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拍著胸脯,頗為自豪地誇耀道:“現如今四方城的監軍便是我父親,我父親便是錢鈞曉!太後身邊的心腹李如海李公公便是我的幹爺爺!”

慕容熏抬眸靜靜的瞧了紈絝一眼,我說怎這般的架勢,原來是太後身邊的人!隻是四方城乃是一方重鎮,趙徹為什麽會要這般的人來做這監軍。這陳老侯爺治下一向嚴明,如今便是瞧著這錢鈞曉是太後的人,方才不好動他吧!

這下子便是有些不妙了,趙淩原就是為了避這太後的耳目,如此便是撞在了槍口上不成?

慕容熏被這紈絝“請”進了監軍府裏麵,來了一處安靜的雅致的房間裏麵,紈絝自去交代了一些事情,隻是撥了兩個丫鬟照顧慕容熏。

兩個丫鬟倒是老實人,話不多,服侍也盡力,隻不過慕容熏卻也打聽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消息來,想來這監軍府裏麵倒是對下人的管教甚是嚴厲一般。慕容熏心中便是從新定義了監軍一番,有如此一個胡作非為的兒子,但是對下的人的管理卻是不錯的,隻消看看這監軍到底是何種人物了。

有婆子端來了晚餐,慕容熏害怕其中下藥倒是沒敢多吃,動了一下筷子罷了。那兩個丫鬟也隻是看著,也不勸,待慕容熏吃完之後,便是將飯菜收拾了出去。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便是見著大門被推開,紈絝頂著垮了半邊的鼻梁,一臉**笑的走了進來。兩個丫鬟默默的退了出去。

紈絝見了慕容熏,便是殷勤的笑道:“晚飯吃的可好?”

慕容熏淡淡道:“還不錯!”

紈絝又與慕容熏說了幾句話,見慕容熏始終不冷不熱的,當下便是拉下臉來,半是威脅半是哄騙的說道:”你也瞧著我這監軍府了,我父親更是前途無可限量,你若是從了我,日後便是吃香的喝辣的,你若是不從……嘿嘿”

慕容熏淡淡的瞧了他一眼,問道:“怎樣?”

“我便是我能將你怎樣,還不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不過你那個在牢裏的相公可是就要吃些苦頭了!”

慕容熏淡淡笑道:“話可是不要說得太慢了,日後誰吃苦頭,可是還不一定呢!”

且說趙淩被拿到了牢裏麵,牢卒走知曉這是哪紈絝最愛幹的勾當,自是礙於他的權勢不敢得罪,對於那些被拿進來的人也敷衍一下就是了。隻是看著趙淩的模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那裏似以前那些被關進來的人,自己先瞎了三分。看著趙淩這身派頭,便是也沒有人敢審他,便是備了酒叫他先吃著,也不敢放他離去,隻看著明日上麵有沒有什麽新的命令罷了。

趙淩也不急不躁的,雖然知曉他混賬王八羔子不會占到慕容熏的便宜,不過一想到那雙渾濁的眸子在慕容熏的身上打轉,心頭就老不舒服!

幾杯酒下肚,便是見著一個穿著盔甲的將軍闊步來到。幾個獄卒慌忙迎接,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陳老侯爺身邊的副將李副將是了。

李副將對直走來,也不多說話,隻是叫人打開了趙淩的牢房門,恭恭敬敬的將趙淩迎了出去。幾個牢卒頓時吃了一驚,那白麵公子究竟是什麽身份,竟然叫李副將親自相應,而且還是如此恭敬地態度,當下便是驚了一聲冷汗,暗歎道,幸好自己有幾分眼力沒有動刑,要不然此刻倒是不知道怎麽死的了!

趙淩被李副將迎了出來,在牢門口備了一副軟轎,李副將此刻才敢表現出惶恐的樣子,附在趙淩耳畔道:“下麵的人有眼不識公子大駕,叫公子受驚了,侯爺已經備了酒席與公子壓驚!”

