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站定在床前一米之外,微笑的說道。這時候,柳詩詩搬過來一把椅子,示意王浩向前坐在床邊。

“哈哈哈...小朋友,你身上的氣質讓我感覺到很舒服,但我這種家族遺傳的病,就連上海醫療設施最強的醫院也沒能看得出,你確定你知道我所得是什麽病症?”對於王浩的自信,柳海山並不看好。所謂老中醫, 老中醫。王浩身上空無一物,顯然是懂得中醫號脈的。但我華夏醫術博大精深,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就算自小學習醫術,估計到如今這年紀也不一定有多少的閱曆。

所以,柳海山並不看好王浩。

“柳伯父,我為您看病不過就是十多分鍾的時間足以,如果您覺得這樣會打擾到您的話,我可以隨時離開...”本來,如果不柳詩詩求到自己的頭上,他王浩可不會上趕來自討沒趣。這一家人從進屋開始就對自己質疑,如今依然是這樣,讓王浩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柳詩詩聽得出王浩的不悅,趕忙對他的父親說道:“爸爸,人我都已經請來了,讓他看給您看一眼也不過就一會的功夫。”

見自己的女兒如此極力的推薦,心想莫非這少年真有什麽過人的本領。看了一眼柳詩詩,他將目光再次移動到王浩的臉上,笑著說道:“好啊,那就麻煩這位小朋友了。是要號脈的麽?”

王浩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抓起柳海山的手臂,左手探出搭在他的手臂上。這一手速度很快而且很精準。

柳海山先是一愣,隨即感受到一股暖流從他的手腕處緩慢向身體內遊走而去。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是感受到手臂上血管裏血液在流動一樣。

他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就那麽默默的看著閉目號脈的王浩。而在房間中的柳詩詩、柳夫人和呂棟梁三人都非常安靜的盯著王浩。

大約五六分鍾後,王海的腦袋動了動,眉頭皺起,因為他的一股念力在進入到柳海山身體中的時候,在其血液中遇到來了阻礙,那是一道隱晦的力量,而且積深已久,越是去往心髒的位置,這種力量越加的強大。

雖然王浩的這股念力比價柔和,但即將觸碰到心髒位置的那股力量時,居然產生了強烈的反應。王浩的念力突然被攪碎,而在柳海山的心髒上似乎有一個繁雜的符號驟然亮起。

就在這時候,柳海山突然抬起另一隻手握著胸口,額頭上頓時汗水流下,麵露痛苦之色。

“爸爸...”

“老柳,你這是怎麽啦?”柳夫人見裝噔噔上前兩步,關心的詢問。

但柳海山的心髒隻是抽痛了一下,就立刻恢複。他抬起手阻止了自己妻子,看向睜開眼的王浩問道:“你,看出什麽了?”

王浩收回手,看了一眼指尖上消散在空氣中殘留的黑色氣體。他可以百分百的確定,柳海山體內就是詛咒的力量!

“柳先生,你是中毒了。”

“哦?中毒?”柳海山一

愣,隨即搖頭笑了笑。因為,他這是家族裏曆代都有的病症,他覺得王浩所謂的中毒根本不可能。

“嗬嗬...小兄弟,我看你的醫術不到家啊。”

柳夫人也笑了,看向王浩的眼神變得更加的不屑起來。“哼,哼。中毒?真是好笑呀,我看你就是個小騙子,拿我們家詩詩單純,就來騙錢的吧。”

王浩抬手摸了摸鼻子,繼續說道:“你身體所中之毒並非普通的毒。而是,詛咒!”

柳詩詩聞言,驚訝的抬手握住自己的小嘴,她瞪著眼睛後退了兩步。

“咯咯...真是太好笑了,還詛咒?什麽是詛咒呀!真是滿嘴胡言...”柳夫人嘲笑的說道,在他看來,這就是王浩為了掩飾自己拙劣的騙術而胡亂編造的一個詞語。

柳海山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根本就不相信什麽鬼神的說法,王浩這個什麽詛咒在他看來也不過就是一個荒唐的說辭而已。

可柳詩詩的表情則不同,在之前,王浩已經告訴她,有可能是詛咒。並且王浩也為他解釋了詛咒的利害!這時候,詛咒這兩個字再次從王浩的嘴裏說出來,她真的感受什麽才是恐懼。

“詛咒?王浩,為什麽,我爸爸他為什麽會受到詛咒?”

她的話問的毫無意義,因為他們家裏人已經不知多少代都是受這詛咒之力而死,王浩又怎麽可能知道這詛咒從何而來!

