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熏回頭淡淡的看了沈蕭逸一眼,說道:“我想我沒有必要跟你交代吧!”

沈蕭逸幾步踏到了慕容熏的麵前,低聲說道:“你喬裝成陳小侯爺,將鐵器以低價賣給了曆家大公子,不久前聽說,他便是因為此事而不能翻身了,可是你別忘了,你雖然如今是秦王妃,可是你同樣有這個把柄在我的手上,我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但是隻要你敢傷害珊兒,我便是不會放過你的!”

慕容熏心中一緊,淡淡道:“隻要你們不找我的麻煩,我自然不會去找你們的麻煩的!”

“如此,甚好!”沈蕭逸看著慕容熏,說道:“所謂求仁得仁,如今你我並無根本上麵的衝突,說不定還可以攜手合作呢!”

慕容熏淡淡一笑,道:“沈公子似乎太看得起我了!”

沈蕭逸道:“那倒是沒有,秦王妃的能力可是出乎我的想象呢!是吧?”

慕容熏輕輕一笑,“隻要是對於我們彼此都有好處的話,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沈蕭逸帶著淺笑從慕容熏身邊走開。

赤翼看著沈蕭逸離去的背影,歎了一口氣,看著慕容熏說道:“你非要去趟這趟渾水麽?”

慕容熏道:“若是關係到大翔,幹係到趙淩的話,任何事情都不能夠算作趟渾水了!”

赤翼目光一滯,露出悲傷自嘲的情緒,“我怎麽想不到呢,你都是為了他!”

慕容熏歎道:“你……若是……”

“不用說了,我一定會陪著你的,直到……將你安全的送到他的身邊……”赤翼目光靜靜的看著慕容熏,又道:“所以在此之前,不要再說任何讓我離開的話來,就算是我能夠為你做的最好一件事情吧!”

慕容熏看著赤翼,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卻是從未開口。赤翼淡淡一笑,伸手將慕容熏的散亂的發絲別到了耳朵後麵然後用手指輕輕的碰了碰她的臉頰,說道:“外麵冷,回去好好的休息吧!”

“你……也早點休息吧!”慕容熏幹幹的說道。

赤翼笑道:“你先回去,我看著你走!”

慕容熏舒了一口氣,似逃離一般的大步奔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將房門關上,靠在門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赤翼的眼神太過熾熱,她幾乎無法應對了,隻好逃避了。隻是不管他對她究竟屬於何種感情,他們之間是注定不會有交集的。

“絕殺!”禹蒼驚道,酒頓時就醒了一大半,“該死的蔡赫居然用這般的陰毒的手段!”

他看著楚莫言問道:“如今,該如何是好?”

楚莫言淡淡的說道:“絕殺既然是以自己的血為藥引,便是以我的能力也無法解毒,如今便是隻有遂了他的意,回繁市在說!且,如今,若是能夠安然回到繁市不用引起太大的紛爭,何嚐不是一件好事呢!”

禹蒼道:“隻是到了繁市,一旦太子等人拿到了玉璽,且那是你與公主的性命也落到了太子的手中,那是當時如何是好?”

“是啊,二哥,現在的想想辦法才好,雖然現在在舅舅的地盤上麵,但是卻又是不能夠奈何蔡赫,那麽我們究竟應該怎麽辦?”楚非煙說道。

楚莫言淡淡笑道:“你們著急也是於事無補啊,不如現在以不變應萬變,不到最後時刻,誰也不會知道勝負究竟是屬於誰的!”

“看你如此自信我便也是放心了!”禹蒼說道,“隻不過你的那幾位朋友沒有問題嗎?我看他們都是大翔人,可信否?”

楚莫言目光眯了眯,淡淡笑道:“沒有什麽信不信的,隻是利益使然罷了!隻不過,倒也是不可不防,大翔皇帝,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啊!”

“那位姑娘不是二哥的朋友麽?”楚非煙問道。

楚莫言理著鬢角的垂發,目光露出一絲精光,唇邊淡淡笑道:“她啊,是個有趣的人呢!”

楚非煙與禹蒼互看了一眼,目光裏麵都露出一絲擔憂,楚非煙看著楚莫言說道:“禹姐姐一直都在等著哥哥呢!”

楚莫言唇邊的笑意一凝,說道:“我做事隻有分寸,你們不要多想,芬兒,我不會負她的!”

禹蒼正色道:“我也希望如此吧!”頓了頓,禹蒼又說道:“隻是那位慕容姑娘身邊的那個男人是何人,我瞧著絕非普通人,你可有消息?”

楚莫言道:“不用管他,不會影響大局!”,楚莫言沉思了一下,對禹蒼說道:“舅舅,將水運圖拿來一下,我想先看一看!”

禹蒼從書架上麵取下了水運圖,展開,指著上麵的幾處緊要的關卡說道:“這些關口的將領都是可靠的人,有幾個不能夠確定的若是有了太子的手諭相信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以這個意義上來說的話,蔡赫倒是幫了一個大忙,要回繁市不過是指日可待罷了!”

楚莫言搖了搖頭,用食指這個渭河與黃海的交接的地方說道:“這裏,不妥!”

楚非煙說道:“哥哥多慮了吧,這裏的海師一向駐紮於此,為的就是防備一直對燕國虎視眈眈的琉球國的人,大哥不會那麽糊塗會調用海口的水師對付二哥,如是被琉球國的人抓住這個破綻,會給燕國帶來很大的麻煩的!”

楚莫言說道:“我也隻是猜測,希望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吧!”,楚非煙與禹蒼相繼離開,楚莫言有看著地圖推測了一下情況,直到深夜方才入睡。

第二日清晨,幾人便是開始上船往繁市行去。

這艘船是禹家用於運送貨物的上船,船身很大,且上麵的裝飾用品一應俱全,的確是附和禹蒼的作風。

慕容熏的房間在二樓,與赤翼與楚莫言的房間相鄰。

第一日的行程很是順利。夜晚,夜空格外的明亮。

冷風也一直在吹。

慕容熏在房間裏麵帶了一日,覺得有些煩悶,加上心中又確實是擔心鶯歌與燕語的消息,便是出了房門到了外麵,立在船邊,冷風頓時讓她感覺清醒了一下。身旁傳來了一些聲音,慕容熏回頭看去,隻見楚莫言正是出了房門,見了慕容熏也是呆了一下,不夠瞬間便是恢複了正常,對著慕容熏點頭笑道:“慕容小姐也睡不著?”

慕容熏道:“二皇子不也是!”

楚莫言苦笑了一下,說道:“其實莫言也不知道回來究竟是錯的是對的,畢竟,我自以為是為了燕國,何嚐有不是為了自己的不甘心,且莫言也不知道回來是不是會給燕國的百姓帶去更多的災難!”

慕容熏愣了一下,她與楚莫言並不熟識,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跟她說心裏話,沉吟了一下,慕容熏說道:“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即便是你害怕未知的結果而有心退縮,那麽也會有無數的人因為你而遭到一些不可預知的災難,何不一直走下去,給一直支持你的人一個滿意的交代,也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頓了頓,慕容熏將目光移向天邊明亮的星子,說道:“身為男兒,既有經天緯地之才,何會甘心屈居於人下,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若是太子真的是失人心,二皇子得人心的話,二皇子應該對自己有信心才是!”

楚莫言淡淡笑道:“你說的不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且看看天意就是了!”,頓了頓,楚莫言看了慕容熏一眼,又說道:“上一次,中秋夜宴上麵,慕容小姐的一曲《國風》叫莫言至今難忘,不知道莫言能否有幸能夠與小姐再合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