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換!”慕容熏嘴角輕輕一揚,自帶著一股邪氣與妖媚,“我那個時候跟你說過的,我想到的辦法,便是這個,不久之後,我便是會以燕國的和親公主名正言順的回到大翔,你可願意與我一起回去,幫我為趙淩複仇!”

“當然願意!”趙琦斬釘截鐵的說道,“隻要能夠為王爺報仇,我什麽都願意!”

“很好!”慕容熏道,“以後你便是與鶯歌一樣作為我的貼身侍女,而你在趙淩身邊的時候一直是暗衛,見過你的人不多,所以這一次回去之後,你不能見以前秦王府的人免得被認出來,可記住了?”慕容熏說道。

“記住了!”趙鈺答道。

…………

“就送到這裏吧!”慕容熏看著楚莫言說道。

楚莫言不舍的看了慕容熏一眼,說道:“若是在大翔有任何難處,你便是寫信給我即可,若是在大翔呆不下去了,就回來了!”

慕容熏點頭,說道:“我會的,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回去吧,二哥!保重!”

“保重!”

楚莫言將慕容熏送上了船,經由渭河直接送到了青雲山,交給了前來迎親的大翔的軍隊。

楚莫言看著慕容熏的車隊慢慢的遠去,他的目光也越發的哀傷,最終將自己的心儀的女人親手送了出去呢!

他想起自己為慕容熏所做的一切便是覺得可笑,自己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講究代價的,為何到了這個女人這裏,自己的一切準則全部都行不通了呢?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都是為了什麽呢?除了一身的傷痕以外,自己幾乎什麽都沒有留下,可是為什麽心裏一點也不覺得後悔呢?

愛情,真的是一件奇妙的東西呢!

…………

迎親的軍隊順利的前進了三天,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可是這一路上的平靜卻是讓人感到了一種不安的情緒在裏麵。

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讓軍隊裏麵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這一日,天色將晚,於是便是就地紮營安寨。

“小姐累了吧!”鶯歌為慕容熏捶著後背,“你的身子幾番受到了創傷,本來就沒有完全的康複,如今又長途奔波,身子怎麽吃得消!”

慕容熏笑道:“鶯歌越來越像一個老媽子了,我哪有那麽精貴,如今不是很好嗎?”,慕容熏的話音剛落,便是隻見她的眉頭蹙起,那一日的箭傷又在隱隱的發疼,鶯歌見此,便是著急的對站在帳子的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趙鈺說道:“將小姐的止疼藥拿來!”

趙鈺冷冷的看了鶯歌一眼,說道:“你憑什麽命令我!”

鶯歌冷著眼說道:“難道你沒有看見小姐疼得厲害麽?”

“關我何事,又死不了!”趙鈺淡漠的說道,隨即又退到了一邊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疼止住了,慕容熏抬眸看了一眼趙鈺說道:“我不管你對我是什麽態度,但是在有外人的時候,還是希望你能夠稍微像一個侍女一點,免得惹人懷疑!”

“這個不用你提醒,我自然知道!”趙鈺冷哼了一聲。

“你!”鶯歌氣不過便是想要上去教訓趙鈺,被慕容熏拉住,慕容熏朝她搖了搖頭,說道:“她還需要時間適應,給她一些時間吧!”

“可是她一路上都對小姐不敬,難道小姐都沒有注意到那些士兵的眼神麽?”鶯歌憤憤的說道。

慕容熏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有辦法收拾她!而且你的稱呼也要改一下了!”

“是,小姐!不,公主!”

“好了,休息吧,明日還要繼續趕路!”慕容熏說道,正在她打算休息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兩人同時一驚,鶯歌便是立即起身到外麵打聽情報。

“發生何事了!”鶯歌叫住了一個匆匆行動的士兵,問道,

那士兵道:“這周圍發現了一支殘餘的部隊,尚且還不知道是何人的部隊,姑娘還是留在帳子裏麵!”

