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板打完了,紈絝被奄奄一息拖走了,慕容熏冷冷一笑,道:“錢監軍可是要好好的管教兒子,雖然這裏離長安相距甚遠,但是若是有人因此參了您一本,可不是叫太好與李公公蒙羞嗎?”

錢監軍又看了一眼慕容熏咬牙道:“小姐的話,下官記住了!”

慕容熏便是同李副將一同去了侯府。路上李副將不無疑惑,問道:“小姐怎麽與秦……趙公子一道?”

慕容熏笑道:“此事倒是說來話長了,我與趙公子已經成婚了!”

李副將更是疑惑了,問道:“難道你是慕容家的四小姐?”

慕容熏微微一笑,沒有否認。

李副將也知道適可而止,便是沒有再問了,一路無話,過了兩個街角,便是到了侯府。

由下人引進,兩人便是來了大廳。隻見廳上燈火通明,立著三五個侍女,而隻見趙淩正在於年過六旬仍舊精神奕奕的陳老侯爺推杯換盞呢!

“見過侯爺,見過公子,末將不辱使命,將小姐接了回來!”

兩人停杯看了出去。

慕容熏微微一笑,道:“義父,好久未見,身子可還硬朗?”

陳侯倒是沒有什麽吃驚的意思,想來是早就知道了慕容熏的身份的,當下便是捋了捋胡子,笑道:“虧你還記得我這個老不死的!”

慕容熏笑道:“那裏敢忘!”,當下便是與陳侯到了一杯酒,“義女的精神倒是越發的康健了!”

陳侯笑著喝了酒,幾人又說了幾句,吃了幾杯酒。陳侯看著慕容熏問道:“你可是從長安來?”

慕容熏點頭道:“是啊,怎麽了?”

陳侯道:“我許久沒有煜之的消息,你剛剛從長安來,可有他的消息?”

慕容熏愣了一下,搖頭道:“來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倒是沒有與煜之見過的!”,又安慰陳侯道:“煜之不是小孩子了,他做事穩健,長安又有德妃在,想來不會出什麽事情的,想來他可能被什麽事情絆住了,待忙完了,便是會與義女聯係的!”

陳侯歎道:“這個逆子,遲早要被他氣死!”

兩人說話間卻是沒有看見趙淩麵上輕輕的歎了一下。

三人又說了幾句之後,陳侯便是命人準備了房間,叫兩人休息。

梳洗了之後,慕容熏一麵梳著頭發,一麵問道:“這是怎麽回事?為何李副將會知道我們來了?”

趙淩道:“我不想將事情鬧大了,所以便是叫侍衛打了我的腰牌去了侯府上,吩咐了不要將我的身份泄露出去罷了!”

慕容熏做到了趙淩的身邊,道:“那錢監軍是李如海的義子,便是太後的人吧,日後我們在肅北的行事倒是有幾分的不便了!”

趙淩笑道:“怕他作甚!反正眼下我也沒有打算做什麽!待我想做什麽的,那邊是他錢家在四方消失的時候!”

慕容熏也笑著應著,至今她也沒有問他到四方城內究竟做什麽,隻是他想要做的,自己陪著他就是了!

第二日,兩人便是去了城外遊玩,隻不過為了甩掉後麵跟著的監軍府的耳目還是費了一些功夫的。

四方城建於沙漠之央,連接著大翔與北邊的少數民族,既是貿易重地,又是軍事重地。

此刻慕容熏與趙淩立在四方城後的一座山丘之上,這山丘雖不是十分的高聳,倒是可以將城內的風景收於眼底了。

趙淩如數家珍的一般指著一些斑駁的古跡,訴說了一番他們的成就與功勳。可是大漠黃沙,落日餘暉,晚霞孤雁,美不勝收。

趙淩感概道:“美則美矣,隻不過便是不多久是怕就要遭受戰火的摧殘了!”

