可小……”

“我的意思是脫光他的襪子!”蘇小小長長的指甲狠狠戳著夜梟的眉心,連珠放炮的說道,“梟梟啊,我知道你是龍陽,可思想也不能這麽不純潔啊?人家龍陽也有很純潔的,你怎麽就不能學學呢?一天到晚脫光脫光,就知道想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哎,你真是沒救了!”

夜梟心知辯解起來,自己絕不是蘇小小的對手,隻得低頭不語,專心致誌去脫朱見淳的金絲靴。

“慢著!”就在夜梟的手就要抓住鞋尖脫金絲靴時,忽然聽到蘇小小大聲叫道,夜梟不解的看向蘇小小,隻見蘇小小往後退了三步,又退了三步,直退到窗戶邊,退無可退時,才捂著鼻子道,“可以脫了!”

夜梟領命,繼續低頭忙活,就在要動手時,又聽到一聲大喝,“且慢!”

夜梟接二連三被打斷,鬱悶的一扔朱見淳的腳,對著蘇小小不客氣的嚷道,“小小,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老叫且慢且慢,我的情緒都被打斷了!”

“我沒叫且慢啊,我剛才叫的是慢著,且慢不是我叫的,是……”蘇小小指向朱見淳,這才發現房間裏不知何時少了倆個人——朱見淳和丁紹宇。

“朱見淳!!!”

“丁紹宇!!!”

“不要被我找到你們!不然連肚兜都扒光你們的!”

很快,房間裏就爆發出蘇小小氣震山河的怒吼,震得整個萬花樓如地震般抖了抖,還嚇得一個提早來萬花樓消遣的客人那個當場就焉了,從此,哎,從此,天下所有的青樓就少了一個客人。

倆個人影,一個纖長,一個修長,一前一後鬼鬼祟祟出了萬花樓,進了劉家裁縫鋪,然後回到萬花樓,修長身影那個溜到了萬花樓的後院,纖長身影那個則在閣樓下磨蹭著在做什麽。

很快,傳言就在萬花樓的婢仆間滿天飛。

“你知道嗎?我剛才在閣樓下看到二少爺光著腳,從袖子裏掏出一雙新襪子穿上呢……”

“這算什麽?你們知道我剛才看到什麽了嗎?”

“什麽?”所有婢仆紛紛看向發言的綠衣婢女,那婢女高昂著頭,挺直腰板,一臉的八卦樣,“我剛才看到堂堂的許王殿下進了琴姑娘房間!”

“切!許王殿下早就和琴姑娘有一腿,進她房間有什麽奇怪的?”所有婢仆紛紛露出大驚小怪的表情,綠衣婢女做出高深莫測的樣子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琴姑娘被許王殿下拋棄啦!”

“不會吧?”所有人紛紛做出不太相信的樣子。

“騙你們做什麽?我是誰啊?我可是琴姑娘的貼身丫鬟,剛才我可是親眼看到琴姑娘惡狠狠的跑回自己的房間,還又摔茶杯又踢桌椅,說什麽朱見淳你有什麽了不起的,老娘還不稀罕你呢!你們說,琴姑娘不是被拋棄了,能是什麽啊?”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綠衣婢女見大家附和,臉上有些得意,“不過,我們琴姑娘色藝雙絕,男人見了都放不下,許王爺也是正常的男人,剛和琴姑娘吵鬧了,這會子又到我們琴姑娘房裏賠罪呢!”

“賠罪?怎麽賠?堂堂的許王殿下給琴姑娘賠罪?琴姑娘的麵子可真大……”

“什麽麵子啊,那叫魅力!魅力懂不懂?”綠衣婢女得意洋洋道,“說來許王殿下的賠罪方式真奇特,竟然是從懷裏拿了一雙雪白的新襪子,然後拿了琴姑娘的香粉灑在襪子上,最後呢,又把襪子穿在腳上,你們說,許王殿下對我們琴姑娘是不是一往情深啊,竟然想到用這種辦法把我們姑娘的香氣留在自己身上,這樣一來,每聞到那雙襪子,就會想到琴姑娘……”

“是啊是啊,許王殿下真深情,太感人了……”

……

就在婢仆們八卦的時候,丁紹宇和朱見淳不約而同的回到房間,而蘇小小被丁紹澤拉著聊天,想走也走不了,剛要發脾氣呢,一看到丁紹宇和朱見淳馬上把氣撒他們倆身上。

“你們去哪了?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們多久?一刻鍾耶!一刻鍾可以吃一餐飯了,一刻鍾可以泡一次澡了,一刻鍾可以……總之,一刻鍾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你們說,萬一我被人綁架了,一刻鍾說不定我就屍骨無存了!……”

“你看!”丁紹宇把鞋子一甩,手一扯,就把雪白的襪子從腳上扯了下來,遞到蘇小小麵前,“剛才我想起自己沒穿襪子,所以回去穿了雙!”

蘇小小一見襪子大喜,奪了過來放到鼻間聞了聞,這雙襪子賣出去,少說也值幾百倆,“咦,丁紹宇,你真愛幹淨,這襪子一點臭味都沒。”

丁紹宇得到誇獎,麵露喜色,丁紹澤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惡狠狠瞪著丁紹宇,就在丁紹宇得意時,朱見淳也把鞋子一甩,把襪子一脫,遞到蘇小小麵前,“給你,小小,我今天出門也忘記穿襪子,所以,回去穿了雙!”

蘇小小看到襪子就像看到銀元寶似的倆眼發光,急忙接了過來。

“小小,聞聞看。”

“滾,哪有人叫別人聞自己的臭襪子的?”蘇小小很不領情的吼了回來,丁紹宇和丁紹澤一臉的落井下石,朱見淳誌在必得的掃了他們一眼,溫和的勸蘇小小,“你就聞聞嘛,我的襪子不臭,是香的!”

“真的是香的?”蘇小小半信半疑的聞了聞,露出驚訝的表情,“沒想到還真是香的耶!男人的襪子也能這麽香,阿豬,你真是個奇跡!”

丁紹宇剛還得意的臉馬上烏雲沉沉,惡狠狠的瞪著朱見淳,朱見淳搖著手裏的折扇,一臉的洋洋得意,心情興奮得就差沒哼小曲了。

朱見淳的興奮還沒維持三秒鍾,就聽到蘇小小在那喃喃自語,“我就說嘛,夜梟那麽帥氣健美,一看就是個攻,阿豬呢那麽俊美迷人,一看就像個受,想一想,夜梟怎麽會放棄嘴邊的美味了,倆人呆久了,不是龍陽也變龍陽了!看看阿豬穿襪子還學女人香噴噴的,一定是被夜梟征服了,看他那唇紅齒白,皮膚白皙細膩得跟能掐出水來似的,一定也是跟女人一樣注意護理了,說不定他還天天塗脂抹粉了。”

“一個英俊強攻,一個俊美小受,想起就有愛!天,這世界真是太瘋狂了!我最親愛的好朋友阿豬竟然是個小受,還是個喜歡私下裏扮女人的小受,不行了不行了,我的心髒受不了了。”

朱見淳聽著蘇小小自顧自的嚷嚷,聲音大得所有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丁紹宇和丁紹澤雖然不知道攻與受,可還是聽懂了蘇小小話裏的意思,驚愕的眼神在朱見淳身上來回掃,又掃到夜梟身上,最後不約而同的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朱見淳看倆人的表情,就知道龍陽的黑鍋他是背定了,一臉黑線,額上冒汗,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天呐!誰叫他認識個愛胡思亂想胡說八道胡作非為的八卦婆娘蘇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