鶯歌將士兵的話告訴了慕容熏,慕容熏愣了一下,忽然想了起來,說道:“是恒王的殘兵!”

“什麽?”

“沒錯,那時我與沈蕭逸準備去蜀中的時候發現了恒王的一部分參與的部隊,但是當時為了不暴露行蹤便是沒有對付他們,之後沈老將軍駐紮在青雲山附近的部隊又遇到了魏國的埋伏,便是沒有去管他們,沒有想到今日居然會在這裏遇到!他們定然是不敢回去,而聽說了燕國的公主即將去大翔和親而想要劫持公主!”慕容熏說道。

“那現在該怎辦?”鶯歌問道。

慕容熏道:“不要驚慌,前來的迎親的也有數千人,也許能夠抵抗的住,我們不知道敵人從何方進攻的,暫時不能夠亂了陣腳!”

“奴婢知道了!”鶯歌說道,她又看了一眼在一旁也有些許開始緊張的趙鈺,但是卻是沒有理睬她,隻是警惕的護在慕容熏的身邊。

外麵的打鬥聲越來越激烈,一時也分不出誰勝誰負,一時間都隻能夠焦急的等待著。

過了一會兒,隻見一個士兵進入,看著慕容熏慌張的說道:“不好了公主,賊人實在是強悍,我們快要等擋不住了,公主還是先撤退吧!”

慕容熏眯著眼睛起身,“一支區區的殘兵居然會如此厲害,其中必然有蹊蹺,看來,如今,我們也知道暫時撤退了!”

“掩護公主!”鶯歌朗聲說道,話畢,便是先衝在了前麵。

外麵火光衝天,夜色裏麵分不清楚敵我。隻見幾個士兵提著刀與鶯歌一起掩護慕容熏先行離開。

他們選了一條敵人較少的方向衝殺,沒有多久,便是殺了出去。

此刻天色已經微微發亮了,天邊也泛起了魚肚白。

“公主,喝點水吧!”鶯歌將水壺遞給了慕容熏,慕容熏搖了搖頭,她的行裝有些散亂,目光卻是看向了山腳下麵被劫掠過的營地,又轉過頭看著在一旁休息的士兵問道:“可知道這群賊子的來曆!”

“天色太暗看不清楚!”一個士兵回道,“不過卻是有兩路人馬!”

“哦?”慕容熏驚訝了一下,喃喃自語道,“兩路?除了恒王的殘兵之外居然還有一隊人馬!”

“去打探一下!”慕容熏看了一眼趙鈺,輕聲說道。

趙鈺愣了一下,蹙著眉頭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慕容熏又輕聲道,“難道你不想為趙淩報仇?若是我死了,你的計劃也會落空的,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現在的敵人還有誰好及早的防範一下?你原來是趙淩手下最得力的暗探,想來這點事情不會辦不來吧?”

趙鈺道:“休要用激將法!我去,不過卻不是為了你,一切都是為了給王爺報仇罷了!”

言畢,趙鈺便是飛身離去。

“為了防止賊人追上來,我們邊走邊等候消息吧!”慕容熏又道。

於是幾人便是又開始朝前走去。

而此刻他們的車馬全部都是在營地而沒有拿出來,此刻便是隻能夠靠雙腳了,所以行動很是緩慢。

不久之後,身後便是傳來了馬蹄聲。

幾人回頭看了一眼隻見正是打著恒王旗號的一部分軍隊追了上來,隻聞見有人在馬上喊道,“大家上啊,前麵穿嫁衣的那個女人便是公主,若是捉了她,我們便是可以用籌碼去跟皇帝換我們的家人了!”

言畢,身後的人的氣勢更為高漲,一路朝著慕容熏狂奔而來。

“保護公主!”鶯歌將慕容熏護在身後,又對幾個士兵說道:“你們保護好公主!”,話音剛落,便是見著鶯歌飛身一腳便是將騎在最前麵的人一腳踢下了馬,隨即便是躲了身邊的一人的手上的刀朝著周圍的人揮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