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微微一笑,朝著楚非煙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何人惹了公主生氣?”

楚非煙冷冷的說道:“與你無關!”

左慈笑道:“你我即將是夫妻了,為何還如此的見外?,說著,一隻手便是撫上了楚非煙的臉龐。

楚非煙側臉躲開,冷冷的說道:“我們現在還不是夫妻!”,她湊近左慈的耳朵,說道:“總有天我會殺了你的,本宮倒是不介意當寡婦!”

“是嗎?”左慈嘴角一挑,“是嗎?”

…………

“大公子,你怎麽會在這裏?”鶯歌驚聲道。

慕容曜微微一笑,道:“她還好嗎?”

鶯歌朝裏麵看了一眼,說道:“小姐的情緒很低落,現在應該在看書!”

慕容曜點了點頭,進到屋子裏麵去,隻見慕容熏正在燈下看書,不過心思明顯沒有在書上,而是看著書發呆。

“四妹!”慕容曜喚了一聲。

慕容熏抬起頭看了一眼,見是慕容曜便是驚了一下,起身道;“大哥!”

慕容曜看了慕容熏一眼,心疼道:“你瘦了!”

慕容熏將一絲鬢發撥到了腦袋後麵,說道:“還好吧!”

慕容曜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跟我回去吧!”

“回哪兒?”慕容熏抬眸冷冷的看著慕容曜,嘲諷的說道。

“回大翔,父親很想你!”慕容曜看著慕容熏說道。

“嗬嗬!”慕容熏低低的笑了笑,又抬眸看著慕容曜說道:“是他讓你來的吧?”

慕容曜稍微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陛下向我承諾,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的!”

慕容熏的眼神卻是愈來愈冷,她看著慕容曜問道:“大哥,你跟我說一句實話,這件事情跟他到底有沒有關係?”

慕容曜低眸想了想,說道:“從你來看,陛下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慕容熏低眸想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慕容曜又道:“陛下可不是鼠目寸光的人啊,四妹!”

“你的意思是,這全是皇甫家的意思?可是若是沒有上麵授意,皇甫君華沒有那個膽子的,也便是這件事情的背後定然是太後的意思是嗎?”慕容熏說道。

“也許吧!”慕容曜說道,“回去吧,跟我回去。我和父親定然會好好的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的!”

慕容熏冷冷一笑,道:“我如今是太後與長老閣的眼中釘肉中刺,區區慕容家能夠敵得過長老閣與皇甫家?”,頓了頓,慕容熏又道:“哥哥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若是我以這個身份回去,父親必然會護我的,但是若是因此而使得慕容家遭受了與當年南家相同的命運的話,我便是罪孽深重了!”

慕容熏看了慕容曜一眼,又道:“若是趙淩活著,便是罷了,我們從此隱居,不再過問世事,若是趙淩出事了,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慕容曜歎了一口氣,說道:“陛下的心意你應該明白的,且太子與你的關係甚為親密,回去吧,這裏,雖然有楚莫言在,但是你沒有身份背景,我害怕你會被欺負的!”

“大哥是不相信我的話嗎?”慕容熏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與楚莫言會怎麽樣的,我想做的事情都已經跟大哥說了,至於大哥相不相信,就由大哥了!”

“憑你一人之力如何能夠動的了長老閣?”慕容曜挑眉問道,“不管你的決定如何,記住,大哥永遠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頓了頓,慕容曜又道:“記住,在大翔,能夠動的了長老閣的人隻有陛下,而且你也應該明白,陛下是有意要除掉長老閣的!”

“我明白,我現在不想想報仇的事情,隻是希望趙淩或許能夠有一線生機!”慕容熏拖著腦袋說道。

慕容曜見她麵色疲憊,便是說道:“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慕容熏點了點頭,道:“鶯歌,送大公子!”

