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與燕語也已經呆在了慕容熏的身邊,看著慕容熏說道:“小姐沒事吧?”

慕容熏搖頭,“無事!”

她已經看出來了這些人是風影樓的人,且看人數來說,似乎將全部的在長安的人都用到這一次的行動上麵,看來是魚死網破,拚死一搏啊!

隻是一個殺手組織,為什麽要冒那麽大的險來刺殺皇帝?

“照顧好太子!”慕容熏將趙摯交給了鶯歌與燕語,自己則是朝著趙徹的方向衝了過去。

燕語本想阻止,但是被鶯歌製止住了,“小姐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隻見慕容熏袖子裏麵的暗器頻頻發出,不一會兒便是殺出了一條道路,來到了趙徹的身邊。

趙徹擔憂的看著慕容熏,“怎麽回來了?”

慕容熏淡淡一笑,“我覺得還是應該跟摯兒好好道別的,免得他誤會!”

趙徹將一個黑衣人的攻勢當下,看著慕容熏的臉沉聲說道:“那麽你知道不知道你會之後,朕也許沒有辦法在放手讓你離開了!”

慕容熏躲開了一人的攻擊,一掌將那人劈了出去,“那是你的事情,跟我無關!”

黑衣人還是源源不斷的朝著兩人湧來。

趙徹抬起長劍,為慕容熏擋下了她背後的一人的攻擊,忽然心中一動,他收了招式,露了一個破綻,那黑衣人便是一劍劈向了他的胸口。

慕容熏大驚,將趙徹往自己的身後一扯,一枚銀針便是擊向了黑衣人的胸口,那人似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容熏,說道:“綠耳!”

慕容熏一驚,抬眸看著黑衣人,一伸手,扯下了他的麵罩,“俞輪!”她輕輕的喚道。

可是黑衣人軟軟的倒地。

慕容熏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那是她曾經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啊,居然親手死在了她的手上!

“小心!”趙徹一把將慕容熏拉開,一劍刺穿了一個襲來的黑衣人的胸膛,拔出劍,他看著慕容熏說道:“方才你不殺他,他也是會殺你的!”

慕容熏歎了一口氣,回過神來,開始還擊起來。

可是黑衣人依舊是如同過江之鯽一般,似乎源源不斷的湧了上來。

“你的護衛呢?”慕容熏問道。

趙徹答道:“出來的時候隻帶著這些人!”,這個時候原本暗中保護慕容熏的人將情況危急也開始現身了,情況一度開始好轉起來。

這群笨蛋!小安子忍不住咒罵起來。

而以前暗中保護慕容熏安全的侍衛在慕容熏失去行蹤還幾日之後終於再一次的找到了她,紛紛現身。

雙方開始勢均力敵起來。

又戰了一會兒,隻見情況一度朝著慕容熏這一方偏轉起來。黑衣人雖然來勢凶猛,但是由於一撥一波的後援的到來,他們的士氣已經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如今又是久戰不決,便是漸漸的開始吃不消了。

而這個時候,卻是隻見終於出現了一堆兵馬。而趙徹這一方終於在人數上麵占了上風,情勢越發的好了起來。

黑衣人終於處於下風了,殘餘的幾個開始慌忙的撤退。

趙徹看著這滿地的屍體,“真是一群難纏的的人!”他目光冷峻的瞥了一眼,見過了許久的時間唯一來的一隊人馬居然是長公主府的私家衛隊,而且是由著陸染之親自來人來的。對於一個街上打架之後不久就有捕快趕到,而他被人行刺這麽久了居然都沒有人趕來救援……

趙徹的臉色陰沉,嘴角嘴角浮現一抹殘忍的笑意,很好,很好。

陸染之想趙徹與慕容熏行了禮之後,低聲詢問慕容熏,“沒受傷吧?”

慕容熏搖頭,“你們來得很及時,沒有受傷!”

