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言為幾人都處理了傷勢之後,看著趙淩說道:“今日多虧了秦王能夠及時趕到,在下倒是要多謝秦王的救命之恩!”

趙淩淡淡的笑道:“兩位都是為了救我的妻子而差點失去了性命,應該是趙淩感謝兩位才對!”

趙徹望著慕容熏說道:“阿南,你好些了嗎?”

知道趙徹所指,慕容熏淡淡一笑,說道:“事情都會過去的,聽說你已經立了誠兒為太子,我們母子虧欠德妃實在是太多了,你日後要好好的對待誠兒啊!”

趙徹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了!”,他笑了笑,又道:“你還記得南兒嗎?”

慕容熏一驚,便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我居然將他們母子忘記了,他們還好嗎?”

趙徹說道:“我已經為南家平反昭雪了,他們也回到了南家的宅邸,現在南兒是誠兒的伴讀!”

“是嗎!”慕容熏由衷的一笑,說道:“南家還能夠有血脈,實在是萬幸,希望南兒日後能夠振興南家!”

趙徹笑道:“南兒那孩子很聰明,沒有想到他與誠兒居然早就認識了,兩個孩子的關係很好!”

慕容熏目光之中浮現一絲惆悵,說道:“若是摯兒也在的話,他一定會喜歡南兒的!”

趙淩輕輕的將慕容熏摟在了懷中,溫柔的說道:“不是說事情都過去了嗎?”

慕容熏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而趙淩的舉動似乎也引起了兩個男人的不滿一般,楚莫言微微一笑,說道:“慕容,你不是答應過我若是我們這一次能夠活著的話,我們之間的結義是不算數的,那麽我是不是可以重新追求你?”

趙淩警惕的看了楚莫言一眼,將慕容熏護在懷中,說道:“不要意思名花有主!”

楚莫言微微一笑,說道:“有主誰定的?她現在的樣子可不是慕容熏啊!”

“若是阿南,那也是我的妻子!”趙徹緊接著說道。

“夠了!”慕容熏不滿的看了幾人一眼,吼道:“你們都夠了啊!”,說著,便是衝出了帳篷裏麵。

帳子裏麵,三個男人麵麵相覷。趙淩冷笑了一聲,看著麵前的兩人說道:“你們是什麽意思啊?”

“什麽什麽意思?”楚莫言淡淡一笑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罷了!”

趙徹麵色一沉,看著趙淩說道:“你若是再敢讓阿南有危險,不能夠好好的保護她的話,我一定會將她帶走的!”

趙淩麵色也沉了一下,說道:“再也不會發生那種事情,我會用自己的生命看住她的!”,他笑看了兩人一眼,說道:“自然也不會再會給你們兩人這樣的機會了!”

他起身也走出了帳篷,慕容熏就站在離帳篷不遠的地方,趙淩走到了慕容熏的身後,將她輕輕的抱住,說道:“怎麽會那麽傻呢你!”

慕容熏歎了一口氣沒有說道,“這一次我的自以為是差點害了那麽多的人!”

“知道了就好!”趙淩在慕容熏的耳邊說道:“以後就乖乖的跟在我的身邊就好了,知道嗎?”,他頓了頓,又道:“鶯歌已經將你離開的原因全部都告訴我了,你怎麽會那麽傻呢,還有你為什麽一點都不相信我呢,如果連這麽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的話,我要怎麽做你的丈夫呢?”

他將慕容熏轉了過來,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記住,以後就乖乖的跟著我,不要再企圖離開我,要是敢再犯,不被我抓到則好,還是被我像這一次這麽捉住了的話……”

他的慕容雪的腰緊緊的摟著,咬了一口她的耳朵,狠狠的說道:“我會一口一口吃掉你的!”,他的唇移到了慕容熏的臉頰上麵,吻了一下,然後是鼻子,眼睛,嘴唇……

“你倒是看的挺開的!”楚莫言看著趙徹嘲諷的說了一句,又望了一眼慕容熏與趙淩,轉身離開。

趙徹冷冷的說道:“彼此彼此!”

楚莫言微微一笑,說道:“要留住她的辦法有很多,可是與其讓她痛苦的留在我的身邊不如放她自由,若是她的臉上能夠有幸福的笑容,這便是已經足夠了!”

趙徹隻是冷冷的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離去。他的眼中有落寞,有不甘,這世上人可以做錯事情,有些事情是可以被原諒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夠被原諒的,他恰恰做了不能夠夠被原諒的那一種,原以為阿南回來是上天給予他的恕罪的機會,可是那個已經不愛他的阿南,卻恰恰是對於他的最大懲罰。

什麽看不出看開的,隻不過是無能為力罷了。

那麽他以後的人生該何去何從呢!趙徹看了一眼天空,他得到了曾經最想得到俄東西,至高無上的皇權,在大翔沒有人可以再製約他的權力與決策,可是,這些真的就是他內心最想得到的東西嗎?

人的可悲之處就在於往往在失去之後才知道什麽是對自己最重要的。

“若是他敢辜負你的話,記住來燕國找我,你永遠都是我的義妹!”楚莫言看著慕容熏淡淡的一笑,說道。

趙淩將慕容熏的肩膀一覽,抬起下巴看了楚莫言一眼,說道:“你永遠都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是嗎?”楚莫言毫不在意的一笑,“未來的事情說不準的,說不定慕容那一日就覺得你趙淩實在是一個無趣的人,厭煩了你,我燕國皇宮的大門可是一直為他敞開的啊!”

“你!”趙淩斜了楚莫言一眼,這個人怎麽從頭到腳都那麽的討厭呢!

“你們別鬧了!”慕容熏淡淡一笑,她看了一眼一直沉著臉的趙徹,說道:“好好的照顧誠兒與丹卉,還有你,也要好好的!”

趙徹的麵色稍微緩和一點,他點了點頭,忽然傾身抱了抱慕容熏,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慕容熏僵硬了一下。

趙徹放開了慕容熏之後便是翻身騎上了馬,匆匆的離去了,仿佛多留一秒自己就會反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