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貨,專會鬥哀家開心!”太後笑罵道,“前些日子,後院的出現的莫名其妙的屍體的情況你查的如何了?”

“已經有了眉目了!”李如海道,“不久就可以將那個人揪出來了!”,李如海頓了頓,又道:“聽說吳長老也去了嘉峪關?”

太後點了點頭道:“正因為他趕去了,愛家才能如此的安枕無憂啊!”

嘉峪關外,臨淄王軍營。

一個士兵剛剛小解完,抖了抖,正準備穿上褲子,忽的感覺身後似乎有一陣冷風吹過,他立即回身一看,身後靜悄悄的什麽也沒有,不由得暗罵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忽然間,隻見一道黑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一雙大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把鋒利的匕首劃破了他的咽喉。

隻見黑影的手一揮,隨即又出現了好幾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的在軍營裏麵出沒,不時便是有還幾個士兵倒地身亡。

隻見黑影迅速的將士兵的衣服換上,壓下帽簷,擋住了麵孔,裝作若無其事的巡邏。而同時其他的黑影又迅速的淹沒在了夜色裏麵。

一頂白色的帳篷裏麵燈火依然明亮,幽幽的絲竹之聲斷斷續續的傳出,伴隨著輕歌漫笑。

隻見幾位穿著軍裝的男子走到了大帳的前麵,拿出令牌,冷眼看著一眼守帳的侍衛,桀驁的說道:“我等奉臨淄王之命請榆陽王一敘,你等讓開!”

侍衛對於臨淄王手下的人向來忌憚,不敢阻攔,立即讓開,幾人立即進入帳篷裏麵,目光冷冷的掃了一圈,落在了上座左摟右抱的中年男子的身上,抱拳道:“見過榆陽王,臨淄王有請!”

榆陽王身子一頓,將左右的女子推開,身子前傾,疑惑的看著前麵的幾人,道:“這麽晚了臨淄王找本王何事?”

侍衛冷冷道:“王爺的想法屬下等人又怎麽會知道,王爺去了就自然就知道了!”

榆陽王麵露難色,又問道:“除了本王,不知道臨淄王可還請了何人?”

侍衛麵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情緒,“屬下等人怎麽敢去打聽王爺的事情!屬下等人的命令便是請榆陽王前去一敘,時間不早了,榆陽王請吧!”

榆陽王麵色一白,起身的時候身子不穩差點摔了一跤,他踉蹌著走進了侍衛,拱了拱手,道:“本王身上的脂粉味太重了,可否容本王換一身衣服?”

“王爺動作快一點吧!”侍衛神色冰冷的說道。

榆陽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急急忙忙的走出了帳篷,一出帳篷,他立即對身邊的侍衛說道:“將帳篷裏麵的人軟禁起來,本王去找人商量一下對策!”,言畢,便是往前走去,然而還沒有走幾步,便是忽見身後的帳篷被人劈開,帳篷裏麵的幾個臨淄王的侍衛拿刀便是衝了出來,一瞬間便是將榆陽王身邊的侍衛殺死。

榆陽王大驚,拔腿便是朝前麵跑去,卻是隻見一個侍衛一躍便是擋在了他的麵前,冷冷道:“榆陽王不是換衣服去了麽,這是那裏去?”

榆陽王臉色發白,強作鎮定的說道:“你們想做什麽,反了不成?”

侍衛目光冷厲,淡淡道:“臨淄王有令,凡是抗令部尊者殺無赦!”

榆陽王麵色慘白,指著侍衛說道:“你敢!”

侍衛麵無表情如一尊銅人一般,刀一拔,鋒利的刀鋒便是劃破了榆陽王的喉嚨。

周圍的榆陽王的士兵圍了上來,隻見侍衛拿出令牌,冷然道:“臨淄王的令牌在此,你們敢不從麽?”,他傲然立於夜色裏麵,威嚴宛如一尊天神一般,說出的話仿佛是如同聖旨一般讓人不敢違抗。

士兵們麵麵相覷,又緩步的退了回去。

侍衛收起令牌冷冷一哼,便是帶著其餘的侍衛離去。

走了一會兒,便是見另一個士兵模樣打扮的人匆匆走進,附在他的耳畔輕聲道:“秦王,曆將軍那裏出了狀況!”