“那就好!”陸染之笑道,他又對趙徹說道:“陛下,小人還要帶人回去向長公主複命,先告退了!”

趙徹點了點頭,說道:“告訴皇姐,朕會記得她今日的恩情的!”

慕容熏看著趙徹胸口已經被鮮血染濕了,方才擔憂的說道:“陛下,將傷口處理一下吧!”

趙徹轉身看了慕容熏一眼,看著她眸子裏麵真切的關心,不由得心中一暖,眼神也柔軟了幾分,道:“沒什麽大不了的,不要擔心!”

小安子已經被嚇得魂不守舍,慘著臉色說道:“陛下,起駕回宮吧!”

趙徹點了點,順便安撫的看了慕容熏一眼之後,一把抓住她的手,帶著深意的說道:“還記得我方才與你說的嗎?我不會在輕易放手了!”

慕容熏輕輕的抬眸看著趙徹認真的眼神,歎了一口氣,掙脫了他的手,說道:“我去看看摯兒又沒又怎麽樣!”

一行人浩浩****的回了宮,而趙摯出宮被行刺的消息已經傳回了皇宮裏麵,等到了厚元殿的時候,上官玉兒,皇甫秀華,皇甫芝華等人已經等在了外麵,一臉擔憂的看著趙徹。上官梓宣踏上前幾步,看了一眼趙徹的臉色,又將目光移向慕容熏,見她安然無事,方才送了一口氣,對趙徹說道:“陛下,讓臣為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趙徹點了點頭,這道傷口原本就是他的苦肉計,傷勢如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心疼慕容熏與趙摯今日受到了驚嚇,也不願意他們麵對這些人,便是轉身對他們說道:“朕沒事,你們先回去,等過一會兒朕再去看你們!”

慕容熏點頭,又低眸看了一眼一臉擔憂的趙摯,說道:“我們先回去吧,不要打擾父皇治療傷口了!”

趙摯臉上寫滿了不願意,他沒有看慕容熏,說道:“王妃先回去吧,摯兒想要陪著父皇!”

一聲王妃,慕容熏愣了一下,感覺到了一種心酸與慌張,她低眸看著他,她知道他一直都是一個有著自己注意的孩子。

她觀察著趙摯顯得冷漠且憂傷的臉,或許他一直都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隻是她一廂情願的認為他隻是個孩子而已。可是,孩子或許有個更為敏感的心吧!

“聽話!”趙徹一臉嚴肅的看了趙摯一眼,“去看看你母妃吧,你自身子好了之後還未去見過她!”

趙摯麵色一白,低眸道:“兒臣知道了!”

趙徹被左右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進入厚元殿療傷,他的美人們也淚眼婆娑的跟了進去。上官玉兒目光深遠的看著慕容熏,帶著探究與疑惑,還有哀怨。

慕容熏沒有多說什麽,想要牽著趙摯的手的時候,他卻是率先向前走了一步。慕容熏的手愣在了原地,是她做錯了嗎?

回到了德妃的寢宮之後,趙摯如同趙徹所吩咐的前去與德妃請安,沒有多久便是出來了。晚飯的時候,雖然趙摯與慕容熏一起吃的,但是卻是一直沒理會她,不跟她說話。

“摯兒,你不是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慕容熏問道。

趙摯放下了筷子,嚴肅的看著慕容熏,說道:“娘親,摯兒知道自己與其他的孩子可能有些不同,我一直尊敬的母妃卻不是我的娘親,我愛的娘親卻不能在外人麵前叫她!我的父親與母親不能如同普通的父親一般相處,我的母親卻是我的皇叔的妻子,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頓了一下,目光裏麵泛起了隱隱的淚花,繼續說道:“娘親,我不願意你為了摯兒而做出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如是娘親想要離開,摯兒不會阻攔娘親的,因為摯兒不希望娘親不快樂!”

慕容熏摸著趙摯的臉,一臉的心疼,說道:“或許摯兒可以跟娘親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