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左慈又是吃了一驚,身上已經完全沒有籌碼的他完全的癱瘓坐到了地上。

楚莫言冷冷的說道:“來人,拿下!”

這個時候,鶯歌走到了楚莫言的麵前,期盼的說道:“陛下可有將雪蓮帶回來!”

楚莫言點了點頭,又對楚非煙說道:“煙兒,這裏便是交給你處理了,朕有事馬上要回宮!”

楚非煙點頭,“放心吧,二哥,這裏就交給我好了!”

隨即,楚莫言便是與鶯歌一起回到了落霞苑。院子的周圍以及裏麵都布滿了屍體與血水,顯然經過了一場血戰。

楚莫言心頭大驚,急問道:“慕容沒事吧?”

鶯歌搖了搖頭,說道:“小姐沒事,正在等著陛下!”

楚莫言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快步朝著裏麵走去。一進到了院子裏麵,隻見有侍衛在清理屍體與打掃院子,見了楚莫言紛紛下跪行禮。

“平身!”楚莫言說道,抬眸一看,隻見慕容熏躺在院子中間的一張貴妃椅上,不遠處是被製服的趙琦,隻見趙琦麵目扭曲的看著慕容熏,笑道:“沒有想到你也有今日,真是痛快,痛快啊!”

楚莫言幾步走進,掀開了慕容熏蓋在臉上的一張絲被,一見到下麵的慕容熏的臉,楚莫言頓時一驚,心疼的說道:“對不起,慕容,是我回來的太晚了!”

慕容熏微微睜開眼睛,輕輕一笑,說道:“不晚,你總是回來了!”

即便是如此老態龍鍾的慕容熏,楚莫言看著她的目光依舊未變,“我找了雪蓮,我現在便是為你解毒!”

“恩!”慕容熏輕輕的點頭。

身後的趙琦歇斯底裏的叫著,“怎麽可能,你怎可能找到雪蓮,你怎麽可以為這個女熱解毒!”

楚莫言不耐煩的蹙眉說道:“將這個女人帶下去!”

侍衛立即堵了趙琦的口,將她帶了下去。

“鶯歌,護法,在我為你家主子解毒期間,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擾!”楚莫言隨即一把將慕容熏抱了起來,往屋子裏麵走去。

“是!”鶯歌點頭,如一座門神一般,守在門外,如果現在有人想要進入打擾楚莫言為慕容熏解毒,就是天王老子,鶯歌恐怕也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

楚莫言將自己關在屋子裏麵便是整整兩日,兩日之後,楚莫言方才將慕容熏體內的毒素全部去除。

“沒事了!”楚莫言打開門對鶯歌說道,隨即便是暈了過去,情況比上一次為慕容熏治療箭傷的時候更為嚴重。鶯歌立即吩咐將楚莫言扶到了一旁的房間裏麵休息,她則是進入屋子裏麵,看了一眼,隻見慕容熏依舊還在昏睡,臉色依舊蒼白如雪,但是臉上已經恢複了原來白皙細膩的樣子,頭發也恢複成了原來的墨色。

“太好了!”鶯歌鬆了一口氣,走到了慕容熏的床邊,伏在她的身邊輕輕的祈禱。

慕容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她幽幽的睜開了眼睛,目光環視了周圍一圈,嘶啞的說道:“我沒死麽?”

“小姐,沒事了,沒事了,小姐!”鶯歌抓著慕容熏的手輕輕的說道,她說話的聲音很輕柔,仿佛怕驚醒一場美夢一般。

“楚莫言怎麽樣了?”慕容熏掙紮著要起身。鶯歌趕緊的走到了慕容熏的身邊,將她輕輕的扶起在床邊靠著,說道:“陛下沒事,隻是太醫說他受了內傷又勞累過度,如今還在昏睡!”

“哦?”慕容熏也有些擔憂,便是掙紮著要下床,說道:“我去看看他!”

