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熏拉著趙徹的手放在的自己的胸口,看著他的臉色平靜而淡漠的說道:“你感受一下,在你抱著我的時候,我的心不會在加快了!我已經不愛你了!”

趙徹閉眼痛苦的皺了一下眉頭,“不要說了,阿南!”

“不好了,陛下,德妃娘娘要尋短見!”小安子在外麵稟道說道。

趙徹一驚,起身,嘴邊挑起了一抹冷漠殘酷的笑意,“她倒是明白!以死了,朕就會這麽算了麽?”

慕容熏看了趙徹一眼,又問道:“德妃現在怎麽樣了?”

“幸虧發現得早,已經被救下來了!”小安子說道。

慕容熏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趙徹說道:“算了吧!”

趙徹轉身不敢置信的看了慕容熏一眼,說道:“她要傷害我們的兒子,就這麽算了?”

慕容熏淡淡的說道:“這是我們欠她的!這也是摯兒的意思,他不希望你傷害德妃,況且,摯兒現在也沒事了!”

趙徹歎了一口氣,但是心中的怒氣有豈是那麽容易消散的呢,他冷冷的吩咐道:“傳太醫,朕現在不想管她的事情!”

慕容熏嘲諷的看了趙徹一眼,笑道:“想要傷害徹兒的不止德妃一人,為什麽你隻對德妃這麽生氣?因為現在的德妃不管如何,都危害不了你的江山對嗎?趙徹,不要講我與摯兒口口聲聲的掛在嘴邊,你最愛的還是你自己與你的抱負!”

趙徹看著慕容熏默默無言,心中卻是痛的無以複加,這麽多年來的隔閡早就已經根深蒂固了,既然已經做了那麽多傷害她的事情,又何如能夠希翼她能夠在短時間裏麵原諒自己,恢複初婚的時候親密無間呢?

自己既然做了那麽多的錯事,受到現在的懲罰,不正是理所應當嗎?

趙徹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先休息,朕要有一些政事要處理,小安子會在這裏伺候你,你有什麽吩咐,就跟他說就是了!”,說完,趙徹獨自走了出去。

“王妃!”小安子看著慕容熏,眼神裏麵似乎有一些話想說,但是還是歎息了一聲之後,說道:“王妃有什麽吩咐?”

慕容熏淡淡的說道:“我想去看一看太子!”

去看趙摯的時候趙摯還沒有醒,但是臉色已經好轉了,呼吸也變得更加的強健有力了,看著這一切,都如外麵的陽光一般,讓慕容熏的心情愉悅。

陪著趙摯做了一會兒之後,慕容熏不由得疑惑道:“為什麽不見宮裏麵的其他的人來探望過太子?”

小安子說道:“陛下下過令了,為了不打擾太子休息,不讓任何人來探視!”

“包括太後?”慕容熏問道。

“任何人!”小安子強調了一邊。

慕容熏點了點頭。從趙摯的房間走出來之後,便是又去了德妃的屋子。

德妃本來打算自尋短見,以求不連累家人,但是卻是被宮人發現了,救了下來。慕容熏見到她的時候,她虛弱的躺在**,脖子上麵又一大圈的青紫色的痕跡。

她也抬眸看著慕容熏,眸子裏麵一時情緒萬千,難以辨認,艱難的開了口,“摯兒怎麽樣了?”

“他沒事了!”慕容熏說道。

德妃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了,否則我也死的不安心的!”她淚眼婆娑的看著慕容熏,“南姐姐,對不起,我其實不是想要太子死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為什麽會突然鬼迷心竅一般!”

慕容熏在德妃床頭坐下,淡淡的說道:“我明白與骨肉生生分離的痛苦,我與摯兒欠你很多,但是你傷害了摯兒,這一點,我永遠沒有辦法原諒你!但是摯兒在乎你,他要我保護,你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若是你還念著與摯兒之間的情分,就不要再自尋短見了!”

