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楚莫言冷冷一笑,道:“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你算是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嗎?”,頓了頓,慕容熏又道:“感情的事情又豈是計算得失的,既是此刻趙淩身陷危機,碧落黃泉我都會隨他,正如同,即使你在一無所有且太子還隨時威脅到你的性命的時候,禹芬對不不離不棄一般!”

楚莫言麵上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說道:“我與禹芬之間與你想的不一樣!”

慕容熏道:“不管我想什麽,我們之間是不會有什麽的!若是二皇子隻是將我們隻見的關係當做合作關係的話,我們我們彼此都會好過得多!”

楚莫言淡淡一笑,麵上又恢複了雲淡風輕,“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吧!”,言畢,楚莫言便是又出了去。

慕容熏看著楚莫言的背影,歎了一口氣。此刻卻是越發的思戀趙淩。

天色逐漸泛起明朗。

又迎來了新的一年。

慕容熏起的很早,推開門的時候院子裏麵打掃宮人都衝著慕容熏笑著拜年,經過了昨夜的驚心動魄,新的一年開始,皇宮裏麵也似乎沾染了喜氣一般。

隻見一個長得很圓潤喜氣的宮女端著一個盤子,盤子裏麵裝著一件白色的宮裝,衝著慕容熏笑道:“這是二皇子特意為姑娘準備的!”

慕容熏垂眸看了一眼,此刻自己的身上還穿著昨天太子妃準備的衣服呢,沒有推辭,慕容熏便是將這件新衣換上了。那宮女便是又來為慕容熏挽發,慕容熏見著宮女長得喜慶可愛,便是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宮女笑道:“奴婢叫小蝶,是這個院子的打掃的宮女,二皇子昨夜見奴婢長得喜氣,便是叫奴婢來伺候姑娘!”,她將頭發挽好後,又看著慕容熏問道:“姑娘覺得可以嗎?”

慕容熏點了點頭,說道:“很好!”

說完,便是起身往屋外走去,小蝶趕緊追了上來說道:“姑娘去哪?”

慕容熏回眸看了一眼小蝶,說道:“你既然是來伺候我的,不是來管我的,我去哪裏用該不用跟你匯報吧?”

小蝶低下了頭,小聲的說道:“姑娘誤會了,是二皇子吩咐的,若是姑娘醒了,告訴姑娘一聲,他在等著姑娘!”

慕容熏目光一沉,說道:“那麽你去告訴二皇子一聲,我現在有事,叫他不用等我了!”

小蝶麵色為難的看著慕容熏,“這怎麽可以呢!”

“照我說的做吧!”說完,慕容熏便是出了院門,來到了東門。

守門的是個陌生的小將軍,見了慕容熏便是嚴肅的說道:“沒有令牌,誰也不能夠出去!”

慕容熏咬唇想了想,難道真的要先去見楚莫言跟他要出宮的令牌。正在這個時候,隻見蔡赫走了過來,見了慕容熏,行了禮,說道:“見過姑娘!”

說著,便是對慕容熏飽含深意的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金色的令牌,對慕容熏說道:“這是二皇子讓奴才轉交給姑娘的!”

慕容熏愣了一下,接過令牌之後又有些不好意思,原來楚莫言找自己隻是想要將令牌給自己,看來自己的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出了宮之後,慕容熏便是直奔驛站而去。

到了驛站外麵,有認識慕容熏的趙淩身邊的侍衛,見了慕容熏,便是高興的說道:“王妃可算是來了,王爺都等了王妃一夜了!”

