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街道和柳靜宜在電視上見到的大同小異,隻是比電視上見到的更真實一些,原來那些導演和編劇都不是瞎編的,也是有一定的根據的。

“快點跑啊,再遲一些可就看不見慕菱姑娘了。”

“能夠一睹慕菱姑娘的芳容,就算是死也是值了。”

……

一路上,柳靜宜聽到的最多的就是慕菱這個名字,慕菱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有這麽大的知名度,不禁勾起了柳靜宜的好奇心。

“這位大叔,慕菱姑娘是誰,怎麽你們都這麽著急去看她?”柳靜宜拉住一位匆忙去看慕菱的人。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這位慕菱姑娘可是好人,不僅才藝無雙,那人長的也是國色天香,而且心底善良,我們這裏好多人都受過慕菱姑娘的接濟,大家都把慕菱姑娘當成了活菩薩。 今天是慕菱姑娘才藝表演的時候,好多人都趕著去欣賞慕菱姑娘的才藝呢!好了,我不和你多說了,你要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吧,我再不去就趕不上時間,看不到慕菱姑娘了。”說著,男子已經跑開了,柳靜宜也朝著人流湧動的方向走去。

慕菱,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柳靜宜心中有些好奇。

‘菱仙居’下已經聚滿了人,所有人到這都隻是為了慕菱。傳聞‘菱仙居’是慕菱的別苑,是二皇子辰楚昭出資所建,昭王也是慕菱唯一的入幕之賓,除了昭王,沒有人可以見到慕菱的真麵目,隻有傳聞說她美得像是天庭的仙子。

‘菱仙居’的閣樓前擺了一張古琴,古琴後擺了一張屏風,屏風後好像有人,似乎是故意不想要屏風後的人暴露出身份。

“有請慕菱姑娘——”隻聽見一個女高音響起,屏風後緩緩走出一個人來。

身著一身淺藍色紗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絲綢般墨色的秀發隻略綰一個鳳髻,插了枝碧玉玲瓏簪便隨意的飄散在腰間,散散披在雙肩上,略顯柔美,緋色紗巾掩麵,給人一種好不真實,如臨夢境般的感覺。

“慕菱姑娘出來了。”

“是慕菱姑娘。”

“應該是慕菱仙子才對。”

人群中已經炸開了鍋,所有人口中叫的名字都隻有一個慕菱,由此情形看來,慕菱可能比21世紀的周傑倫還要家喻戶曉,周傑倫還有人不知道,可是慕菱都是婦孺皆知了。

隱約中,隻見慕菱莞爾一笑,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把琴放平,輕撫摸著琴身,深吸了一口氣,玉指開始在古琴上波動,十分流暢。伴隨著古琴,婉轉又有些哀愁的歌聲緩緩流出。

“好好,慕菱姑娘的琴藝真是天下無雙啊!”

“慕菱姑娘不僅人美,這才情更是無人可比啊!”

……

讚美慕菱的話一句勝過一句,雖然剛才一曲真的是美妙絕倫,但是在欣賞過太多古典音樂的柳靜宜的眼中,剛才那一曲卻是美中不足,有曲沒詞就是最大的不足。

柳靜宜從小便喜愛古典文化,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雖然不是樣樣精通,但至少都還會一些皮毛,尤其是喜愛詩詞歌賦和古琴,所以剛才慕菱的那一曲在柳靜宜看來的確沒有千年後的詞曲結合的古典音樂要好聽。

“曲子的確很好,隻是有曲無詞難免略顯枯燥,有些美中不足。”柳靜宜沒有想到隻因為自己無心的一句話就會這樣改變了自己今後的命運。

“哦,既然姑娘有如此之說,那麽敢問姑娘是否已有好的詞來填慕菱姑娘所彈之曲?”一個帶著驚歎,略顯沙啞的聲音傳進柳靜宜的耳中。

柳靜宜打量著眼晴的男子,一襲青色長衫,腰間掛著鏤空的蟠龍玉佩,麵若玉冠,鼻梁高挺,一雙丹鳳三角眼,一頭潑墨發絲用一個金冠束起,向柳靜宜問話間臉上仍掛著溫和的微笑。

“放肆,大膽刁民,昭王問話竟敢不答。”

一聲嗬斥聲嚇的柳靜宜回過了神,抬起頭,對上了麵前人的眼睛,深邃的眼眸讓人猜不透,看不穿。

“民女柳靜宜見過昭王。”柳靜宜福身請安。

“本王今天隻是應約來見慕菱,柳姑娘不必多禮。適才聽聞柳姑娘談起慕菱的曲子美中不足,有曲無詞,所以猜想姑娘定是精通音律之人,這才想向姑娘請教一番。”

“王爺的話嚴重了,請教二字民女實在是不敢當,民女也不是精通音律之人,隻是略知皮毛罷了。”柳靜宜向來討厭古代貴賤之分,但是身在這個社會,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想必柳姑娘還不知道,慕菱的琴藝在整個月辰王朝還沒有人說過一個不字,今天柳姑娘隻聽了一曲便說出美中不足這樣的字眼,卻又說自己隻是略知皮毛,本王對姑娘的琴藝卻更加好奇了,不知道柳姑娘可否賞臉奏上一曲?”辰楚昭溫和的笑讓人不忍心拒絕,柳靜宜向來就不懂得拒絕別人,現在更是不知該怎樣拒絕。

“既然王爺開口,那民女便獻醜了。”柳靜宜碎步走向早已備好的古琴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