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熏點了點頭,有種讚佩道:“顧叔叔果然見解深刻,熏兒受教了!”

顧葉又道:“這蟲名叫淚血,是我從小用毒藥喂大的,便是有識別毒藥的能力!”

他目光一頓,又道:“我們去水源看看吧!”

慕容熏點頭,幾人便是又朝著水源走去。走了幾步,見前麵的街道上麵排著一條長長的隊,慕容熏心頭疑惑,便是打聽一下,便是知道原來前麵有一個粥棚,有人正在前麵發粥,便是才此處集聚了這般多的人了。

慕容熏心頭疑惑,且不知道是誰在前麵施舍?打聽之下原來君家。

想起君家與慕容熏有姻親關係,慕容熏也不得多留心了幾分。來到了粥棚,問了小斯,便是被引去了見了此次來桃花縣的君家的負責的人。

超乎慕容熏的意料之外的是,這君家的來人的居然是她的新大嫂,君家大小姐,君如。

而一身薄襖的君如見了慕容熏的的樣子也是極為吃驚的,目光有些驚慌,問道:“王妃,你怎麽會來這裏?”

慕容熏走進君如,問道:“你呢,怎麽來了桃花縣,哥哥知道嗎?”

君如輕輕一笑,道:“我在長安也是閑著無事,聽聞這個有災情,便是稟明了父親與夫君,來著這裏,也想為百姓做一些事情!”

慕容熏淡淡道:“新婚燕爾哥哥也舍得?”,她看著君如疑惑的問道:“隻是嘉峪關不開關,又逢戰事,你們是如何來到的桃花縣?”

君如看著慕容熏道:“連通南北的並非隻有嘉峪關!”,看著慕容熏眼睛裏麵一閃而過的驚訝,君如又道:“這條道路便是我們君家的隱秘,隻有我們君家的人才知曉,我們便是從這條小路來的長安!”

慕容熏心中暗暗詫異,蹙著眉頭看著君如,若是君家的人生有反心的話,與臨淄王勾結,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話,長安豈不是危矣!

似乎看出了慕容熏眼睛裏麵的驚詫於擔憂,君如淡淡一笑,道:“王妃不必擔心,我們君家並無反心,若是君家有異心,我也不會來到此處了!我次來,隻是想要做一些善事罷了!”

慕容熏看了一眼君如,道:“大嫂如今既然已經嫁到了慕容家,我也相信大嫂會全心全意的對待哥哥的,不會做出讓慕容家有危險的事情的!對嗎?”

君如笑道:“自然!”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因著與顧葉還有約,慕容熏便是先出了去,隻見她背後君如眸子裏麵的冷光一閃而過!

見了顧葉,兩人便是又繼續往水源的方向走去,慕容熏心中卻是極為的不安,不管如何,這件事情還是要通知趙淩才好!

到了河邊,顧葉蹲下來查看了一番,眉頭蹙著說道:“這條河水裏麵的水是從青峰山上留下來的,想要釜底抽薪的話就需要先找到從源頭下毒的人,這桃花縣的百姓可不能一直不喝水的!”

慕容熏沿著河道往上看了一眼,這一次河水被下毒的事情必然與長老閣的人有關,隻是既然臨淄王已經暫時撤退了,他們還是繼續投毒麽?若是繼續投毒,自己有有什麽辦法能夠阻止呢?畢竟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來了,但是長老閣的人可都是不好惹的!

臨淄王軍營裏麵。

隻見一隊人馬匆匆的趕去了安陽王的軍帳處,不由分說便是以通敵罪將安陽王拿下,那知安陽王早有準備,帳篷裏麵早早的就備下了弓箭手,將前來捉拿他的人紛紛射死。而之後,安陽王便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將其他幾位與他交好的王爺積聚在了一起,準備發動兵變,除掉臨淄王。

臨淄王沒有想到安陽王居然敢破釜沉舟,也沒有想到他的勢力居然如此之大,而不久之後再臨淄王與安陽王之間便是發生了一場內戰。

臨淄王的大軍一分為二,勢同水火。

“報,王爺,安陽王的左翼的大軍已經衝殺進來了,此處十分的危險,王爺還是先行到安全的地方無為妙!”一個士兵跪在地上焦急的稟道道。

聞言,臨淄王不慌不忙的抬起頭來,淡淡一笑,“慌什麽,安陽王的人馬是衝不進來的!”