自慕容曜離開之後,慕容熏的心中便是愈發的煩亂不堪,可是她等候的消息確實遲遲的都沒有來。

深夜時分,月已偏西。幾絲月光灑下,透過樹枝,斑駁一片。

“趙淩!”慕容熏忽然間從睡夢中驚醒,手中的書掉落,她看著昏暗的燈光定了一下神,才喚道:“鶯歌!”

鶯歌應聲而入,關切的問道:“小姐,怎麽了?”

慕容熏揉著太陽穴問道:“什麽時辰了?還是沒有消息麽?”

鶯歌道:“已經是後半夜了,今天是二皇子登基之日,若是有一些耽擱也是應該的,小姐再等等吧,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慕容熏點了點頭,又喝了一杯涼茶,才從方才的噩夢裏麵回過神來。

正在這個時候,便是聞見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慕容熏急忙起身,出門去見。

隻見不遠處一身明黃色龍牌的楚莫言正是疾步走了過來,他先是擔憂的看了慕容熏一眼,開了開口,卻是沒有說話。頓了一下,便是又道:“方才侍衛們找到了一具屍體……”

屍體!慕容熏仿若晴天霹靂,鶯歌在一旁趕緊扶住了她的搖搖晃晃的身子。

楚莫言又道:“是這樣的,他雖然穿著秦王的鎧甲,但是還是不能夠證明他就是秦王!”

“一定不是,一定不是!”慕容熏急道,“我眼親眼看看!”

楚莫言回頭道:”抬進來!”

不多時,便是見著兩個侍衛抬著一個白色的擔架進入,將擔架放在地上之後便是離開了。

慕容熏咽了咽口水,深深的呼吸一下,便是緩步朝著擔架走進。

一把掀開了白色的布,慕容熏看著已經麵目全非的屍體,心中一陣陣心悸,這的確是趙淩那日所傳的鎧甲!

可是鎧甲也許有重樣的!

慕容熏繼續朝下看去,隻見這人的腰上係著一個荷包,慕容熏顫顫巍巍的將荷包解下,打開,隻見裏麵是兩束纏在一起的頭發。

這個是在陪著趙淩被魏軍圍困的那幾日,慕容熏偶然發現趙淩其實一直將那一夜他與自己紅繩結發,卻是被自己割斷的頭發帶在身邊。

世上不會有那麽巧的事情,趙淩真的走了?

慕容熏心中鈍痛,便是噴了一口鮮血出來之後,腦袋一沉,便是不省人事。

…………

“小姐為何還不醒?”鶯歌擔憂的問道。

“她是鬱結於心,醒還是不醒全憑她的意誌了!”楚莫言將為慕容熏把脈的手放在了被子裏麵,歎了一口氣說道。

鶯歌麵色一變,“小姐,你可一定要醒過來啊!”

“陛下初登大寶,當以國事為重,慕容姑娘的身子有太醫照料,會沒事的!”禹芬勸道。

“誰讓你進來的!”楚莫言淡淡的看了禹芬一眼,冷冷的說道。

禹芬麵色一白,“臣妾,臣妾隻是擔心陛下而已,請陛下恕罪!”,說著,便是跪了下去。

楚莫言淡淡的看了禹芬一眼,道:“貴妃的心意真心領了,但是朕說過,沒有朕的口諭任何人不能夠進入這裏,包括貴妃!”

“臣妾知道了,臣妾告退了!”禹芬慘白著臉色低眸說道。

禹芬走了出來之後,麵上的神情大變。她身邊的一個宮女說道:“陛下為了那個女人在那多人的麵前責備娘娘,娘娘就這麽算了?”

禹芬冷冷一笑,目光之後出現一絲狠厲,“算了?怎麽可能!我隻是後悔沒有早點殺了她!慕容熏,她非死不可!”

“娘娘打算怎麽做?”宮女有問道。

禹芬冷冷一笑,道:“自然用不著本宮動手,想要慕容熏的命的人多得是,本宮隻需要費一費唇舌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