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趙淩,打破了婦人眸子裏麵的漠然之意,她嘲諷的一笑,“你不是關心哀家的安全,你是怕失去的哀家,你便是再也沒有什麽能夠控製他了對嗎?”

“陳妃要這麽說也可以!”趙徹麵無表情的說道。

按道理,先皇駕崩之後,她的分位便是太妃,可是趙徹母子卻還是仍舊稱呼她為先皇在世時的分位,讓陳妃不由得氣的嘴唇發抖,“你對得起先皇嗎?”

趙徹輕輕一笑,“父皇什麽都不知道了!會為此事生氣的人也隻有你一個人而已,您要是不痛快的話,母後與朕就會越痛快,所以,朕勸您,開心一些吧,氣壞了身子,也隻會讓七弟分心的,您知道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若是一不小心有個閃失什麽的,就不好了!”

陳妃歎了一聲,苦笑道:“如今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陛下還要哀家如何?不過陛下的話哀家記下了,哀家還是要多謝太後的提點!陛下請回吧!”

趙徹苦笑了一下,如今的他站在全力的巔峰,俯瞰眾生,但是心中的怨,日日看著母後哀怨的眼神,自己被兄弟掩下光芒的的怨憤,被最敬愛的父皇忽視的怨憤,到了如今還是不能夠消除。

回到了厚元殿的時候,趙徹第一眼便是注意到了被毀壞的門,當下一驚,問道:“怎麽回事?”

侍衛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趙徹麵上拂過一陣怒色,隨即往裏麵跑去,將慕容熏安然無恙的站在窗邊,方才放心下來,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又讓你受驚了!”

慕容熏回頭朝著他笑了笑,“我沒事,不要擔心!”

趙徹的身子僵硬的了一下,他癡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厚厚的衣衫掩飾不住她曼妙的曲線,姣好的容顏流露出一絲春色,目光盈盈若水,滿是迤邐,紅唇鮮豔欲滴,仿佛清晨的一支紅梅,暗含一抹嬌嗔。

“阿南,你沒事吧……”趙徹覺得自己的聲音用些黯啞,也不知道哪裏來了一股邪火往心間鑽去,情緒莫名的煩躁起來。

“你回來了!”慕容熏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挺拔的身軀,矯健的體魄,眸色逐漸迷亂起來,一陣陣的心悸,她煩亂的將衣領打開了一些,一片春色。

趙徹眸色逐漸幽深起來,“你……”

“我沒事,就是有點熱!”慕容熏搖了搖頭,聲音出口,她自己都吃了一驚,竟然是如此的嬌柔軟綿。

趙徹眼睛一眯,寒聲道:“你被下藥了?”

“什麽下藥?”慕容熏有些煩操的將散亂下來的一絲碎發放耳朵後麵壓去,又道:“我什麽東西都沒有吃過!”

她忽然身子一軟,就要摔到地上的時候,趙徹猿臂一伸,便是將女子報了一個滿懷,女子身上柔軟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

慕容熏雙手撐在趙徹的胸前,想要隔開與他之間的距離,可是男子火熱的大掌遊走於腰側,她想要得到的更多,身上像是被點燃了一團烈火一般,心底生出了一種渴望。

慕容熏並未未經人事的少女,她很快明白的自己究竟是怎麽了,掐了自己一把,腦子驟然清醒了一下,她掙紮著看著趙徹,啞著嗓子說道:“趙徹,放開我!”,她的聲音充滿了情、欲,更像是邀請一般。

趙徹的眸子越發的深起來,他猛地將慕容熏拉到了懷中,火熱的唇頓時便鋪天蓋地的吻了下去。

慕容熏方才升起的理智突然間轟塌。男人的吻霸道而強烈,男子的唇離開,在她白皙的脖子上麵流連。

慕容熏被迫的接受著男子的撫慰,一陣陣久違的熟悉的快感襲來,不夠,不夠,她想要的更多,腦子裏麵的殘存的理智已經被完全的擊潰,她的手慌亂的遊走於男子精壯的背脊,嘴上呢喃著:“趙淩,趙淩……”

