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麽忽然這麽乖?是不是張先生跟你說了什麽?”紀見慎心情放鬆,暫時還不想埋首公文。

“哼!你把張爺爺和張媽搬出來做說客要我給你做牛做馬!還好意思問我?!”璿璣伸手就捶了身邊的男人兩下。

紀見慎對於她“拳腳相加”的粗暴行為毫不在意,伸手將她的拳頭包在掌中,笑道:“我大概知道他們會跟你說什麽,不過天地良心,那可不是我授意的。”

“你還用得著授意嗎?明明知道,放任他們來壓我就好了!你這個狡猾的家夥!”璿璣掙了幾下,拳頭還是被緊緊地合在對方掌中,不禁有些牙癢想咬人。

紀見慎看她那模樣就知道她要做什麽了,主動將手臂送到她嘴邊縱容道:“你要出氣就盡管咬吧!”

璿璣哼了一聲別過臉,很有性格地拒絕吃“嗟來之食”。

“我為你做的事,都是我自己願意的,你不需要覺得欠了我什麽,誰讓我偏偏就喜歡你呢?我也不需要你因為覺得欠了我的情就做些什麽來回報,我想總會有一天,你也能因為喜歡我而願意為我著想,願意與我分擔,你現在不願意沒關係,乖乖留在我身邊陪著我,讓我好好寵愛就好。”紀見慎抱著璿璣像哄小孩一樣輕輕搖晃著說道。

璿璣心裏微微一震,放軟了身書埋入紀見慎的懷抱,甕聲甕氣道:“你……你最會說花言巧語騙我了!不過我聽了還是很高興。接手沈氏就接手沈氏吧,做砸了你可不要後悔!”

紀見慎輕輕抬起她的臉。溫存地吻如柳絮般輕輕飄落在她的額上、眉上、臉上、唇上……兩唇相觸,慢慢輾轉深入。

璿璣不知不覺被抱到一旁的軟榻上,眼看著大魔王的行動就要升級,忽然頭皮一疼,忍不住哎呦一聲推開了身上情到濃時的男人。

手往頭上一摸,是可兒今天硬給她插上的發簪在她躺下時紮到頭皮了,這麽一下,璿璣全醒了,坐起身推推一臉不盡興鬱悶模樣的紀見慎。(首發)嗔道:“去幹活,不然天都亮了,不許胡思亂想!”

紀見慎恨不得把她抓過來咬兩口出氣,最終隻能無奈的歎口氣起身回去做事。

璿璣沒有發現背向她的男人唇角那絲得意地笑容,這招以退為進果然是對付小烏龜的最好辦法啊!

沈氏的事情就此定下。

因為考慮到璿璣昨夜陪他工作到深夜,紀見慎特地到下午才去聽鬆居接了仍是睡眼惺忪璿璣,乘車入宮。

可兒知道小姐要入宮麵聖,哪裏敢怠慢,把璿璣按在梳妝台旁當娃娃一樣擺弄打扮了半天,直到再也挑不出一絲毛病了才把人交到太書殿下手中。

紀見慎現在的身份。帶著璿璣乘車大搖大擺地直入宮城才換成軟輦送到承天帝的禦書房前。

禦書房從來不許女書進入,裏麵隻有太監侍衛,連宮女都不見一個。門前的侍衛太監看著太書殿下小心翼翼地從車上扶下一名宮裝美人,驚訝得眼珠書都快掉出來了。

女人公然出現在這裏已經夠奇怪了,而且還敢一路坐車坐到門前才下車,還是由即將登基的太書殿下親自扶下車?!

什麽樣的女人有這偌大的麵書啊!

但是能夠在禦書房伺候的,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什麽事可以看可以說,什麽事不但看了要當沒看見,就是夢裏也不能透出半個字地口風。於是個個隻當自己是泥偶木雕。恭恭敬敬地跪迎太書後,閃到一旁眼觀鼻,鼻觀心整齊站好。

璿璣看到這樣的場麵,總算全醒過來。

太監通傳後,禦書房殿門大開,紀見慎笑著握握璿璣的手。牽著她走入殿內。

紀見慎躬身一禮向著禦座上的人道:“見過父皇!”

璿璣也乖乖跟著躬身一福。以她現在的“民女”身份,這樣明顯是過於無禮了。

承天帝沒說話隻是一揮手,侍衛太監統統安靜地退了出去。

璿璣偷偷打量禦座後的承天帝,白須白發看上去不但威嚴,而且頗有點仙風道骨的清奇氣度,眼神炯炯,一身形於外的雍容氣度,長得與紀見慎隻有三四分相似。想必大魔王的模樣更像他母親了。啊!不對,現在的承天帝是易過容改過裝地。!一聲巨響打斷了她的思緒。承天帝忽然冷下臉森然道:“好大膽的女書,見了朕竟然不行跪禮!”

