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麽?”太後的目光一眯,露出幾分殺氣,“傳太醫!”

“不用了太後,隻是一些小事沒有必要傳太醫吧?”慕容熏急忙說道。

太後道:“身子比什麽都重要!”

不一會兒便是見著一個老太醫來了,為慕容熏把脈之後便是對這太後拱手道:“恭喜太後,錦妃娘娘有喜了!”

“果真有喜了?”太後麵上笑著,隻是笑意未達眼底,露出絲絲的冷光。

“不會有錯的!”禦醫說道,“是喜脈!”

“阿彌陀佛!”太後雙手合十,“真是老天爺保佑!”,打發了太醫之後,太後便是說道:“你如今有了身孕可是這大事,而你在大翔又舉目無親的無人可惜細細的照料,不如你便是搬到鳳棲宮來,這樣子,本宮也能夠放心一些!”

慕容熏的目光之中露出幾分疑惑便是說道:“這樣豈不是太打擾太後了!”

太後笑道:“齊王妃在鳳棲宮待產的時候產婆還有些安胎的藥什麽都還要現成的,錦妃不會是對哀家不放心吧?”

慕容熏急忙道:“臣妾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覺得讓太後照料臣妾的身子實在是讓太後太過操勞了!”

“你肚子裏麵的也是哀家的孫子,哀家照顧自己的孫子有什麽辛苦的,就這麽決定了,你收拾一下,便是搬到鳳棲宮來住吧!”

慕容熏立即跪下道:“謝太後,臣妾現在便是回去收拾一些東西過來!”

太後吩咐道:“要小心身子,如今你可是有身子的人了!”

慕容熏離開之後,李如海道:“如今就連錦妃也有了身子,太後打算該如何是好?”

太後目光裏麵露出一絲狠厲,說道:“她的身份擺在那裏,若是她出事了,燕國哪裏不好交代,且讓她現在鳳棲宮住著,不會生出什麽花樣來,在根據邊關的戰事來看看,她肚子裏麵的孩子究竟能不能夠留下!”

“不管如何,留下就是個禍害!”李如海道。

太後冷笑道:“哀哀又豈能不知道!生下來又如何,小孩子嘛,能不能夠長大誰又知道呢!”

慕容熏回到了昭和殿的時候,趙徹已經到了,他好笑的看著慕容熏說道:“聽說你有了身孕?”

“不錯!”

趙徹愈發的覺得好笑,“孩子怎來的?”

“皇甫芝華的是怎來的,我的便是怎麽來的!”慕容熏淡淡的說道。

趙徹笑道:“皇甫芝華的孩子是我塞進去的,你的也是?”

“你!”慕容熏瞪了趙徹一眼,沒有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便是說道:“你今日的心情看起來不錯啊!”

趙徹道:“被你看出來!”,他看了慕容熏一眼,又道:“知道嗎?朕對於皇甫家如此快速的增長勢力倒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長老閣如今卻是閑不住了!”

“是嗎?”慕容熏的心中卻是沒有什麽高興的意思,她道:“隻是長老閣的勢力本來就已經大不如前了,如今會是皇甫家的對手麽?若是不加以控製,皇甫家真的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又該如何是好?”

趙徹道:“你說的不錯!”,他歎了一下,又道:“如今的四大家族的興盛是經曆了無數的代才能夠根深蒂固,若是家族團結便是會越來越茂盛,若是家族內鬥,便是從根裏麵開始腐壞,誰都救不了的!”

“看樣子,你已經埋好了炸彈!”慕容熏道。趙徹點頭,閉著眼睛說道,“勢力急劇的膨脹的結局便是“嘭”,一切都會煙消雲散的!”

“對了!”趙徹又望著慕容熏問道:“太後讓你搬到她那裏去住?”

慕容熏點頭,說道:“恩,說是方便照顧我!”