男子的動作豁然僵硬,他癡癡的看著沉迷於情、欲中嬌俏迷人的小女人,心卻仿似一點點的墜入冰窖,溫度像是一點點的被殘忍的從體內的奪走一般,冰涼到了手指。

趙徹機械的將慕容熏的衣衫整理好,扶著嬌軟的身子來到了龍椅上麵,將她放在上麵,順手拿起了桌子上麵的一杯涼透的冷茶,他冷眼看著飽受情、欲折磨而難耐扭動著身子的女人,將冰涼的茶水倒下。

慕容熏一驚,理智又被重新的找回,她咬著唇,手指深深的陷入肉中,“我要離開這裏!”

趙徹冷冷的說道:“你現在這副樣子能夠到哪裏去?你呆在這裏別動,我去找上官幫你解藥!”

趙徹轉身走了出去,走了幾步又回頭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了慕容熏的身上,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謝謝你!”慕容熏說道。

屋外的冷風吹來,帶著刺骨的寒冷之意,可是為什麽心底卻是更冷了。見著趙徹如此模樣,小安子大驚,卻不敢往裏麵望去,隻是勸道:“陛下要保重龍體啊!”

“宣上官禦醫火速前來厚元殿,快!”

小安子點頭,立即前去宣旨。

冷風讓趙徹的頭腦也清醒一些了,仔細思考著事情的前因後果,先是沁朝宮失火,接著是吳盛元無緣無故的闖到了厚元殿,再接著是阿南中了**,這一切都隻是巧合?

看來這一切都是為了離間他與秦王之間的關係吧,若是秦王妃在厚元殿與他發生關係,且當時秦王妃還中了**,那麽他便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若是此事在經過添油加醋的傳到了秦王的耳朵裏麵,保不準秦王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阿南身上的**是誰下的?吳盛元?還是另有他人?

不一會兒的時間,便是見著小安子帶著上官梓宣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上官梓宣正準備行禮,趙徹立即說道:“先別多禮了!”,他邊走便在上官梓宣耳畔小聲的說道:“秦王妃中了**,你可以解藥?”

上官梓宣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點頭說道:“微臣可以試一下!”

趙徹頓住腳步,說道:“你進去吧!”

上官梓宣點頭,進入厚元殿。趙徹依舊待在原地,目光看著眼前的景物出神。不久便是見著幾個人影忽然一起出現在了厚元殿前趙徹的目光驟然一寒。

“參見皇上!”幾人一起下跪,再看見趙徹居然站在院子裏麵且厚元殿的門居然是毀壞的時候吃了一驚。

趙徹的眸子鋒利的從幾人的麵上一一劃過,皇甫少華,慕容曜,曆南星,曆南辰,上官秋餘,寒聲問道:“你們前來所謂何事?”

上官秋餘率先說道:“啟稟陛下,罪民慧宏已處死,臣特地向陛下複命!”

趙徹愣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朕知道了!”

曆南星與曆南辰卻是為了曆家的兵馬的安排事宜有些問題要請教趙徹定奪,趙徹又看向皇甫少華與慕容曜問道:“那麽你們呢,你們是為了什麽事情?”

慕容曜抬起奇怪的看了一眼趙徹,不多直覺告訴他今日的趙徹與往日很不一樣,不敢多想,立即說道:“根據前方戰報,臣估計與魏國的戰事還要至少持續半年有餘,臣負責邊關糧草的籌備事宜,所以有關於全國糧草的調遣,臣擬了奏折,呈現給陛下批閱!”

皇甫少華則說道:“臣是為了燕質子楚莫言之事,燕帝如今病重,國事幾乎全部由燕太子操持,而燕太子對於與大翔聯兵之事頗有微詞,以至於幾次餡大翔與不利的局麵,若是讓燕太子回國,並且助其登上帝位的話,相信對大翔如今的局勢會有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