“詩詩,你是不是傻了呀,連這種話你都能相信?快,快點把這個騙子給我趕出去。”柳夫人雙目圓瞪,看著劉詩詩衣服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可王浩卻根本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而是對柳詩詩說道:“雖然這種詛咒的力量一直都讓你們柳家人活不過五十歲,但隨著幾代人的延續,它的力量已經減弱了不少。我想,我可以試一試。”

“試什麽?我看你就是個小騙子,打電話,小呂啊,打電話報警...”柳夫人見柳詩詩和王浩根本理會她,心中更加氣惱,想了半天才對身邊的呂棟梁說道。

“媽,你能不能不要胡鬧了。我這是在救爸爸呀...”柳詩詩終於發怒了,她知道王浩一直都在忍耐,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和自尊。雖然王浩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什麽,但誰知道他會不會記仇,會不會轉頭離開,不予理會呢。

現在,或許隻有王浩才能拯救他們柳家的所有人!

柳詩詩的突然發怒,讓柳夫人也有點傻了。雖然她平時對這個女兒沒什麽好臉色,但畢竟這是她的女兒,倆人總是吵吵鬧鬧,但女兒每次都會前來和他道歉。

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多少年都未曾改變過,除了對她的兒子比較嬌慣之外。對柳海山和柳詩詩總是比較刻薄的。

“詩詩,這小子到底給你下了什麽藥啊,你是不是著魔了呀!”

要是放在任何時候,柳夫人對王浩的這種種不善的語言早就激怒他了。可詛咒這樣早就已經絕跡的術法,讓他很好奇。他想看

看從中是否能夠發現曾經遺失術法的奧秘。這就好像是學建築的人喜歡研究古老的建築,比如圓明園,比如消失在沙漠中的古羅馬,這些都是曾經輝煌的文明。

而王浩對詛咒的好奇,就是這樣。所以,他能一直隱忍至今。

“看來,柳先生和柳夫人對我說的話並不相信,那我隻能拿出點真本事了。”既然對方不相信,那他隻能用實際行動證明給他們看。

“柳先生,我想自從您吐血癱瘓之後,並不是雙腿失去知覺,而是在每天晚上十一點到一點之間會出現筋骨冰凍般的疼痛吧?那種感覺應該很難熬,而且普通的止痛藥根本於事無補。我說的可對?”

雖然沒人回答他的問題,但從柳海山和柳夫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他說的是真的。王浩起身,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你們柳家的人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存在所謂的遺傳病了,而且應該是活不過三十歲。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的你們血脈不是很純淨,而且因為種種原因,已經大大降低了詛咒的力量。所以,才有了多出來的二十年。”

王浩聳了聳肩膀,“不管你們是否相信,你們覺得我是胡編亂造也好,信口開河也罷。如果說從你們兒子這一代算起的話,應該在有三代人就可以再次削弱詛咒的力量。活到六十歲應該不成問題,不過眼下嘛,柳詩詩小姐和她的弟弟應該體內在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繼承了詛咒的力量。”

聽了王浩這一番話,柳夫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每天晚上柳海山腿疼確實存在,而柳詩詩卻並不知道。至於柳家的曆史,柳海山在明白不過了,這種遺傳病在他父親去世前就已經告訴了他。過去的柳家所發生的事,也和王浩所說大致相同。

如今眼前的少年能將柳家的秘辛一一道出,除非他就是柳家的人,否則就一定是那個能夠拯救柳家的人。

“你,你是叫王浩吧。王先生,剛剛你說的真的是你看出來的麽?”柳海山有些忐忑的問道,多年困擾柳家的疑難病症難道真的有救了麽?

王浩笑了笑,卻沒有回答柳海山的問題。而是看向柳詩詩說道:“警察姐姐,今天我和你來到你們家,卻根本就沒受到應有的待遇。我雖然來到上海時間不長,不過被這樣侮辱還是頭一次。病症我看了,也告訴你了。至於如何破解這個詛咒,抱歉恕我沒有義務說出來。那我就先走了,不用送!”

說著,王浩扭頭向外走去,留下已經傻眼了的柳海山和柳夫人。

“王,王浩。哎...你等一等呀,對不起,是我家裏人的不對...”柳詩詩見王浩真的動怒了,趕忙焦急的追了出去。

而屋裏的三個人卻麵麵相覷。呂棟梁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個少年並不是普通的大學生,更不是什麽江湖騙子。他疑惑的問道:“柳大哥,他...剛剛說的可都是真的?您到晚上這腿真的痛的難耐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