這侍衛自然是秦王趙淩,隻見他劍眉一蹙,道:“去看看!”

幾人饒了過了層層巡邏的士兵,來到了一座座的白色帳篷前麵,這裏正是臨淄王大軍的糧草的所在之處,隻是奇怪的是,這裏居然防備的如此鬆懈。

趙淩帶著疑惑很快便是尋到了曆南星,隻見他帶著其餘幾人隱在夜色裏麵,在趙淩走進之後才出來。

趙淩看了一眼曆南星,見他的腿上流著血受了傷,便是問道:“怎麽回事?”

曆南星側目看了一眼身旁的糧倉,道:“這裏有古怪,似乎有一個奇特的陣法!”

趙淩眉頭皺的更深,“陣法?我便是去會一會這陣法好了!”

他腳尖一點,輕輕一躍便是靠近了糧倉,而隨著他的腳尖剛剛接觸到地麵便是見著地麵似乎在往下陷一般,趙淩一驚,急急收起,一個側身,落到了一旁。

而就在他還沒有來得及站穩的時候,便是看見腰間位置似乎橫著一根極細的紅線,線上係著鈴鐺,趙淩反應過來,便是將腰一彎,滑了過去。他方才來得及直起腰,便是看見自半空之中忽然間射下了數支冷箭。

趙淩大驚,積極側身,躲過了冷箭,飛到了一旁,而就在冷箭插入地麵的時候,便是見著一張帶著尖銳利器的大網從地麵忽然升起,塵土飛揚,朝著趙淩撲去。趙淩目光一沉,眸中冷光四溢,拔出了靴子上麵的匕首,揮了幾下,便是見著大網從中間被切開了一個口子,趙淩趁機從中跳了出來。

趙淩不敢再小覷布在這糧倉周圍的陣法,趕緊退了回來,感概道:“沒有想到臨淄王麾下居然還有如此精通鬼道之術的人,我的每一步幾乎都在那人的算計之中!難怪這裏的防守如此的鬆懈,看來布下此陣的人對自己的陣法很是自信!”

曆南星看了一眼趙淩說道:“方才那張大網是用精鐵打造,若非王爺當機立斷,用手上的削鐵如泥的利刃破之,若是用普通的兵刃的話,那麽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趙淩眸色深深,“我等此次夜襲就是為了燒毀敵軍的糧草,如今卻是連糧倉都進不去,說出去也豈不是讓人笑話!”他眉尖一挑,“臨淄王雖然號稱三十萬,但是實際上卻是隻有十萬左右人馬,而其他反王的糧草也並非與臨淄王的存放在一處,可是若是燒了其他反王的糧草獨留下臨淄王一人的安然無恙,不知道其他人又會怎麽想呢?”

曆南星道:“這個主意可行!”既然如此決定,幾人便是分開行動。

很快趙淩便是來到了一處糧倉,不同於臨淄王處的防守鬆懈,這裏可謂是重兵把守,由於他一身臨淄王軍隊的服裝,所以其他的守衛的士兵並沒有多疑。

趙淩走了幾步,停在了一處帳子外麵,對著站崗的士兵說道:“奉臨淄王之命前來查探糧草的存儲的情況!”

但是也並非所有人都買臨淄王的帳,隻見士兵道:“我們隻奉我們王爺的命令行事,沒有我們安陽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去!”

趙淩鳳目一挑,說道:“既然如此我便是去請安陽王的手令吧!”,他轉身欲離開,可是忽然間他又轉過了身子,手上的匕首在站崗的兩人的脖子上麵劃過,兩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是隻覺得脖子一涼,鮮血噴了出來。

而趙淩身旁的人也反應極快,迅速的上前扶住了那兩個站崗的士兵的身子,假裝親熱的交談著。而趙淩則是踏入了糧倉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