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玉華的麵上露出了一絲擔憂,她側眼看了慕容熏一眼,又道:“或許七弟不知道你在這裏!”,是啊,哪裏有夫君攬著另外一個女子出現更妻子難堪呢!可是慕容熏卻是可以趙淩是故意這麽做的,他是在報複她!

可是明明知曉趙淩的用心,看著他與懷中的女子親密,為什麽還是有一種不爽的感覺呢?

趙淩想是也看見了慕容熏,便是攬著女子朝兩人走了過來,溫言笑道:“見過五嫂!”,他狀似驚訝的看著慕容熏道:“原來王妃也在這裏!”,又看著懷中的女子說道:“還不快見過王妃!”

“見過齊王妃,秦王妃!”沉魚朝著兩位王妃行了禮之後,便是又看著慕容熏笑道:“姐姐,我們又見麵了!”

才一會兒功夫,這稱呼都改了,慕容熏心中微微冷笑,目光看著沉魚,卻帶著一種漠然的冷意,她笑道:“姑娘這聲姐姐叫的倒是親熱,本王妃可是不記得什麽時候有你這個妹妹,王爺能否給了說法兒?”,

趙淩麵上的笑意更深,他攬著懷中的女子,溫柔的說道:“這親戚可是不能亂認的,王妃就是王妃,什麽姐姐不姐姐的,把王妃都叫老了!”

沉魚抬眸目光盈盈的看著趙淩,“奴知道了!”

皇甫玉華蹙著眉看著趙淩有些責問道:“七弟與弟妹這新婚燕爾的,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趙淩麵上的笑意不變,“這就是小弟的一個紅顏知己,五嫂就不要多想了,且小弟的王妃心胸寬大,是不會介意的!”,說著,便是幽幽的看了慕容熏一眼。

慕容熏被趙淩淡漠的一眼看的心情有些低落,卻不知道這股失望之感從何而來,瞧著沉魚姿色的風采,也許男人就喜歡這般的女子,或許對於趙淩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吧,便是強撐起笑顏問道:“不知道陳玉姑娘出身何家,既然王爺喜歡你,本王妃便是擇日派人前去提親好了!”

沉魚出身青樓,慕容熏有此一問,便是覺得她是在有意讓自己難堪一般,便是幽幽的看著趙淩,目光盈盈若水,咬著唇說道:“王爺……”

趙淩的麵色果然一黯,他冷冷的看著慕容熏,“這些事情王妃就不用費心了,本王會親自處理的!”

不遠處的皇甫少華嘴上噙著一抹明了的笑意滿滿走進,“見過秦王!”

趙淩笑道:“皇甫家果然是人才濟濟,這是我大翔的福氣啊!”

“王爺過獎了!”皇甫少華的目光在沉魚的麵上微微停留了一會兒,又笑道:“姑娘國色天香,王爺好福氣啊!”

趙淩將沉魚緊緊的摟著,讓她離皇甫少華稍微遠了一些,又道:“今日冒昧前來,沒有打擾吧?”

“怎麽會,王爺若是有興趣的,盡可以詳情了解一下!”

之後,趙淩便是在皇甫少華的陪伴下,又看著幾種蠱蟲,期間,沉魚半步不離的陪在他左右。

皇甫玉華安慰的拍了拍慕容熏的手,勸道:“皇族的男子那個不是三妻四妾,你且不要想多了,犯不著為這種事情置氣,畢竟皇族的子嗣為重!”

慕容熏淡淡一笑,“五嫂放心,這些我心裏還是明白的,不會生這些閑氣的!”

又過了一會兒,趙淩見天色不早了,便是說著要回府了,慕容熏也隻好跟著他一起回去。

馬車上,慕容熏看著麵前如連體嬰兒一般的兩人,心頭便是莫名的煩躁,她便是打開了車簾看向了外麵。

趙淩依舊與沉魚兩人你儂我儂,注意到了慕容熏的異樣,麵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到了秦王府之後,慕容熏便是直接回了伊月閣。

不久之後,燕語便是進來服侍慕容熏洗漱,蹙著眉頭說道:“秦王是怎麽回事啊,怎麽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慕容熏冷冷一笑,“他變成什麽人都與我沒有關係!”

吳雙雙也似乎非要湊著熱鬧不可,她倚在門邊,看著慕容熏的模樣笑得花枝亂顫的,“這怎麽回事啊,怎麽聽說秦王帶回了一個美人兒,王妃要失寵了!”

慕容熏冷冷的看了吳雙雙一眼,“看樣子師父實在是閑得慌,若是師父沒有事情可做的話,何不研究一下怎樣才能將我身上的蠱蟲給引除?”

吳雙雙的麵色果然一凝,蹙眉問道:“你今日沒有收獲?”