“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證,四方定會平安!”

德妃放心的笑了笑,聲音艱澀的說道:“謝謝!”

“不用了!”慕容熏說道,“這些糾纏其中的事情,不是用幾句對不起與謝謝能夠說得清楚的,我對不起的地方也有很多,需要謝謝的地方也有很多!”

淡淡的說了幾句話之後,慕容熏便是離去了,她沒有辦法去原諒任何的企圖去傷害摯兒的人,這邊是她能夠做得到的最大的限度了!

“娘親,母妃見到我會不會難受?”趙摯躺在慕容熏的懷中,一張小臉上麵寫滿了疑惑。

“為什麽會這麽問?”慕容熏用手指撫平了趙摯緊蹙的眉頭。

趙摯起身,正色看著慕容熏,說道:“母妃一看到我就會想到她自己的未曾見到的孩子,她一定會難受的,所以以前她才會不願意我看我一眼的!一定是這樣的!”

慕容熏歎了一口氣,隻是將趙摯摟得很緊一些。趙摯在她的懷中說道:“娘親,母妃還能夠見到自己的孩子嗎?或許,既然摯兒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娘親了,那麽我那個還沒有見過的兄弟是不是也應該見到自己的娘親呢?我還有父皇關心,母妃陪著,但是他太可憐,什麽都沒有!”

慕容熏笑看著趙摯,既為他的善良而高興又感到擔憂,她不願意他的善良受到汙染,她希望他可以保持著良善,但是若是如此,他又如何能夠在這個充滿了血腥的皇宮裏麵生活下去呢?

如果,也許,她能夠帶走他!慕容熏為自己這個想法而感到有些興奮,或許,如此善良的孩子根本就不屬於這裏!

“邊關的戰事如何了?”慕容熏扒了一口飯,說道。

趙徹停下筷子,為趙摯夾了筷子的菜,對他說道:“今日的身子感覺如何?”

趙摯笑了笑,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啊!兒臣都覺得自己能夠吃下一頭牛了!”,說著還做了一個誇張的姿勢。

趙摯的眸子在慕容熏與趙徹的臉上掃視了一圈,目光裏麵流露出一些哀傷,說道:“兒臣吃飽了,娘親與父皇吃吧!”,他跳下椅子,對小安子說道:“小安子,上一次你耍的那套章法挺好玩的,你教教我!”

“奴才遵命!”小安子說道,他彎腰向慕容熏與趙徹告退之後便是將趙摯帶了出去。

慕容熏看了一眼趙摯的背影,笑道:“他剛剛不是還能吃下一頭牛嗎?怎麽那麽快吃飽了!”,她回頭,對上了趙徹的高深莫測的眼神,笑意頓時僵住了。

趙徹看著慕容熏淡淡的說道:“實在擔心秦王的安危還是在關心大翔的安危?”

“都有!”慕容熏說道。

從趙徹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他的目光很平靜,但是卻是讓慕容熏感到不安。

“打過幾場大仗,秦王不愧是戰神,能夠在以少對多的情況之下,挽回了原先的不利的局麵,如今雙方式各有勝負!至於秦王……”

趙徹的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秦王很安全,所以你完全不必要擔心!”

慕容熏應了一聲,低頭吃了幾口菜,卻是味同嚼蠟,她抬眸看著趙徹說道:“什麽時候讓我出去!以我現在的身份住在紫金宮裏麵有些不合適吧!”

趙徹低頭吃飯,沒有看慕容熏,說道:“朕是天子,既然是朕讓你住在這裏,那麽誰敢說半句?”

慕容熏嘴角扯了一下,將筷子放下,“我不想在呆在這裏了,因為這裏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既是是為了摯兒也不願意?”趙徹輕輕的說道。

慕容熏愣了一下,又道:“如果可以,我可以帶著摯兒一起離開!摯兒不是你唯一的孩子,但是卻是我唯一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