鶯歌按著慕容熏的肩膀,說道:“小姐剛剛醒過來身子沒有力氣,明日去看陛下也不遲啊,再者,陛下如今還在休息,小姐還是不要打擾為好!”

慕容熏搖了搖頭,說道:“這一次,他為了我幾乎連性命都快丟了,我必須去看看他,不會吵到他的!”

鶯歌沒有辦法隻好扶著慕容熏起身,兩人正好走到了門邊,便是見著楚非煙一驚等在門外,三人皆是一驚,鶯歌下意識的將慕容熏護在身後,說道:“不知道公主有何貴幹!”

“鶯歌,不得無禮!”慕容熏說道,她望著楚非煙,又道:“公主,裏麵請吧!”

“我是過來看看二哥的,聽說你醒了,也順便來看看!”楚非煙邊走邊說道,她看了慕容熏一眼,又道:“看樣子你恢複的不錯,真是恭喜你了!”

慕容熏淡淡一笑,說道:“我的命都是陛下救的!”

“你知道就好!”楚非煙淡淡的說道,然後又將目光緊緊的看著慕容熏,說道:“看樣子,二哥對你是真的動心了,為了你他可以不要性命,不要江山,那麽,你呢,你對二哥是怎麽樣的感情?”

慕容熏愣了一下,心中發苦,沉思了良久才說道,“他救了我一次又一次,我的心中感激他,敬佩他,可是……天意弄人吧,若是我能夠早些遇到他,或許又是另一番情景,可是我先遇到了趙淩,人的心,就隻有那麽大,如何能夠裝得下兩個人呢!”

“這麽說,你對我二哥一點感情都沒有?”楚非煙冷靜的說道。

“我不知道,我現在在真的很亂!”慕容熏捂著臉說道。

楚非煙看了慕容熏半響,才又說道:“你若是愛我二哥便是請深愛,不要再想著別的男人,不要再三心二意讓我二哥傷心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二哥為一個女人如此的心動,我真的希望他能夠有一個好結果!”

頓了頓,楚非煙又道:“可是,你若是不愛我二哥,請你離開他,讓他徹底的忘了你,這樣子,他便是不會被傷害了吧!你能夠答應我嗎?”

慕容熏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讓我想一想,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恩!”楚非煙點了點頭,說道:“我今日要說的話也說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便是告辭了!”

慕容熏起身,“慢走!”

楚非煙離開之後良久,慕容熏還是愣在了原地。

良久之後,鶯歌輕輕的喚了一聲,“小姐?”

慕容熏微微一笑,道:“我沒事!”,頓了一下,又道:“去看看他吧!”,說著便是又朝著門外走去。

楚莫言休息的屋子就在慕容熏的的臥室的旁邊,慕容熏輕輕的推開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楚莫言靜靜的躺在**,他的眉頭輕輕的蹙著,頭發有些淩亂油膩,麵色也微微發白,麵上都是深深淺淺的胡渣。

慕容熏在楚莫言的床邊輕輕的坐下,伸出了食指輕輕的按著楚莫言緊蹙的眉頭,“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我又能夠做些什麽呢?”

她輕輕的揉著楚莫言的眉心,而楚莫言緊蹙的眉心也漸漸的舒展開來了。靜靜的看了楚莫言半響,慕容熏輕歎了一口氣,起身走了出去。

在慕容熏離開的那一刹那,楚莫言的眼睛慢慢的睜開,他回身看著慕容熏的背景,目光深幽,帶著不被人知的憂傷。

慕容熏回到了屋子以後就呆呆的坐在原地,鶯歌擔憂的看著,終於忍不住說道:“小姐,沒事吧?”

慕容熏去救助一般的看著鶯歌,問道:“鶯歌,你說我該怎麽辦呢?我欠他就如同滾雪球一般的越滾越大,我已經還不清了,我沒有辦法再像以前那般的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了!”

“一切都從你的心就好了,小姐!”鶯歌說道,“問問自己的心該怎麽做,你的心是不會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