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蘭老大好不容易買到了回去的車票,淩晨四點鍾就爬了起來。和王浩、小強道別之後離開了。蘭老大離開後,王浩的睡意全無,就那麽瞪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出神。

不知為何,他想到了出現在經濟學院的那個老道士。按理說,邪派早就幾十年就已經消失在大陸。為什麽這次一出現就兩個,當初林家事情的時候,他就遇到過屍獸,而且那個神秘的黑衣人應該就是邪派的人。

可從這個老道士的作風來看,應該不是同一個人。難道邪派又一次撅起了?難道這兩個人的出現並非巧合?

黑衣人,老道士。一個個身影不斷在王浩的腦海中閃現...

不知不覺已經是六點多,王浩起身繼續堅持他每天早上的必修課。

大約七點半左右,柳詩詩就已經開車過來,王浩早就猜到柳詩詩會提前到來。不過因此也看得出,她父親的病情似乎很嚴重。

“怎麽樣?這段時間你父親的病情有沒有什麽新的狀況?”坐在車上,看著柳詩詩有些憔悴的麵孔,他問道。

柳詩詩則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搖了搖頭。

“自從上次暈倒之後,我父親一直癱瘓在床,雖然臉色不見有什麽好轉,但卻沒出現什麽嚴重的情況。”

“那就好。對於你說的這種情況,在我看來,可能是某種家族遺傳的病症,還有就是一種不切實際的情況,就是詛咒。希望不要是詛咒的情況吧...”

詛咒!這是王浩曾經看過的一部奇門典籍中提到過。很久以前,在中國的大陸上曾經有那樣一個神秘的少數民族,他們據說有通靈的本領,同樣被稱作為巫師,而他的手段就是詛咒。

通過祭祀或鮮血,生命為代價對一個人,一件事,一個家族發以咒言。而這種咒言會根據巫師的等級不同而威力不同,有強大的巫師可能一句話,一個咒語就會置之一人於死地,或是改變一件事的結果。但這種近乎逆天的能力同時也讓這個神秘的種族瀕臨了滅絕。

在現如今的社會,甚至是王老的手劄中都未曾記載過再有詛咒之力的巫師出現。

所以,王浩對柳家這種遺傳的病也隻是猜測而已。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在柳詩詩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柳家。

柳姓家族在上海不是很龐大,但卻很輝煌。不說柳詩詩的父親柳海山在上海警察廳的地位,他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也分別在上海政界有一定的實力。

當王浩和柳詩詩抵達柳家的時候,正有一個不知

是什麽官位的中年男子正在客廳中和柳夫人閑聊。應該是來看望柳海山的。

“原來是柳家大小姐回來了,嗬嗬嗬...大侄女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啊,這位...是侄女的男朋友吧?”男子似乎與柳家很熟,見柳詩詩二人進來,上來就是一陣熱情的吹捧。

柳詩詩笑了笑回道:“多謝,呂伯伯的誇獎,這位不,不是我的男朋友,是我請回來給我父親看病的。”

然而,柳夫人卻不屑的語氣,帶著幾分責怪的說道:“我說詩詩呀,你不要隨便找什麽人就來給你父親看病的呀。咱們跑遍了上海的所有醫院,也沒人能瞧明白,你找來這麽一個年輕人,能頂個什麽用呀...”

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在說自己可能就是個江湖騙子,讓柳詩詩把眼睛放亮些。本來還打算笑之以禮的,但聽了這番話,王浩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

“媽媽,您瞎說什麽呢,這是我請來的客人。爸眼看就要五十歲了,醫院查不出來的病不代表別人就沒辦法治...”

不等柳詩詩將話說完,柳夫人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似乎在怪罪柳詩詩對她有些不尊重的語氣而惱怒。

“老呂啊,你看看呀。這就是我養出來的好閨女,我這好心提醒她,她,她居然這麽跟我說話呀。”

那男子見王浩和柳詩詩都有些尷尬,趕忙笑著暖場說道:“哎,嫂子你消消氣,詩詩這不也是為了大哥著想嘛。”

“切,就這麽一個小赤佬能有什麽本事?”柳夫人的眼神再不屑的掃了一眼王浩,同時白了一眼站在王浩身邊的柳詩詩。

柳詩詩臉上鐵青,她真有點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這個媽媽親生的!“媽,您說話有些太過分了。”

可王浩卻笑著搖了搖頭,拽了一下柳詩詩說道:“這位想必就是柳夫人了。我叫王浩,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您身為長輩,連最起碼的待客之道都不曉得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嘿!你個小赤佬,到了我家還敢數落我起來啦。詩詩,我不歡迎你這個朋友,馬上給我帶走...”蠻不講理的柳夫人臉色陰沉,對柳詩詩冷聲嗬斥道。

坐在柳夫人身邊的中年男子名叫呂棟梁是,是上海市政府的某部門主任。和柳海山是多年的好友,關係密切而且為人圓滑的很。

他知道,柳夫人一向重男輕女,不太喜歡自己的女兒。而柳海山則是很在意自己的女兒。這時候,母女二人吵起來,他呂棟梁坐在著不調和一下恐怕怎麽也說不過去。

“嘿嘿...嫂子,你看看你,詩詩這不也是一片好心麽...您消消氣,消消氣啊。”安撫了幾句柳夫人,呂棟梁起身來到柳詩詩的身邊。

“詩詩啊,瞧瞧你,怎麽和你媽媽說話呢。快和你媽媽道個歉...”然後這才對王浩說:“來,來,來!小兄弟,你別介意啊,都是因為家裏的事情鬧得,脾氣都不太好,你多擔待,多擔待啊。”

向男子點了點頭,微笑的回答道:“先生您放心,我是不會在意的。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先帶我去看看病人吧。”

柳夫人也自知有些失態,不再言語瞪了一眼柳詩詩,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劉詩詩這才想起來,帶王浩來的真正目的。

有些歉意的對王皓說道:“王浩,對不起,請跟我來吧。”

“對,對。讓詩詩帶你過去...“呂棟梁笑嗬嗬的說了一句,然後轉向沙發上的柳夫人,”嫂子,你瞧瞧你和一個孩子置什麽氣,走,我們也進去看看。”

看到呂棟梁給自己使眼色,柳夫人這才會意,起身跟著劉詩詩和王浩的身後向柳海山的房間走去。

柳詩詩才推開房門,裏麵就傳來了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奈和責備。

“你們母女倆又因為什麽事啊,當著外人的麵就吵。竟讓你呂伯伯看笑話了...”

“爸,沒,沒什麽。我和媽媽不是總這樣麽,你不用擔心,回頭我和媽媽道歉就是了。”柳詩詩顯然對剛剛自己的態度也感覺到了不妥,對**的男子說了一句。

王浩跟在柳詩詩的身後,看到在**一名男子半躺著,臉頰有些偏瘦,頭發惺忪無光,而且特別是他那雙眼睛,充滿了疲憊的神色。

“爸,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王浩,他...現在還是一名學生,不過懂得醫術,或許能看懂您的病。”

“伯父,您好。”王浩笑著對柳海山點頭。

“嗬嗬嗬...王浩。好名字!你現在是學醫的?”柳海山閱人無數,這點眼裏還是有的,在王浩跟著柳詩詩走進他房間的時候,他的一直在關注王浩。

從王浩的身上,他看到了一種氣質。這種氣質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的,讓人感覺站在他身邊或者是和他聊天都會很安心。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柳海山覺得這個少年不一般。

“不是的,伯父。我是上海大學建築係的學生,因為之前家裏有老人懂得醫術。在聽到柳小姐對您病情描述之後,覺得或許我能知道是怎麽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