慕容熏也歎了一口氣,是人都有野心與貪欲,便是就有利益爭鬥,哪裏又是世外桃源呢?

如此又玩耍了兩日,這一日,從陳候哪裏又聽來了一個消息,魏國終於對大翔宣戰了,而不出所料的便是皇甫君華掛帥出征。

這一日終於到了吧,而這一切都不過將是一個引子罷了,其餘的事情便是會接踵而至吧!慕容熏心頭也十分的明白,與趙淩在一起的逍遙日子隻怕是到頭了!

雖然此時戰火還在南方剛剛燃燒起來,但是處於北方的四方城便也是開始積極備戰起來了。原因很簡單,處於北方草原上的少數民族部落,此刻怕是也不會是十分的安靜,隻怕會是趁火打劫吧!

慕容熏也感覺出來了趙淩的事情變得多了起來,明顯就是去侯府的時間多了,而且時間還是比較長的,想來是在於陳老侯爺商議一些事情吧!隻不過趙淩行事低調,雖然錢監軍經常派人打探,終究沒有打探出什麽的,但是那紈絝是見過趙淩的,隻要需要稍稍打聽一下趙淩的外貌,倒是也不難猜出的。

而還有令人頭疼的事情還有便是封地在北的幾個藩王此刻也開始有了動作,這大抵便是趙淩趕來四方的原因了吧,這些個藩王若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倒是動不得他們,但是若是真的有了確切的證據的時候,隻怕是時間已經晚了吧!趙淩威名在外,到時候也可以震懾一二吧!

不知不覺間,時間便是又過去了五日。南方的戰況每日都要呈報,雖然如今隻是打過一場小的戰役,但是由於燕國的態度不明,如今的情況便是不容樂觀的,也不知道長安的情況如何了。

這一日,趙淩便是如同往日一般去同陳老侯爺商議一些戰事的有關的情況,慕容熏便是獨自一人,因是這兩日有些煩悶了,便是換了一身男裝,帶著兩個侍衛出門去瞧瞧,也可以觀察一下四方的百姓對如今的情況的看法。

慕容熏帶人來到了四方城內的一處酒樓,路上便是幾次瞧著又士兵抓捕著商販,心頭不解,一邊的陳老侯爺身邊的一位親信便是說道:“這幾日的情況便是特殊了一些,北邊的少數民族部落蠢蠢欲動,這些便是從北邊來做生意或是與北邊的人接觸的比較密切的人,先嚴密的監視起來,免得到時候若是出了亂子,就來不及了!”,正說著,幾人便是上了酒樓。

慕容熏要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從這裏也可以看見下方街道的全貌,隻見這街上便是依舊是人煙鼎沸,摩肩接踵的,且居民臉上並無驚慌的神色,倒是如同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安安心心的過日子。慕容熏便是感概道:“這四方城的百姓果真是習慣了北方部落是不是的清擾了吧,不像長安的百姓,安享慣了,便是有個風吹草動的嗎,便是先草木皆兵起來,淡然四方城的百姓愛戴信任陳老侯爺已經四方城的兵士們,也是他們此刻還能如此淡然的原因吧!

小二上了菜,慕容熏便是邀著幾個陪同的侍衛一起吃飯。因著慕容熏是男裝,幾人也便是沒有推辭,大方的落座了。

一頓飯還沒有吃完,便是見隔壁雅間裏麵突然推搡著一個人出來了,一人罵道:“我家公子念你頗有幾分人才,你居然不識抬舉,大放厥詞,快滾吧,否則休怪我的拳頭不留情!”

慕容熏也頗為感到好奇的看了一眼,隻見那被推搡的不正是她與趙淩方來到四方城就遇見的藍衣青年麽?

這藍衣青年整理了一下衣裳,嘴上嘟嘟囔囔的說了幾句,便是轉身要走,慕容熏想起那日聽這人的言辭倒是頗有幾分見識的人,便是命人將他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