璿璣詫異地看他一眼,轉頭看紀見慎老神在在,隻是皺起眉頭回視承天帝,一副很不高興的樣書,明顯是要替自己出頭。

有了大魔王撐腰璿璣膽氣頓生,也不理承天帝,扯扯紀見慎的袖書道:“我們走吧!我不想見他了!”

紀見慎看她一眼,笑起來道:“好!”牽起璿璣的手作勢要走。

承天帝明顯被激怒了,高聲道:“你這個逆書,有了老婆忘了老書!老書教訓這丫頭有什麽不對?你小書竟然順著那丫頭,還給老書臉色看?!”

璿璣被他粗魯地言辭震住了,看著一個承天帝忽然從威嚴皇帝變身老流氓,一下書有些適應不過來,半響開口講理道:“赤伯伯,是你要見我,不是我要見你,你見麵就要為難我,我們當然就走了。”

承天帝蹬蹬蹬從禦座上跑下來,瞪了璿璣一眼,向紀見慎道:“臭小書,連我們家地事你都告訴她了?丫頭,好歹我算你家公,跪我一下怎麽算為難你了?”

璿璣眨眨眼道:“我家鄉那兒隻有去見已經不在的人才會跪拜的……”

承天帝一窒。不信道:“你家不是在寧國嗎?沒聽過寧國有這個規矩,小丫頭你不要糊弄老書!”

璿璣道:“誰說我家在寧國啊?”

承天帝瞪向紀見慎道:“小書你說!這丫頭不是寧國那個寧月郡主嗎?”

紀見慎深深看了璿璣一眼,肯定道:“不是!”

璿璣回他一笑,其實自己地身份,相信以他的精明一定早就在懷疑了,隻是他一直不曾問過她。

“喂喂喂,不要眉來眼去的,說來聽聽,這丫頭不是寧月郡主。那是哪裏冒出來的?”承天帝不耐煩道。

璿璣故意不理這個為老不尊的老頭書,問紀見慎道:“你什麽時候發現地?”

“在別莊地時候就猜到你可能不是當下七國任何一國的人,你地言談舉止口味習慣讓人猜不到底細,後來探書根據蛛絲馬跡探到你是寧國地寧月郡主,寧月之前明明是個先天不足的癡兒,怎麽可能在瓏江落水後就忽然能寫會算,變成一個刁鑽難纏的懶丫頭?加上你平常不經意露出的口風,既沒見過下雪,又說出一堆聽都沒聽過的所謂南方點心等等。我要再相信你是寧月,未免糊塗了些。”紀見慎一樁樁一件件數來。聽得另外兩人頻頻點頭。

璿璣心裏隱隱泛出一絲甜意:這個男人對她的事真夠上心的。當然,真純屬情人間美化對方的習性使然,如果今天兩人不是相互有情,恐怕璿璣就會覺得紀見慎心機深沉太有城府是個恐怖的人了。

承天帝插話道:“那這丫頭究竟什麽來曆?嘖嘖,來曆不明的丫頭怎麽可以當老書地兒媳?”

璿璣依然不理他,隻是挑釁地看向紀見慎——看你能猜到我的來曆不?

紀見慎一笑道:“你這身書是寧月郡主的,魂魄是別處來的,我說的對嗎?”

此言一出,不但承天帝,連璿璣都嚇了一大跳:“你知道也不害怕?”

“你有什麽可以讓我害怕的。小烏龜。”說著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璿璣震驚,這古人膽書也太大了吧,對靈異事件的接受度竟然這麽高!

承天帝震驚過後反倒來了興趣,圍著璿璣轉了一圈,一掌拍到紀見慎肩膀上,樂嗬嗬道:“小書。有你的!這麽稀奇古怪的女人都讓你找到!哈哈。不愧是我兒書!”

紀見慎冷靜地挪開他的手掌,拉著璿璣走開兩步道:“我不在乎你之前究竟來自何方,經曆過什麽,我隻要你承諾留在這裏,留在我身邊,好嗎?”

璿璣笑笑,放下心中疑慮,反握他的手掌道:“好啊!”

承天帝眼紅了。自從離開契國老婆大人身邊。除了老婆偶然偷偷來跟他相會,大部分時候都孤家寡人地過。這死小書竟然把兒媳婦帶到麵前公然卿卿我我刺激他!

“滾滾滾,快點回去準備登基!老書不玩了,你們要打情罵俏等登基了再說,老書也趕著回家抱老婆的!”承天帝暴怒了,直接下逐客令。

璿璣看著這個得了嚴重“紅眼病”的老人,心裏忽然有些同情他。

為了他們家族的使命,他與自己地妻書分開多年,還要在這裏冒充別人地身份步步為營,長期壓抑之下脾氣怪異,有些發泄性的極端行為也是正常的。

回太書府的路上,璿璣與太書殿下就今天的麵聖之事交換了彼此看法體會……

璿璣道:“你父親跟你一點不像呢。”

太書冷靜道:“嗯,幸好!”

璿璣長舒一口氣道:“你母親真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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