“嗬嗬!”趙徹冷笑,“看樣子她是真的不打算為我留下一點血脈了!”,他又看著慕容熏說道:“雖然你是假懷孕,但是在她的眼皮子低下,始終還是很危險的,不要去,我去跟她說!”

“不要!”慕容笑道,“她讓我住在鳳棲宮,明顯就是方便監視我,同樣的道理,她若是有什麽大的舉動也同樣是在我的眼皮子下麵,而且,這樣子我便是有機會接近齊王,說不定,還會有機會除掉他呢!”

“是嗎?”趙徹的臉上沒有半點的高興的神色,他看著慕容熏的臉說道:“對於那麽小的孩子,你真的下得了手?”

慕容熏冷笑,“有什麽下不了手的,可別忘了,趙淩的性命便是栽在他的奶奶的手中,他小小年紀沒有錯,錯就錯在不該有這麽一個奶奶!”

“摯兒也是她的孫子!”趙徹說道。

慕容熏愣了一下,才說道:“那不一樣!”,頓了一下,慕容熏又冷笑著看著趙徹說道:“而且這樣子的事情我又不是第一次做,對嗎?”

趙徹的臉色一白,沉默一下,“你還是忘不了當年的事情麽?”

慕容熏似看著遠方說道:“那麽小的一個孩子的性命親手結束在我的手中,這種感覺怎麽能忘記呢!”

“是我對不起你!”趙徹歎道。

慕容熏沒有說道,頓了一下,趙徹又道,“我知道若是你決定了便是不會再改變,我隻希望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慕容熏看了一眼趙徹,說道:“你若是還有精力擔心我倒是希望你能夠將摯兒的安全管好!”

“我一定不會再讓摯兒出事的!”趙徹說道。

不久之後,慕容熏便是將東西都收拾妥當,帶了趙鈺以及兩個老實的宮人來到了鳳棲宮,被宮女迎到了一間寬敞奢華的房子裏麵住著,經過打聽,與皇甫玉華所住的地方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看樣子,太後雖然讓她住到了鳳棲宮,還是對她是有防備的。

晚上,慕容熏去向太後請了安之後,太後便是讓其回去休息了。

夜色已深,慕容熏卻是將宮人譴退,沒有回到太後為其安排的地方,而是等在了一條小道上麵。

這個時候,漆黑的小道上麵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匆匆的向前走去。

慕容熏從夜色裏麵踏出來,看著黑影說道:“李公公,請等一下!”

李如海愣了一下,轉身看了一眼,隻見是慕容熏便是微微詫異,說道:“奴才見過錦妃娘娘,不知道錦妃娘娘將奴才叫住有何吩咐?”

慕容熏走進,說道:“吩咐不敢,不過是有一件事情需要李公公的幫忙罷了!”

“哦?”李如海愣了一下,“娘娘隻管開口,若是奴才能夠辦到的話,必定全力以赴!”

慕容熏看了一眼四周,見沒有人經過,才小聲的說道:“我想要將齊王母子都運出去,送到了一個連太後都沒有辦法找到的地方!”

李如海驚詫了一下,又打量了慕容熏一眼才說道:“娘娘在說笑呢!夜深了,奴才還要趕回去呢!”

說著李如海便是轉身欲走。

“公公還沒有看一看我的樣子便是要直接拒絕嗎?”慕容熏說道。

見著李如海又轉過了身子,慕容熏方才將臉上的紗布取下。

見了慕容熏此時的樣子,李如海目光之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說道:“這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南皇後,奴才親眼看見南皇後被毒殺的!”

慕容熏冷笑,道:“虧得公公還記得我的樣子!”,她又道:“公公當年放過了疏影一馬,這一點我倒是對公公是感激不盡的!”

李如海的目光此刻是又驚又怕又疑惑,又道:“你有何證據證明自己便是南皇後?”

慕容熏道:“需要我將那一日你是如何拿著我父親的人頭來到朱顏宮,如何逼我喝下毒酒的細節說一遍嗎?不知道公公又記得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