“他一夜沒睡嗎?”慕容熏蹙著眉頭說道。

“王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屬下也不敢勸,王妃來了就好了!”侍衛便是將慕容熏帶到了趙淩的房間的外麵。

侍衛退了下去之後,慕容熏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入。隻見趙淩坐在窗戶前麵的桌子上麵,似乎在深思,連慕容熏進入都沒有聽見一般。

“趙淩!”慕容熏喚了一聲。

趙淩回過神來,猛地一回頭,見慕容熏此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頓時大喜,急忙從椅子上麵起身疾步踏到了慕容熏的麵前,先是深深的看著她,似乎想要通過目光將自己的所有的思戀都傳遞給她一般。

慕容熏被趙淩看的有些不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小心翼翼的問道:“是我有什麽問題嗎?”

趙淩歎了口氣,牽過了慕容熏的手緊緊的握在掌心裏麵,聲音低沉的說道:“沒有,你很漂亮,我就是想要看看你,好好的看看你!”

慕容熏唇邊漾開一抹淡淡的笑意,仰起頭,目光柔和的看著趙淩,說道:“好啊,就讓你看個夠!”

趙淩也低低俄笑了起來,拉著慕容熏的手將她湧入了懷中,緊緊的抱著她,“能夠見到你真好!”

慕容熏也回抱趙淩,腦袋悶在他的胸口,說道:“趙淩,你瘦了,肯定沒有好好俄吃東西吧!”

趙淩將下巴擱在慕容熏的頭頂,說道:“沒有你在我的麵前,沒有你陪我吃飯,就是山珍海味我也沒有胃口!”

慕容熏輕輕的笑了笑,心中滿是重逢的甜蜜,隔著衣服在趙淩性感的鎖骨上麵咬了一口,道:“胡說,你前麵二十幾年是怎麽活下來的!”

趙淩悶哼了一聲,將慕容熏摟得更緊,語氣也是越發的真摯,“我的夢裏都全部是你,若是有一天沒你陪著我,我該怎麽活下去呢?”

慕容熏心中高興,輕輕的拍著趙淩的背,如同哄小孩子一般的說道:“我們一直在一起不就好了嗎?”

是否真的愛上一個人之後就容易患得患失呢?趙淩有些惆悵的想著,自己真的能夠護她周全嗎?若非自己無能,又怎麽會讓她流亡到了燕國呢?這期間又經曆了多少的苦難呢!

他懷中雖然擁著這個女人,但是卻是不敢跟她做出任何的保證,他害怕自己實現不了自己的承諾,還會再一次的讓她陷入危險裏麵,因為自己,一次又一次。

慕容熏見趙淩不吭聲,便是猜到了他此刻心中所想的,便是轉移話題說道:“你怎麽會突然來到了燕國?與魏國的戰事不要緊嗎?”

趙淩放開了慕容熏,將她拉到了桌子旁邊,自己坐下後,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麵,擁著她說道:“皇甫君華已經蘇醒了,現在的戰事由他負責,現在的局勢雖然穩定,雙方各有勝負,但是因為現在是冬季,魏國未免人馬疲勞,糧草不濟,沒有貿然大範圍的進攻,但是春天馬上就快來了,冰消雪融之後,戰事還會進一步升級的,但是因為大翔與魏國的軍事力量不經懸殊,所以……”

“所以你是來借兵的,順道看看我?”慕容熏緊接著趙淩的話說道。

“怎麽吃醋了?”趙淩將慕容熏的頭掰了過來朝向自己。

慕容熏咬了咬唇,“是啊,我現在傷心死了!”

看著慕容熏從從前的冰冷到現在可以肆意的撒嬌,趙淩愣了一下,若是是自己融化了她的防備,那麽以後要是自己不在了她身邊了,還會有一個人給她永遠的春天嗎?

“騙你的,幹嘛一副自責的快要死的樣子,我的丈夫是一個保衛國家,保衛家園的英雄,我很以你為榮!”慕容熏認真的說道。

“傻瓜!”趙淩低低的歎了一口氣。

“你是什麽時候到了繁市?”慕容熏緊接著問道。

“就是你剛剛失蹤的那一天!”趙淩說道,目光裏麵泛出絲絲的冷意,頓了頓,他又道:“對了,為何陸染之也會在繁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