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見慎笑道:“這麽盼著我來?看來我該讓那些命婦在宮裏多待一段時日。PaoShu8”

平常隻要紀見慎在宮裏,命婦們都會避嫌退下,璿璣現在是巴不得他早點來,好讓那些女人滾蛋。

紅翼曾經取笑過她:“你在嶽國皇宮裏可威風著呢!一群太監宮女妃子被你削得大氣不敢喘一口,怎麽回了紀國就隨便幾個小小命婦都把你治得死死了?”

璿璣當時回了一句:“那怎麽一樣?”

是啊,那怎麽一樣?嶽國不是她的家,她仗著嶽逆不會把她怎樣,恨不得那宮裏越亂越好。可是紀國是她的家,有她愛的人,那些命婦終究不會長留在宮中,與其鬧出事來讓紀見慎煩惱為難,還不如就忍忍過了。

“你看她們折磨我看得很高興?!”璿璣看左右閑雜人等已經識趣地退走,馬上露出“猙獰麵目”,施放殺傷性武器——張嘴就是一口。

“不敢不敢,哎!不過沒有了她們你就不會特別惦記著我的好了。”紀見慎放任璿璣在他身上磨牙。

“真想快些到封後典禮那天,那樣我就可以把她們掃地出門了!”璿璣垂頭喪氣道。

這下輪到紀見慎苦笑了:“這話我聽著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傷心。”這隻壞烏龜竟然是為了趕人才盼望封後大典快快舉行的。

璿璣一聽知道不妙了,連忙甜言蜜語安撫道:“有沒有大典我都是你的啦,大典是舉辦給天下人看的,在我心裏,你早已經是我的丈夫啦!”

好話聽起來總是特別順耳的,紀見慎親親璿璣的櫻唇,馬上不滿道:“都是胭脂……”

“活該!”嘲笑完色狼。璿璣鬱悶道:“那幾位夫人死活要求地。我也很難受地……”話到一半。人就被抱了起來。

這種被當作小娃娃一樣隨便被抱來抱去地事情。璿璣已經很習慣了。意思意思問道:“你幹什麽哪!”

學了武功真好。PaoShu8能把人不當人看了。隨便拎來拎去。完全不構成負擔。

“當然是盡丈夫地責任啦……”大魔王隨便說句什麽話都會讓人往色情曖昧地方向去聯想。不過這回總算在璿璣“惡狠狠”地瞪視下把下半句說完:“護送愛妻去梳洗。”

二人世界地旖旎夜晚。也並非隻有**。像現在這樣沐浴過後兩個人靠在一起躺在**蓋被子純聊天也是不錯地享受。

可惜和樂融融地溫馨氣氛被紀見慎一句話破壞了。

過程是這樣的……

小烏龜難得人品爆發想裝一回賢妻。替大魔王作異性按摩,有上輩子照顧病弱母親的經驗,雖然力道稍嫌不足,勝在手法正宗。

大魔王舒服得一塌糊塗,神經放鬆,於是一下沒忍住說了真心話。

本來璿璣是打算趁他心情大好,讓他幫忙想個辦法解決掉那些要命的“命婦”地,至少讓她們不要每天一早把她挖起來問候。

結果大魔王不提供解決方案就算了,還說:“璿璣,怎麽你好像跟我在一起之後就越來越笨了?”

小烏龜當場爆發。柔情似水的按摩演變成一陣暴打。

暴徒施暴後惱羞成怒地拉過薄被滾到一邊裝死,任受害人再三道歉都不理不睬。

要等小烏龜消氣了把她哄回來不難,但是紀見慎覺得既然已經說開頭了。幹脆趁這個機會說清楚。

一手撈起那個可笑的烏龜卷,紀見慎笑道:“雖然我很高興你願意依賴我,也很樂意你繼續這樣又懶又笨地讓我養在身邊,但是每次想起你的能耐,都會替你覺得可惜……我想你如果願意努力積極一點,不知道會有多厲害。”

“你又想哄騙我替你幹活!”璿璣縮在被子裏甕聲甕氣道。

“我承認我很想你幫我做事。不過即使你不幫,事情還是會有人做的。我是不想把你當成寵物養在深宮裏,我想你快樂些,活得更積極些,不是總要一副置身世外的態度。我還記得你在繁星穀給我寫的信,你的想法那麽多,為什麽都寧願收在心裏爛掉?你跟我說活字印刷,說水車,說嫁接技術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讓我覺得,我地璿璣是天下間最聰明的女子。”

好吧好吧。璿璣承認自己被他打動了,見過逼良為娼的,沒見過逼著烏龜上進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稀有地希望要一個可以跟他並肩的女子,而不是附庸,既然他這麽看得起她,再賴皮下去好像有點不太好……

紀見慎雖然看不見她的神情,不過從薄被下逐漸放鬆的身子可以知道,小烏龜有些動搖了,於是再加些力氣推一把:

“我也不想你累著,你就當為了我試試走出你的烏龜殼……覺得不高興了,歡迎隨時到我懷裏訴苦,要回頭當懶烏龜也可以。”

一邊說一邊伸手拉開被子的一角,露出璿璣那張不情不願地小臉。

“哼哼,你就甜言蜜語的哄我吧!”璿璣還是有些不爽的。

“好璿璣,想做什麽事情放手去做,不管做得好或者不好,隻要你累了倦了想回頭,我都會把你抱好的。”紀見慎抱緊她,輕輕承諾道。

璿璣想了想,伸手抱住他:“你也一樣,如果覺得累了,就來找我吧,不要客氣了。”

紀見慎埋首到她的肩窩中,歎息著道:“好,我一定不會客氣的。”

在大部分人眼裏,也許是璿璣帶給他很多麻煩,令他心動心亂,甚至放棄某些原則一再退讓,但是他卻知道,其實是他需要璿璣在他身邊,讓他享受到普通人的溫情與快樂,讓他可以放心毫無戒備地親近、在她麵前放鬆自己。

“好吧,就從那些夫人們的事情開始吧,要睡懶覺,璿璣自己動動腦子想辦法吧!”紀見慎笑著親親璿璣的額頭,為今晚地小爭端下結論。

璿璣瞪大眼,然後一聲不吭地拖著被子爬到一邊,囂張道:“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不理你了,哼!睡覺吧!”

紀見慎哈哈一笑,上去將璿璣連人帶被拖入自己懷中。

這一夜就此結束。

第二天退朝回到宮中,便知道璿璣解決命婦們堅定不移擾人清夢行為地方法。

皇後是天女對不對?

天女負責與上天溝通的嘛……

為了在這個曆史地轉折點,及時聆聽上天的指示,天女閉關了——據說每天早晨是與上天溝通的關鍵時刻,所以在封後大典前,任何人等一律不得進入內宮!

關乎國運和紀國前途的事情,當然不能說笑,所以,這個命令被皇宮上下忠實執行。

借天作膽,那些命婦們都不敢堅持出頭來幹擾皇後的重要事情!

璿璣這招跟大魔王學得,唬人不但不需要本錢,也不用挑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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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舞》粉筆琴號:

“血濺宮闕,歡場一夜。有人獨飲天涯前,有人醉臥忘川邊。再十年,塵滿麵。誰青絲飛雪?誰長眠?誰相逢陌路卻不見?”

飛天紅袖層層似血,那舞動的是衣袂還是周身湧動的炙熱?

那血中又藏著怎樣的秘密,令世人驚恐?

那天下間本最美的舞為何成為地獄之鐮?

而那起舞的血裏又糾纏著怎樣的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