“那隻母蠱死了!”慕容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該死的皇甫少華!”

吳雙雙打了一個哈欠,漫不經心的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是會有辦法的!”,她又回身對慕容熏說道:“你怎麽知道那隻一定是你身上的蠱蟲的母蠱?”

慕容熏心中一動,難道今日被皇甫少華耍了不成?

傾月閣,趙淩懶散的躺在貴妃椅上,背後是漆黑的夜空。外麵的風有些大,但是月亮卻是特別的圓。

“安排好了嗎?”趙淩假寐著眼,淡淡的說道。

“已經將沉魚安排在了傾月閣旁邊的倩月閣!”趙暉稟道。

“多派幾個人盯著,記住不能讓她進入伊月閣,還有皇甫家也要多派人手盯著!”趙淩的眸色幽黑,“她究竟是誰的人,什麽會知道她長得如此像她?”可是那個人卻是想錯了,少年時,他的確對那個已經遠嫁和親的女子癡迷,但是他自己卻知道那更多的是失去了父皇母妃之後孤獨無依,而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她的依戀,那份熾熱的情感也已經漸漸的轉換為了親情,而任何有欲念的想法,都是對少年最純潔的相思的褻瀆。

“是!”趙暉答道,他又看著趙淩問道:“王爺為什麽不與王妃說實話呢?”

“說什麽?”趙淩挑眉淡淡的問道。

“說沉魚其實底子不清白,王爺將她留在身邊是有目的的,還有王爺今日去易蟲會也隻是為了不放心王妃的安全!”

趙淩繼續假寐,沒有再去看趙暉,幽幽的說道:“有些人不給點刺激,是不會看清楚自己的心的!”

翌日一早,慕容熏便是換了一身男裝,匆匆的出門去了。主要是為了與半個月之前與厲南陽約定的將貨物交給他。而慕容熏自然沒有直接去見厲南陽,而是去了城西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酒館裏麵,裏麵候著她在風影樓的時候另一位同伴白義。白義是個相貌很普通的少年,笑起來還有一點羞澀的感覺,他是個活的很灑脫的人,若是不是殺手,或許他能成為一個詩人也不一定。慕容熏出了與盜驪搭檔之外,就是與白義搭檔的最多了,而白義亦是將慕容熏當做姐姐看待。或許在外人的眼中他們殺手是冷酷無情的,但是隻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而執行任務時候的搭檔也往往算得上是同生共死,感情非比尋常。白義便是極其的將義氣。

慕容熏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靠著窗戶的位置喝著酒,麵前擺著三五樣精致的小菜。他喝酒的時候喜歡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喝的很慢,酒勁上來的很快,一張臉很快就紅了,但是腦子確實極其的清醒的,慕容熏瞧著白衣白皙的麵上泛著些許的潮紅,便是知曉他已經一個人喝了一會兒了。

見著慕容熏的身影,白衣笑吟吟說道:“我們也快有一年未見了,你還好嗎?”

“說好不好,說不好也還行!”慕容熏直接坐下,窗外的光線落在她的臉上,讓她看起來顯得端肅。

白義淡淡的笑了笑,又道:“執行完了這次主子交給的任務,你還會去嗎?”沒有等慕容熏回答,又道:“你現在是王妃了,可以不用在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回去了!”

慕容熏輕輕的笑了笑,手輕輕的扶了一下額上掉下來的一絲碎發,又道:“現如今不是我想不想回去,而是我能不能回去!”

白義的麵色一凝,琴聲看著慕容熏,“你讓我運來的那批貨果然有問題嗎?”

慕容熏點了點頭,又帶著幾分歉意的看著白義,“將你牽連進來了,可是我還希望你能夠幫我,你知道,盜驪已經……在風影樓我沒有能夠信得過的人了!”

在提到盜驪的時候,白義麵色微變,又微微歎道,“罷了,主子雖然對我有恩,但是這麽多年來,我為他殺了那麽多人,也算是還了他的恩情了!”

慕容熏的麵色更多了幾分凝重,她看著白義道:“今日的交易,你幫我去,完成了之後,直接到秦王府來找我,暫時先不要回風影樓去,若是那裏出了什麽問題,也好及時應變!”,頓了頓,慕容熏又問道:“你可與赤翼搭檔過?可知道他的身份嗎?”

白義麵色稍微頓了頓,笑問道:“怎麽突然對他感興趣了?”,麵上露出幾分疑惑,又道:“我未與他搭檔過,連他的真麵目都沒有見過,說也奇怪,好像沒人與他搭檔過,他好像也極少出任務,少有的幾次手段也是極為殘忍變態的,而且刺殺的對象全部是魏國的人,全部不是一刀斃命,而是將人折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