一旁的黑袍人也是沉靜的說道:“隻是此番動亂,對王爺的實力必然有所損害!到時候隻怕秦王等人會趁亂偷襲!”

臨淄王笑道:“安陽王有一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自信了,他真的以為自己很得人心麽?”

“莫非安陽王身邊有王爺的人?”黑袍人問道。

臨淄王點了頭,“是的!安陽王是玩火自焚怨不得旁人,雖然對我軍的實力有一定的損傷,但是還不至於傷筋動骨,趙淩那小子想要趁火打劫,想都別想!”

而帳篷外麵殺喊聲衝天,血腥味彌漫,隻見一隻頭上戴著紅巾的人馬滿身血跡的衝殺了過來,而他們還沒有跑幾步的時候,不知道觸動了什麽機關,隻見地上突然飛起了一排排的利箭,刺進了衝啦的人的胸膛之上,一排接著一排的人倒地,安陽王的人馬不可一世的氣焰被暫時的澆滅,而臨淄王這邊被壓得沒有還手之力的氣勢暫時的得以恢複,開始反擊。

聽得自己派出去突襲的左翼被擋了回來的戰況之後,安陽王感概道:“從那戰車到這等的機關,本王定要得到臨淄王身邊的那神秘人!”

不久之後,便是又有士兵前來稟道大軍已經衝破了臨淄王的軍隊的防線,臨淄王的軍隊節節敗退,眼下馬上就可以活捉臨淄王了!

安陽王大喜,立即協同幾位王爺一起前去臨淄王的軍帳,想要一睹戰況。

到了前線,隻見臨淄王的軍帳前麵守著數十個親兵,而自己這一方則是氣勢弘宏,將臨淄王的軍帳圍了一個水泄不通,見情勢大好,安陽王豪氣頓生,對著臨淄王的軍帳大聲喊道:“臨淄王,如今勝負已分,本王勸你還是乖乖的出來投降,本王可以考慮給你留一條全屍,否則士兵衝殺了進去,不給你一個王爺的體統!”

隻見臨淄王一臉淡然的從軍帳裏麵走了出來,看著囂張的安陽王淡淡一笑,“這句話本王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安陽王大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沒有認清楚情況麽?”

臨淄王笑道:“看看你在周圍的人馬可是你的嫡親部隊?”

安陽王臉色一變,看了一眼周圍,隻見四處雖然都是頭戴紅巾的人馬,但是確實不是自己的人馬,而是身旁徽周王的軍隊,他冷眼看了一眼臨淄王,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想離間我與徽周王之間的感情?”

臨淄王隻笑不語,對著徽周王使了一個眼色,隻見徽周王點了點頭,抽出了身上的佩劍便是指向了安陽王的喉嚨!

“安陽王,投降吧!”

安陽王臉色大變,“你居然是他的人,難怪,難怪在攻打的臨淄王的時候你如此的積極,本王以外你與臨淄王之間有仇,沒有想到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呢!”他側目看了一眼臨淄王,笑道:“本王居然小看你了!成王敗寇,本王無話可說!”,他麵上閃過一絲堅定的神色,忽然身子往前一衝,喉嚨的便是裝上了徽周王的佩劍,他不甘心的睜著眼睛,倒地而亡。

臨淄王看著安陽王的屍體冷冷一笑,道:“將他安葬了吧!”,又吩咐左右道:“迅速將安陽王的人馬解決掉,不留活口以免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