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拿著槍的男人對法小藍和阿南說。

他們兩個被關在船艙裏一天,臉上和身上都很髒,那人還給了他們一人一套衣服,隻是那薄如蟬翼的輕紗和廉價的人造水晶吊飾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的衣服。

阿南拉了拉她的手:“走吧,乖乖聽話,要是現在被他們打一頓或怎麽樣,那一輩子就真的隻能完結在這兒了。”

法小藍這才跟著阿南進去,這是一個簡陋的浴室,一左一右兩個蓮蓬頭,他們和那個看守隻隔著一層薄薄的塑料浴簾,而法小藍和阿南之間則什麽都沒有。

“快點脫衣服!給你們十分鍾時間,時間一到還不出來,我就進來了!”

阿南安慰她:“你放心,我們各自對著牆壁洗,我不會偷看你的。你穿好衣服之後叫我,那時我才轉過來。”

這個比她年幼的少年居然如此照顧她,法小藍心裏一暖,就點點頭,兩人都用最快的速度擦洗身體,船艙裏的魚腥味太重了,兩人堪堪在時間到之前穿好衣物。

隻是給他們的東西與其說是衣服,不如說是兩塊紗巾,隻能勉強遮住重要部位,影影綽綽的反倒更令人遐想。

阿南和法小藍出去時,那個看守就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不懷好意地一腳關了門,對他們笑道:“兩位美人兒,早知道是你們這樣的極品,多給你們洗半個小時也無所謂啊,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洗一次啊?”

阿南擋在法小藍前麵,對看守說:“我們是他們花了大價錢買的,你要是亂來,他們可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喲嗬,小美人兒還會威脅人啊,關上門,這個浴室就是我的地盤,我要怎麽樣誰管得著?”

說著,他就解開扣子和皮帶,作勢要撲上來。

阿南小聲而快速地對法小藍說了一句:“我纏著他的時候,你就去開門,外麵有能救我們的人。”

法小藍點點頭,抓住他的手指:“你小心一點。”

那人果然上來就抱住阿南,阿南故意往地上倒去,用胳膊和腿纏住那人,眼睛看向法小藍,法小藍趕緊跑過去開門,但那門被鎖上了,需要看守的鑰匙才能打開!

而鑰匙在看守的褲子口袋裏!

法小藍伸手去掏鑰匙,卻不料這個雇傭兵一隻手就製住了阿南的雙手,反身就用另一隻手抓住了法小藍的腳腕,她猝不及防,一下摔倒在地上。

阿南狠狠一口咬在這男人的手臂上,那人被咬疼了,一發狠竟一手捏住阿南頭顱,狠狠往地下一敲,阿南悶哼一聲,沒了動靜。

“阿南!”

法小藍心痛地喊了一聲。她使勁踹開那人惡心的手,掙紮著往前爬,她馬上就能夠到他的搶了!

“F**K!沒想到你們還是兩個烈貨!”

男人雙手抓住法小藍的小腿將她拖回去,卻不料法小藍翻身之後,一杆冰涼烏黑的槍口已經抵在他胸脯,這男人先是一愣,本能地舉起雙手,隨後咧嘴笑道:“寶貝兒,你這麽細這麽嫩的手指,怎麽可能開——”

“砰—!”

法小藍閉著眼睛開了一槍,睜開眼睛時這男人一隻手捂著胸脯,指縫間正在流血,她趕

忙爬起來,拿槍指著那人,伸手去撿鑰匙開門。

她並沒打到這人要害,所以在她開門的時候,這人還惱羞成怒地想要殺了她,被她在他手旁邊開了一槍嚇回去了。

她在趙子宸身邊的這幾年雖然一直被保護著,但以防萬一,他也教會了她如何開槍。

法小藍打開門後,立刻有人看到了裏麵的情景,有的尖叫起來,引來了別的看守,那人有一臉濃密的絡腮胡子,他看了一眼跪在阿南身邊為他止血的法小藍,問:“是你開的槍?”

法小藍抬起眼眸看他一眼,裏麵盛滿了憤怒和堅貞:“是我。”

“砰!”

又是一聲槍響,外麵的人看到在絡腮胡子冒煙的槍口之後,之前襲擊法小藍他們的那名看守應聲而倒,這顆正中眉心的子彈要了他的命。

絡腮胡子幹掉這個看守之後,對法小藍說:“決定了,你就是我們這次的壓軸,待會兒重新去洗個香噴噴的澡,這套衣服襯托不起你的美貌。”

他甚至對她笑了笑,隨後就叫了四個人進來,兩個人架著死去的看守出去,另外兩個向她走來,然後把手伸向了後腦勺全是血的阿南。

“你要做什麽?”她趕開那兩個人問他。

“拍賣會今晚舉行,沒人會花錢買一個滿頭是血,醒來可能變成白癡的男孩。”他吹了一下槍口的煙,“而且我們養的鯊魚需要兩個人才能喂飽。”

法小藍抱住阿南:“壓軸決定好了還能換嗎?”

