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夜難禁

我在心裏說服著自己,輕啟唇舌回應著他,生澀的舔吻著他充滿魔力的唇瓣。緊擁著我的身軀震顫了一下,臂彎將我擁得更緊了些,仿佛要將我揉入他的身體一般,唇舌也變得更加狂烈起來。

隨著他的逐漸深入,眩暈般的美好感覺一***的衝擊著我的感官,身體的溫度也隨之不斷攀升,陌生的燥熱感在體內竄動著,壓抑的感覺讓我有些難受,我不安的在他懷裏掙紮著,喉間不經意的逸出一聲抗議的輕吟,打破了一室寧靜,下一秒,卻被他霸道的唇舌徹底吞沒。

原本製住我的大手不知何時移到了我鬢角,磨挲著我敏感的耳珠,在我的顫粟中,滑向我細膩的脖頸。隨著他的指尖指引,一股酥麻的熱流也在我身體裏竄動起來,直到他握住我胸前飽脹的柔軟,同時也奪走了我的呼吸。

殘存的理智因這刺激而適時的回到了腦子裏,意識到他即將要對我做的事時,片刻的遲疑讓我下意識的捉住了他放肆的手。

奇怪,以前他對我無動於衷時,我心裏曾強烈的渴望和他更親密一些,這一次好難得他如此主動,可為什麽到了關鍵時刻,自己反而猶豫了?

或許,隻是不敢確定他此刻的真心吧。以往的秦冥雖然冷靜到近乎冷血,卻是我所熟悉的,而這一刻的秦冥,雖然熾熱得像一團火,卻隱隱叫我心裏有些不安,總覺得這樣的發展太過突然,突然得很不真實。

隻是一點小小的阻力,卻足已令一向定力超強的秦冥瞬間恢複理智,短暫的怔愣後,滾燙的薄唇非但沒有放開我,反而狠狠的揉虐上我的唇瓣,含入他唇中輾轉吸吮著,仿佛要將這所有的甜美一次嚐夠一般。

就在我以為他要不顧我的反對繼續時,他突然毫無預警的鬆開了我的唇,單手支撐著我身後的牆壁,撐開了一點距離,重重的喘息聲和著我急促的呼吸,組成了一副曖昧無比的畫麵。

劇烈的心跳已經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我微微抬頭迎視上他,熾熱的黑眸也正凝望著我,眼裏寫著幾分震憾和幾許我從不曾見過的溫柔,但隻是短暫的眸光碰觸後,黑眸裏的光芒便漸漸斂去,化作了子夜般難以窺探的幽深。

對剛才發生的事,他似乎和我一樣有些不敢置信,隨即視線稍稍下移,便落在了我胸前那兩點因他而挺立的嬌小殷紅之上,喉節本能的滾動了一下。

這細微的反應卻令我頃刻間燒紅了臉,手終於找回了一絲力氣,忙彎腰拾起不知何時掉落在地上的紗由將身子掩住。

看到這一幕,秦冥唇角不禁揚起一抹自嘲,似是在嘲笑他自己剛才的輕狂。這笑意深深的刻入了我的心裏,奇跡般的撫平了我的不安,他這樣的反應,是不是也對他自己默認了他剛才的情不自禁?

“你該回去了。”稍稍調整了呼吸之後,秦冥終於鬆開了對我的禁錮,退後一步率先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絲壓抑的暗啞,在這靜寂的夜裏格外的撩人心弦。

“你......不罰我了?”我有些不舍的問著,先前是怕他罰,可現在,竟有些希望他罰我做些什麽,隻因為,我還有些舍不得離開他,我不知道如果剛才自己沒有製止他,我們是不是會發生那樣的關係,我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臨陣退縮了。

如果上蒼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吃掉。

可是,上蒼卻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

秦冥微微整了整淩亂的衣襟,衝我邪魅的笑道:“就當剛才是對你的懲罰吧,這種方式你好像更容易記住。”

他好像又回到了以往我熟悉的那個秦冥,總不忘適時的取笑我,讓我恨得牙癢癢,可是,看他臉頰微紅,額際隱隱有細密的汗珠,眉頭輕皺著,似乎在隱忍著什麽,我不禁有些疑惑和擔心,“你怎麽啦?”

怎麽他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舒服的樣子?還有,他剛才渾身滾燙,像發燒了一樣。不過,說到燙,自己剛才的臉也好不到哪去。

秦冥神色微凝,剛剛還帶著笑意的臉因為我的話而繃了起來,卻並未發作,隻是沉聲道:“朕送你回清風水榭。”說完,不容拒絕的一把將我橫抱起來,朝門外走去。

我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就不高興了,偎在他懷裏,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仍有些急促,今晚的他,真的有些不同尋常,但我卻喜歡上了這樣的秦冥,不是那麽冷,也不是那麽疏離。

夜色已深,宮裏除了偶爾有內侍巡邏外,再無什麽人走動,也許是不想被別人看到我此刻衣衫不整的狼狽,秦冥有意避開了侍衛,直接用輕功帶著我穿行於黑暗中,轉眼,便到了日月湖的小船上。

船兒晃晃悠悠的緩緩劃向清風水榭,我倚在他懷中,第一次欣賞夜色中的日月湖。在這寧靜的夜晚,看月光倒映在水裏,隨著船兒的搖動而泛起銀白色的波光,這樣的景置,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這一刻,仿佛自己已經不是身在皇宮,而他也僅隻是個普通的男子,我靜靜依偎在他懷裏,享受著他懷中的溫暖,以及這柔和的月光,和這灑滿銀輝的湖麵,聽著水波劃動的聲音,此情此景,讓我突然有種置身於浪漫中的幸福感,如果可以,真希望能和他這樣相偎一輩子,陷在這暖人的夜色中,永遠不要醒來。

“秦冥。”良久,趁著四下裏寂靜無人,我按捺不住內心的糾葛,開口喚道。

“嗯?”秦冥輕輕回應了一聲,垂眸看向我,等待著我的下文。

他臉部的輪廓在月光的輝映下有些朦朧,黑眸卻如星辰般璀璨。

我輕咬著唇瓣,低聲道:“你之前說,你選擇的是我,是因為我是天曲星?還是,因為我是任初靜?”