趙淩笑道:“這個倒是沒什麽,隻是我的一位紅顏被那錢公子請去了府上……”

李副將一驚,立即道:“末將馬上親自走一趟,一定將姑娘安全的送回來!”

趙淩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不便露麵,便是要麻煩你了!”

這廂便是趙淩被軟轎抬去了侯府,而李副將不敢耽擱,立即吩咐備馬匆匆的趕去了監軍府。

因著是李副將親自前來,雖是半夜但是錢監軍還是親自到了門口迎接,因問著:“李兄深夜造訪可是為了何事?”

李副將也不與他寒暄,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家公子闖了大禍了!”

錢監軍一呆,問道:“這從何說起?”

李副將道:“令公子早先在街上擄了一位姑娘,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老侯爺的義女,老侯爺那裏還好說,若是叫小侯爺回來知道了此事,隻怕是大大地不妙了!”

錢監軍大驚,他來時陳煜之已經離開,雖然沒有見到這位混世魔王,但是一些事跡倒是聽說了不少,便是驚出了一身汗,直罵道:“這個逆子!”,不敢耽擱,便是立即帶著李副將去了他兒子平日裏金屋藏嬌的地方,他膝下隻有一子,平日裏麵甚是溺愛,即使知道了他的混賬事,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此番闖了正等禍事,若是連累了主子交代的任務,那真是叫他們父子都沒有活路了!

當下便是馬不停蹄的行了一段路程,來到了一處雅致的房子前麵,隻瞧著房間外麵守著兩個丫鬟,見了錢監軍便是道了個萬福。

錢監軍腦門直冒冷汗,急道:“公子呢?”

兩個丫鬟道:“公子在裏麵!”

這時房間裏麵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錢監軍當下便是差點暈了過去,也顧不得許多了,一腳便是將門踹開了。

但是屋子裏麵的景象卻是叫他呆了一呆,隻見著在房子的中間從橫梁上吊著一個人,那人被五花大綁的橫吊著,臉上更是青一塊白一塊的,見了自己的麵,便是發出一聲殺豬般的聲音,叫道:“父親快來救我啊!”

錢監軍腳又是一軟,這……這人不就是自己的兒子嘛?而在**坐著一個白衣女子,姿容絕麗,表情默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錢監軍立即便是猜出了此人的身份,也顧不得正在受苦的兒子了,當即便是小跑了幾步,抱拳道:“都是下官的不好,叫小姐受驚了,下官一定狠狠地管教這不成器的混賬!”

紈絝呆了一呆,叫道:“父親你老糊塗了,怎麽同這賤人道歉,還不快些將我放下來!”

“住嘴!”錢監軍喝道。

慕容熏先是心中吃了一驚,聞得他喚自己小姐而非王妃便是知曉並非是趙淩的身份曝光了,目光一轉,便是瞧見了門邊的李副將,她是與李副將見過的,當即便是反映了過來。

門邊的李副將也是吃了一驚,他原先不知道秦王說的紅顏是誰,便是胡謅了一個老侯爺的義女,卻是不曾想到當真就是老侯爺的義女!

慕容熏收回目光暗暗地打量了一下麵前的中年男人,暗道這人便是錢監軍了吧!冷笑道:“那麽錢監軍說說要如何管教呢?”

錢監軍愣了一下,看了慕容熏一眼,心道這女子不簡單啊,隻怕不好糊弄,到時候真的在老侯爺那裏也不好交代了,當下便是心一狠,道:“小姐放心!”,又大聲道:“來人將這畜生推出去打五十大板!”

紈絝愣了,在士兵將自己解了下來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知道被按在了凳子上麵,才吼叫道:“父親,父親饒了我這一遭吧!啊!”,由於有李副將的人在,錢監軍不敢作假,便是這每一板子都是實打實的,一聲聲慘叫叫錢監軍心疼不已,不過心頭暗道,遲早都要討回來,叫這一等人都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