“通常的情況下能,但這次良莠不齊,兩極分化太大,所以,決定就是你了。”

“沒有壓軸的拍賣會大大損失你們在顧客心中的價值,所以留下阿南,我就去當這次壓軸。”

“不然呢?”絡腮胡子問。

“不然三個人可能會撐壞你的鯊魚,你也會大大地損失一筆。”

絡腮胡子盯著她看了幾分鍾,突然笑了:“成交。我已經為你想到一個絕妙的名字了。”

他讓那兩人出去,走到門口時又對外麵喊了一句:“讓醫生過來,別讓那個男孩死了!”

法小藍擦擦阿南白皙臉頰上的血,喃喃地說:“我不會把你留在這兒的。”

“少爺,機場那邊的結果出來了,這兩個人離開的時候隻帶了一個手提箱,沒有其他行李,聽蘭小姐一定被他們轉移到別的地方了!”

這時阿山也疾步走過來:“碼頭那邊說,聽蘭小姐失蹤那天,有一輛小漁船和搭乘這兩人的車匯合了,而且他們把一個東西交給了船上的人。”

那段錄像被播放出來,被毯子裹起來的物體,就算不經過放大處理也能看出那分明是個人。

房間裏的空氣一下子變得粘稠如同沼澤,阿正和阿山都隻等趙子宸一聲令下就展開行動。

“阿山,你去追查那艘船,阿正去問大使館為什麽還沒有消息!”

兩人應了一聲各自去辦事。景馳也站起來往外走。

“你去哪兒?”趙子宸問。

景馳側過頭:“去找藍兒!”

說罷就跑了出去。

趙子宸搖搖頭,他這樣無頭蒼蠅似的亂找,能找到

就怪了。

“尊敬的女士和先生們,歡迎光臨一年一度的‘海洋之心’拍賣會!我是你們的老朋友,你們的老夥計貝裏西!”

拍賣席上座無虛席,幾個包廂也坐滿了貴族,這些大人物的陪同們就識相地拍拍手叫了幾聲好,他們迫不及待的是接下來的拍賣好嗎?誰樂意噓寒問暖來著!

“那麽按照慣例,我們首先拍賣的是珍寶古玩,最後才是我們的尤、物們!噓——安靜,紳士們淑女們!你要相信你的等待一定是值得的!當然我們今晚也準備了絕對比前十年——我敢說——至少是前十年的壓軸都更為精彩的禮物,奉與諸君!讓我們略過前言,直接拍賣吧!第一件拍賣品是——”

阿南還在昏迷著。值得慶幸的一點,隻有他的顱骨沒有破損,但剛才的那一下絕對不好受,保守估計也要一個月才能醒來,且難說有沒有後遺症。

因為法小藍的要求,阿南會和她一起最後出場,他們被人看守著留在自己的籠子裏,噤若寒蟬。

“少爺,大使館那邊來信息說找不到這兩個人,也許他們已經換了名字,從這裏再轉機去了其他地方。”

“阿山那邊呢?”

“他那邊還在追查,那艘船外形普通且沒有船舶號,查起來可能有些難度……”

“不管多難,我要找到它最後究竟把聽蘭運到了哪裏!”

趙子宸說到這兒,突然想到一點,臉色陡然一變:“人蛇!那些該死的家夥!”

與此同時,景馳好不容易來到碼頭,和這裏出租快艇的人打商量。

“哥們兒,錢不是問題,但你得把這快艇租給我幾天。”

那人打量了下景馳俊朗修長的個頭和健康的皮膚,點頭道:“把你的身份證給我。”

景馳把自己的身份證給他:“……你知道的,我最近和家裏鬧了點矛盾……”

“哦,不行哥們兒!你坐飛機都可以,唯獨不能乘船,這是我們都知道的。”那個船家看著景馳,雖然他長得的確很英俊,但實在沒有王子那種“出塵脫俗”的氣質,“你幹嘛不和你家裏說一說,你的禁海令總不會用一輩子吧?”

景馳笑著搖搖頭:“真的不能租給我?我可以付兩倍租金,三倍也沒問題!”

“不行。我不能撈了你這一票,這輩子就不幹這活了,抱歉。”

景馳憤憤地收回自己的ID卡,磨了磨牙齒,他不信這碼頭上那麽多船,他就找不到一個見錢眼開的,也許他應該把租金變成四倍五倍。

“海洋之心”拍賣會已經進行到一半,珠寶古玩已拍賣完畢,現在是中場休息,許多人已經打算離開,其中就包括梅裏。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沒有奇怪的癖好,這些年他玩弄過的女人也都是極品,沒什麽能吸引到他了。

“梅裏~好不容易來一次,就陪我一起看看嘛,我很想看看被拍賣的都是些什麽貨色嘛~”

梅裏並不喜歡這個緊貼在身上的女人,但為了即將到手的生意,他得再忍兩天。

“好的寶貝兒,我去外麵抽支煙再進來好嗎?這段時間你可要管好自己,別被別大灰狼們吃掉了哦,我的小野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