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山莊建莊一百多年來一直享有天下第一莊的盛名,一代更比一代繁榮,其生意遍布天下,囊括了錢莊,酒樓,鹽梟等,世人常說凡是麻雀飛到的地方都有連雲山莊的產業。除了是商業世家,連雲山莊還是一個武林世家,連雲山莊的曆代莊主也都是曆代武林盟主。

連雲山莊之所以叫連雲山莊,不僅因為其莊主姓連,也因其占地麵積廣,環山而建,遠處看去,像是隨雲而建,故有連雲山莊之稱。

辰楚蕭一路默不作聲,顧雲舒覺得沒勁,也不再說話,兩個人之間變得尷尬。

“辰楚蕭,你怎麽了啊!”顧雲舒拽著辰楚蕭胳膊,不說話的辰楚蕭她還真不習慣。

“沒。”辰楚蕭麵無表情,還是隻有一個字。

“別總說這一個字好不好?”

“好。”

“辰楚蕭,你知不知道,你和林歡真的好像,很多時候我都分不清你和林歡。”顧雲舒聲音有些哽咽了,這樣的辰楚蕭就像是以前的林歡一樣,無論她說多少話,多少字,林歡回給她的始終隻有‘恩’‘奧’,每一次看著這些字,顧雲舒的心就要糾結著難過好久。

“那就不要分清。”辰楚蕭輕巧的說著,毫不在意。

“你終於能多說幾個字了嗎?”顧雲舒停下來,看著辰楚蕭的眼睛,眼神複雜,夾雜著太多的感情。

“小靜,對不起。”辰楚蕭低著頭,聲音低沉。

“嗬嗬,是我自己想多了,你不是林歡,就算你們再像我也不能把你們混為一體。”自娛自樂,似乎是從認識林歡的時候顧雲舒就學會了這一招。

莫言和莫離的帶領下,辰楚蕭和顧雲舒很快出了山林。

兩個人一路沉默,不再有任何的語言交流,唯有兩顆彼此跳動的心在默默的念著對方。

“王爺請先去正堂休息,草民去稟報少主。”莫言帶領辰楚蕭到連雲山莊的正堂走去。

“不用了通報了,我隨便轉轉便好,你找個丫鬟帶顧小姐去沐浴更衣。”

顧雲舒這樣的裝扮他可以見怪不怪,但是別人卻不會這麽認為,還會把顧雲舒當成是那種下賤的女子,這一點他無法忍受。

“是。”莫言走到顧雲舒身邊,沒有直視顧雲舒,禮貌的說道,“顧小姐,這邊請。”

顧雲舒沒有說什麽,跟在莫言的身後,離去。

辰楚蕭踱步向連束寒的房間走去。

連雲山莊,辰楚蕭是常客,隻是進入的方式不同,所用的身份也不同罷了。

連束寒的別院離連雲山莊的正堂比較遠,當辰楚蕭到連束寒的別院的時候,連束寒正在練劍。

劍氣逼人,劍鋒犀利,招式急躁,顯出主人的煩躁不安。

辰楚蕭沒有出聲,隻是看著連束寒練劍。

許久,連束寒停下。

“你今天怎麽會用這個身份過來?”連束寒沒有看著辰楚蕭便知道是他。

“今天過來純屬意外。”

“哦?純屬意外?”

“聽說了這裏的畫中人,所以特意來看看。”

“消息果然靈通。”

“錯,我可沒那閑工夫調查你的,今天都說了是純屬意外。”

“那是怎樣的意外?”

“我和小靜一起的,你的護院看見小靜說出來的。”

“她也來了?”

“真沒想到冷漠淡然的連束寒也會對那丫頭動心。”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看著她就會覺得心裏有股暖流,看不見她的時候會很想她,想著她的時候她的樣子已經被刻在了心裏。”連束寒收起劍,眼神堅定。

“那丫頭看起來很堅強,其實很脆弱。她隻是把所有的堅強凝聚起來,用來掩飾她的脆弱,所以不可以傷害她。她心裏有一個很愛的人,隻是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她也一直把那個人放在心裏,所以,若是想要走近她心裏,溫柔就是最尖利的武器,可以打開她的心。”說起顧雲舒,辰楚蕭的表情變得溫和。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一點,連束寒看的很清楚。

“看起來你很了解她。”連束寒有意無意的說著。

“應該算是了解吧,我和她之間很多事都是無法說的,我們之間的事一般人不會了解。”辰楚蕭思索一番說著,連束寒皺著眉,搞不懂辰楚蕭什麽意思。

“她了解你嗎?”

“若說了解她又不了解,若說她不了解我,她又很了解我。”

“她不知道你的身份?”

“我沒有告訴她,她應該不知道。”

“你打算一直隱瞞她嗎?畢竟她是鳳嘯樓的樓主,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

“你的畫呢?拿來看看,看看你有沒有把我家小靜畫醜掉。”

辰楚蕭岔開話題,在連束寒之前衝向書房。

“你……”

連束寒來不及阻止,辰楚蕭已經跑開。

“哇哦,連束寒,你的畫工不錯啊,把我家小靜畫的真像,尤其這眼睛,簡直就是把小靜的眼睛印在上的。”

辰楚蕭看著連束寒的畫,眼睛大放異彩。

“你還是回你的蕭王府去,你冷落了你的王妃那麽久,卻跑到我這來誇讚另一個女人。”

“我和王妃的事用不著你操心,你還是想想如何把小靜追到手比較實際一點。”

“你好像對她的事很關心,甚至超乎了你的王妃。”

“誰說的?”辰楚蕭嘴上說著,心裏卻沒有底,自己有多久沒回過蕭王府了,自己都記不清了。

“若是我沒記錯,你好像說過你和你的王妃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連束寒,你答應過我不說這件事的,幹嘛現在提起?”辰楚蕭就差沒蹦起來堵住連束寒的嘴。

“成親也有一年了,到現在卻一直沒有圓房,不知道你姑母和你父王會怎樣想。”

“你……”

“既然不愛,為何又要成親?”

“不知道,當時初見夢瑤的時候隻是心裏有著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成親之後卻發現這種感覺卻越來越模糊。以前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總覺得腦袋像是漿糊一樣,什麽都稀裏糊塗的不清楚。”

“那你現在清楚了?”

“雖然清楚了,卻是已經晚了。不過作為一個男人,我會盡到男人應盡的責任,不會辜負夢瑤。”

辰楚蕭和連束寒說雲裏霧裏的說著隻有他們兩個人明白的話。

“你們倆說什麽?”顧雲舒沐浴完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連束寒的書房。

一身素雅,淡妝出現。

恍若天仙,佳人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